第十二章:闫婆子上门逼亲(1/2)
闲逛了一会,宴儿随娘置办了不少家用,香米一袋,面粉一袋,肥猪肉三大块用来熬油,海盐一罐。
宴儿娘亲知道女儿心底的想法,在集市好几家竹编店进行挑选对比,一番唇枪舌战后低价买下了两优惠、精致的竹簸箕,方便宴儿多晾晒些干贝肉。
弟弟君然则拎着一尾大肥鱼,那胖大的鱼尾不停的甩动着,鱼身上的小水珠溅湿了衣裳,他一想到今晚能吃上美味鲜嫩的蒸鲈鱼,便将草绳提得老高了。
三人背着满满的胜利品回家,刚拐进大榕树口,远远就瞧见自家门口围满了一群人。门口外摆放着三个红木箱子,箱顶提手处皆缠裹着条鲜红耀眼的红绸,看着格外喜庆。
人群中一妆容夸张的婆子,瞧见宴儿家三人回家,急忙甩着红帕子迎上去。
那婆子发鬓侧边戴着一朵招摇红艳的重瓣花,肥圆的脸蛋上涂抹着两团红云,一笑活脱脱挂着两红苹果,如此浓妆艳抹,宴儿一时记不清是何人,待那婆子露出狡诈的笑容时,宴儿心底直喊:糟糕!闫婆子。
“哟!这大袋小袋的,可累坏了娘子!”闫婆子上前伸手欲帮忙提袋,“若是那张家大郎君知晓,可得心疼的要紧!”
闫婆子说着,转身回头冲围观群众一打趣,生怕众人不知她今日的来意。
宴儿娘亲听后一愣,手中紧提着的布袋,“咻”一下滑落,幸亏侧后方的宴儿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揽抱住,不然那布袋里的盐罐子可都洒了。
“娘亲,稳住。”宴儿接过布袋,挨近娘亲耳边轻声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宴儿未穿越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平日没少看宫斗、宅斗小说,再说她已死过一次,就这点场面有何畏惧!
宴儿挺直腰板,走在娘亲前面,别看她现仅有十一岁,个子差不多有成人高了,她边走边大声呼喊着:“让一让,让一让,乡亲们。”
识趣的乡亲们,瞧见她们背上大袋小袋的东西,都急忙退后让出空路。
唯独那闫婆子还紧跟在旁,一直絮絮叨叨,宴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借着扛竹簸箕之势,待闫婆子靠近,猛的一个转身,硬生生甩了阎婆子一簸箕,阎婆子一个没站稳跌坐地上。
宴儿牵着娘亲,催赶着弟弟,三两大步便走进了家门。转身“哐当”一下,大门便锁上了,徒留众人一片错愕。
“敬酒不吃偏讨罚酒,一寡妇带着两拖油瓶。”气急败坏的闫婆子,双手叉腰在门外破骂。“若不是张家大郎君善心仁义,我这老婆子仗义,我才懒得搭理你。”
闫婆子不愧是方圆百里的长舌妇,这胡乱瞎编的能力真是张口就来,白的能说成是黑的,怕是死人也能被她说得蹦起来。
那张家大郎君张大山,这个人一点都不靠谱,宴儿这两日在集市,对他传言略有耳闻。他不仅好吃懒做,还好赌酗酒,原本殷实的家产,现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坊间还流传,他生性多疑善变,暗地里毒打死不少妻妾。这样的人怎是良人,倘若娘亲嫁过去后,后半辈子怕是无望了。
宴儿见娘亲哭泣落泪蹲坐在门旁,时不时轻声怨叹:“可怜我的孩子们,总随娘亲遭罪。”
宴儿娘亲强忍着泪水,站起转身欲拉开门闩,反应快速的宴儿,立马挡住娘亲拉门的手。“不可!娘亲,张大山不是良人!”
门外的闫婆子说得越发歹毒、不留情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些乡邻开始碎碎私语,宴儿双眼坚定地望着娘亲,摇头示意。
“那怎么办?”宴儿娘亲抱着宴儿,更咽不止、眼眶直流泪。
“为娘很欣慰,我的孩子有本事挣钱了,可这贷款可是利滚利,现在都不知翻了几倍了!宴儿娘亲手轻轻抚顺着宴儿的脑袋,“为娘不能误了你们,若嫁与那张家,这丰厚的彩礼许是能抵些债。”
宴儿紧紧搂住娘亲,不许她开门,还用余光冲弟弟君然眨眼,示意他过来。
君然很机敏,蹦跃起小短腿跑过来,一个圆脑袋猛地钻进娘亲怀里,一把紧抱着娘亲大腿。
“娘亲不哭,要抱抱!”君然说着无辜的小脸,瞬间哭嚷起来。
“娘亲,相信宴儿!对付恶人自有他法。”宴儿稚嫩的脸蛋满是自信,双眼镇定从容,如千年古井,纵使千万流言也难以波及她内心的抉择。
逃避虽是临阵脱逃的妙计,但如今恶人已嚣张上门,岂可任人在自家门前放肆,是时候让他们瞧一瞧,免得总被当做软柿子拿捏。
“都命绝了,咋没个人来开门?”闫婆子对着门缝怒吼,嗓子都沙哑冒烟了。
宴儿深深呼吸一口,待气息、心境平和后,她慢慢拉开门闩,大门吱呀吱呀开了窄缝。她从容地踏出门槛,双眼冷不丁直射正张口怒骂的闫婆子。
闫婆子愣一下被镇住了,这垂髻女娃的眼神冷峻如霜,一点也不似同龄孩童般无知,被这样的双眸紧盯住,她后背不由有些发凉犯怵。
“你娘亲呢?”闫婆子用手拍了拍整理适才凌乱的衣裳,傲娇地挺直身板,她可不信这一身老道的算计,斗不过一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立马又板起副刁钻恶毒的脸。“小孩子家家一边去,让你娘亲出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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