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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西湖风波(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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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池塘秋风早,柳堤沙浦平桥。花正秾艳日正高,青丝漫挽,人比荷花娇。

清歌妙语风笛响,舟行莲动香飘。芙蓉人面两相邀,游鱼不见,但见黛眉娆。”

一阵笛声远远传来,伴着少女轻柔的嗓音唱着这段《临江仙》,飘扬在荷乡藕塘之间。

西湖碧波万顷,湖西边是一遍荷塘。时值初秋花期未过,一朵朵红如鸡冠,白如冬雪,粉如春桃,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荷叶大若雨伞,小若浮萍,或卷或舒,摇曳多姿,微风起处,花叶相扶荷香幽幽。

巴蜀三贼抢了金马铃,一路奔浙江宁波而来。这一日已来到西湖岸边。

西湖岸边的杨柳早已枝繁叶茂苒苒成荫。虽已立秋,可南方炎热的天气仍旧让人徒步难行。三贼在一株大柳树下歇脚,望着西湖的风光,听着悠悠传来的笛声,只觉笛声越来越近,逐渐盖过了柳枝上聒噪不安的蝉鸣。眼见水波荡漾荷叶攒动,一只小木舟从荷花丛中崭露出来,船中央满满盛着两箩筐莲蓬,舟上坐着五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都穿着窄口短袖上衣,下面穿着大裤筒的小花裤,只遮过膝,光着脚丫蹬着木屐,正是采莲归来。

小舟缓缓而游,船尾两人划桨,一个女孩头顶一张大荷叶,荷叶舒展开,遮掩了大半边脸,是怕太阳晒黑了自己。一个女孩把脚伸出船舷,浸到湖中,露出如藕一般的小腿,在水波中来回荡漾。船头上坐着一个白底蓝花上衣的女孩,双手捧笛,悠扬的笛声便从她口中吹来。

小船游到荷塘边一株斜杨柳的树荫下,头顶荷叶的女孩往脸上抹了一把汗,说道:“筝儿,翠翠,咱们忙了半天,总算满载而归,就是太阳太大,人都要被晒蔫了。”旁边的女孩不再划桨,小船在树荫底下停住。把脚浸到湖中的女孩说道:“巧姐,小妮,咱们在这儿歇一会儿吧。” 白底蓝花衣服的女孩放下手中的横笛,说道:“咱们来玩掷天子,好么?”那四个女孩应了一声,五个人在小木船中间一片空地上围坐成一圈,玩起了掷天子的游戏。

白底蓝花衣服的女孩从衣兜里掏出十枚石子,放在船底板上。筝儿道:“我来念判词,做裁判,是赏是罚我说了算。”

小妮最先掷,拿起一颗子竖直掷向半空,不等落地伸手背接住,再往上一抛,随即从船底抓起第二颗子,待第一颗子落下来再伸手接住,然后竖直向上扔出两颗子,又用手背接住,抛出手背的两颗子,再从船底抓起第三颗子,直到十颗子全部抛接完,摊开手一看,十颗子抓住了四颗。筝儿在一边念道:“四季发财财气粗,黄金白银过万户,但施善财济众生,万贯散尽财不枯。奖红花一朵插满头,记二分。”白底蓝花衣服的女孩摘了朵小莲花插在小妮头发上,说道:“小妮点子真好,只怕要发财呢。”小妮笑道:“说不得的,真的发了财,我做东请客。”

下面轮到巧姐,巧姐抛接石子时丢了三颗,最后掷了个七点,筝儿念道:“七彩雨虹挂天空,有晴无晴看云涌,贫富穷达随缘去,此生飘零似萍踪,不奖不罚,看下一轮。”接下来轮到翠翠,翠翠不慌不忙,十颗子丢了五颗,掷了个五福临门,筝儿又念道:“五福临门吉星照,福禄寿财样样好,多子多孙乐满堂,金童玉女喜相报,加三分。”巧姐说道:“翠翠订了亲,明年就要嫁人了,往后生他十个八个的,多子多孙才多福呢。”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白底蓝花衣裳的女孩打趣道:“金童玉女喜相报,只怕一胎就生两个,是龙凤胎呢。”众女孩嬉笑不止,翠翠脸上飞红,呸了一声:“秀秀,还没嫁就嘴贫,你才一胎生三个。”

最后便轮到白底蓝花衣裳的秀秀,秀秀接过石子,笑道:“一胎要生几个这一把掷了才知道,倘若也掷出个五福临门,当然是一胎生两个了。”说完,一颗一颗将石子抛上去,接过来,扔上去,再抓住,最后几颗石子捏在手心,眼珠儿咕噜咕噜一转,四个女孩瞪大了眼睛,只见她右手往船底板上一拍,笑道:“五福临门!”等到把手揭开,十颗子儿抓住了六颗,筝儿忙道:“哈哈,不是五福临门,是六月飞霜。六月飞霜不合时,寒霜莫怨女儿痴,无缘冰心负娇娘,有情玉面配麻子,罚墨笔画脸,扣两分。”巧姐道:“这儿没墨笔,就算了吧。”翠翠道:“没墨笔怎么就算了?”一边说一边从藕塘里抠了块稀泥来,便向秀秀脸上抹去,秀秀佯怒道:“谁要给我抹黑脸?”转身想溜,那四个女孩嘻嘻哈哈将她扯住,待要挣扎,却被筝儿巧姐摁住,不待秀秀横臂来遮,翠翠把手中稀泥在她嘴上抹了两撇胡须,四个女孩格格娇笑:“说人家一胎生两个,就看她今后嫁的是谁,一胎能生几个了。”

几个女孩一阵嬉闹,秀秀对着湖面照了照,又好气又好笑,忙掬一捧水洗了脸,她足尖在船头轻轻一点,纵身而起,回首朝船上的女孩道:“你们四个欺负我一个,不跟你们玩了。”回眸一笑间,露出一排整齐莹白的牙齿,杏脸稚气未脱,秀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话音未毕,人已落在岸边一排石台阶上。一纵之下,体态轻盈,却不是一般人家女儿。三贼见了,相互望了望,心中一怔,船头到石台阶足有两丈多宽,这白底蓝花衣裳的女孩必定练过上乘轻功,否则不会这么轻易跳过来。

西湖岸边距大柳树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四角攒尖顶,黑瓦红柱石雕护栏。这时亭子里不知是做买卖还是看热闹,挤满了好些人。

秀秀从石台阶上两步蹬上岸来,朝船中四个女孩喊了一声:“翠翠筝儿巧姐小妮,我先上岸了。”便一蹦一跳朝那凉亭奔去,三贼见她有些诡异,也跟了过来。

秀秀来到凉亭边,往人群中挤了进去,见凉亭中央坐着一位老者,头戴土布方巾,身上穿着灰色长衫,右手捏一把纸扇,不是做生意的商贩,却是个说书先生。亭子里的人,站着,坐着,斜倚着柱子靠着,男男女女十五六人将说书先生围在中间。只听那说书先生道:“……宋高宗被困牛头山土地庙中,兀术在山下派重兵把守,山上断了粮草,高宗劳累惊恐又感风寒,正是危在旦夕,多亏牛皋一双镔铁锏杀下山来,冲出重围去搬救兵粮草……”说的正是岳飞抗金的故事。这时正是晌午时分,众人都放下手中的活,一边在亭子里歇凉一边听老者说书。“……牛皋一路杀出重围,战袍上全是血,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奔相州……这牛头山一仗,牛皋可谓忠勇双全立下大功……”老者娓娓道来,声音时高时低,语调抑扬顿挫,随着情节起伏,众人时而欢喜时而悲戚,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扼腕叹息,说到精彩处,老者将纸扇收住,在手中“啪”地一拍,众人猝然一惊,确是引人入胜。

人群之中一人说道:“金人真是可恶,欺负咱们汉人,要没有岳飞牛皋这帮英雄,咱们大宋江山都得给他们占了。”众人看时,说话那人虎头虎脑方脸厚唇,穿一件粗布外衣,裤管挽起,赤裸的双脚全是稀泥,是一个刚从田地里回来的农夫。旁边一个书生接过话茬,说道:“这大宋江山终究还是给别人占了,岳飞牛皋再英雄也白白送死无济于事。”那书生穿着白布襴衫,说起话来一脸不屑,正是杭州城里的落魄秀才丁二。农夫见丁二说岳飞牛皋都是白白送死,大是愤慨,说道:“岳飞一代英雄怎么说白白送死无济于事,你一个读书人说话当放屁!”丁二见他语言粗陋怒目而视,正待发作,只听那说书先生道:“岳飞确是一代英雄,只可惜让秦侩那个奸贼给害死了。岳飞死后若干年,大宋江山确实给蒙古人抢了去,这也不是岳飞一人所能挽回的。”农夫问道:“蒙古人就是金人吗?怎么也来霸占大宋的江山?秦侩又是什么人呢?”说书的老者也不大能区分蒙古人和女真人,只说道:“金人蒙古人都差不多,反正都是欺负咱们汉人的。俗话说小贼盗小家,大贼盗国家,秦侩就是一个盗国卖国的国贼,他不但害死了岳飞还把大宋江山给卖了。大宋社稷就是葬送在秦侩这一类的国贼手上。”农夫道:“蒙古人占领了大宋江山,那咱们汉人不就完了吗?”说书先生道:“蒙古人占了大宋江山就改了国号称作元,咱们汉人就只能给蒙古人做牛做马,这样欺负了咱们一百多年,让庄稼人没田种天下人没饭吃,老百姓饿肚子,没法活下去,于是便有人起来造反,直到洪武先帝领着大伙把蒙古人赶出中原,创建了大明王朝,才替咱们汉人出了口气。”农夫道:“洪武先帝赶走蒙古人创建大明王朝,就是为了让庄稼人都有田种,天下人都有饭吃?”说书先生道:“那当然,先帝创建大明王朝,自然是要让庄稼人都有田种,天下人都有饭吃。”那农夫愣头愣脑,寻思半晌,说道:“可我现在还是没吃饱,租别人的田种呢。”众人见他秉性愚直,神情憨厚,便有人打趣:“那是你吃得太多才吃不饱,田里多卖点力气多种几斤粮,床上少使点劲多吃几口奶,不就饱了吗?”旁边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农夫道:“洪武先帝手下有岳飞牛皋那样的英雄吗?”说书先生道:“先帝手下有大将军徐达,副将军常遇春,还有一个神机妙算的军师刘伯温,再加上先帝的百万雄兵,莫说蒙古人挡不住,就连陈友谅张士诚这样的英雄豪杰都挡不住。”农夫道:“张士诚我听爹爹说过,原是大周朝的皇帝,小时候我在祠堂里见过他的像呢。”原来张士诚在江浙一带称帝,国号为周,减免了当地的赋税,所以江浙一带民间修了他的许多祠堂。丁二在旁边听了,“嗤”地一笑,说道:“陈友谅张士诚,一个打渔的一个卖私盐的,那也算什么英雄豪杰,都是些草莽之流,成不了大器。”

说书的老者从岳飞抗金说到当朝开国的故事,秀秀挤在人群中间,坐在石护栏上,双手支颐,直听得津津有味。

农夫听秀才这么一说,道:“打渔卖私盐的又怎样?只要能赶走蒙古人,不让咱们汉人受欺负,为老百姓打天下就是英雄豪杰,洪武先帝不也是放牛种地还当过和尚吗,一样的打下了大明江山?”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在场的读书人都知道,说洪武先帝朱元璋放牛种地当过和尚,是要被砍头灭九族的,农夫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字不晓得其中利害,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洪武先帝放牛种地当过和尚,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岂不是闯了大祸?那说书先生见话锋不对,忙缄口不言。丁二一把抓住农夫衣领,大声嚷道:“好啊,你敢口出狂言污蔑先帝反叛朝廷?”农夫一愣,说道:“我怎么污蔑先帝反叛朝廷了?”丁二道:“大家都听见了,你小子诋毁先帝蓄意谋反,来人啊,得抓进官府问罪!”二人当即扭做一团。众人都来看热闹,更有几个市井泼皮要帮丁二来逮农夫,农夫衣领被抓,涨得满脸通红,用力一掀,丁二被他掀翻在地,农夫衣襟也被扯破一个大口子。丁二一骨碌爬起来,却被农夫一脚踹在屁股上,满脚的稀泥,便在他屁股上印了个脚印。丁二踉踉跄跄奔出凉亭,农夫追了出来,一个屁股上印着个脚印在前跑,一个光着双泥脚在后面追,形态滑稽之极,秀秀在一旁看了掩口大笑。丁二边跑边喊:“快来人捉拿叛贼!”那几个市井泼皮跟在农夫后面追来,丁二跑不了几步被农夫赶上,农夫力大体壮,抓住他后心,用力猛拉,丁二跌了个仰面朝天,农夫一只脚踏在丁二脸上,挥拳便打,怒道:“你这厮陪我衣服!”只打得两拳,后面几人追了上来,七上八下抓住农夫,农夫虽然力大却好汉难敌人多,五六个人将他围起来一阵拳脚,渐渐招架不住。丁二爬起身来,一边浑水摸鱼乱殴,一边叫嚷:“把反贼抓进官府!抓进官府!”

正乱哄哄相互撕扯,几个泼皮忽觉手背剧痛,抓住农夫的手一下松开,定睛一看,却是一枚枚莲子打在手背上。那几个泼皮和丁二尚未缓过神来,有人说道:“你们六条汉子欺负一个老实人,以多欺少,连打渔卖私盐的都比不过,又算什么英雄豪杰?”循声望去,石护栏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嗑着莲子翘着腿,美目带笑双靥含娇——正是秀秀。丁二和泼皮们先是一愣,肯定是这女孩用莲子打了自己,又惊又怒,丁二泼口骂道:“小丫头,这匹夫污蔑先帝蓄意谋反,是犯了死罪的,你敢护着他?”秀秀双脚一荡一荡,两只木屐在光脚丫上晃悠晃悠,笑道:“我不管他犯了什么罪,你们六个打他一个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欺负人我就得管。”纤指一弹,又六枚莲子飞到丁二泼皮头上,六人捂头哇哇怪叫,只见白影闪动,秀秀已落在六人中间。丁二恼羞成怒厉声骂道:“你这乳臭未干的野丫头敢在这儿撒野?”那几个泼皮也恶语相向:“弄死这个小**!”秀秀见这帮市井无赖言语轻浮,一味蛮横却全然不会武功,便有心要作弄他们。

六人一哄而上向她合围过来。秀秀莲步轻移柳腰微摆,闪展腾挪如蝴蝶穿花,在六人缝隙间穿梭自如。那六人一阵乱殴,直累得汗流浃背,却没一拳一脚落在她身上,只觉香风扑面眼前一花,身子失了重心,秀秀借力打力,顺势一牵,反手一拽,霎那间丁二泼皮前扑后倒,一个个跌得四仰八叉。

等那六人爬起身,拳脚打来,秀秀不拦不架只用巧劲,双手一擒一纵,脚下一勾一绊,那六人如风中的败草,纷纷倒地,又摔了个灰头土脸。

听书不如看戏,众人从凉亭中跟出来,见一个少女打倒六个男人,都觉惊讶。七嘴八舌议论开:“怎么六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女娃娃。”“哟,别看这小丫头俏生生的,还真有两下,那六个泼皮占不了她半点便宜呢。”接着有人起哄:“上呀,一起上呀!”“抱腰,抓腿,扭她胳膊……”“嗨,六个汉子都压不住一个妞儿,吃的饭都养哪里去了,真他妈的丢咱爷们的脸!”

丁二泼皮听了这番风凉话羞愤不已,早已面如猪肝,想和秀秀拼命,可半晌爬不起来。

正打到精彩处,忽听得一个声音喊道:“秀秀。”女孩听见喊声戛然住手,轻轻一纵跳出圈外。回首望去,人群中一个白衣少年正朝她喊话。秀秀见了喜出望外,忙应声道:“春生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那白衣少年走出人群,径直走到秀秀面前,说道:“我从万福山庄来,刚到你家,二姨说你没在家,到西湖采莲子去了,我就到这儿来找你。见围了许多人,挤进来一看,正是你跟别人在打架。”

巴蜀三贼一直冷眼旁观,见秀秀用莲子当暗器打人,不招不架只凭上乘轻功就化了丁二泼皮一阵拳脚,借力打力之道饶是三贼游走江湖多年,也看不出这女孩半点武功门道,见她招式用得虽不是圆通老熟,功力也不到炉火纯青,但一招一式必然受高人指点。这时忽然听白衣少年说他从万福山庄来,心下嘀咕:我正不知万福山庄怎么走呢,这下自然有了门道。

丁二遭这一顿打,顿时清醒过来,心知女孩不是等闲之辈,咱们六人绝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又来了一个白衣少年,对方更多了一个帮手,他铁青着脸狠狠撂下一句话:“小丫头,你敢袒护朝廷命犯,有胆子,你等着瞧!”五个泼皮随着丁二悻悻而去。

这时,凉亭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都来看热闹。秀秀牵着少年的手,对那些人视而不见,一双妙目只停在少年脸上。二人挤出人群,少年问道:“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还象小孩子似的跟别人打架?”秀秀抿嘴笑了笑,说道:“你真的认为我长大了吗?可我总觉得你还是把人家当小孩。”她眼中闪出明亮的光彩,白衣少年道:“这么大了还和别人打架,不就跟小孩一样吗?”秀秀争辩道:“是这几个泼皮先欺负人,我才跟他们打的。”白衣少年道:“我见你一个就把他们几个打倒在地,人家怎么欺负你了?”秀秀道:“不是欺负我,是欺负别人,他们倚多欺少,还在这儿充英雄好汉。”白衣少年说道:“这么说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喽?”秀秀轻轻一笑:“没拔刀,只动了两下拳脚就躺在那儿了。谁叫他们不经打。”白衣少年道:“我从小知道,就你爱多管闲事。”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话。秀秀问道:“春生哥,今天你怎么会来杭州?”少年道:“我妈让我送十匹绸缎来,另外要我告知二姨,从日本国进的那批货,因为要避开浪人海上抢窃,必须绕道而行,还没运到。”秀秀道:“就为这两件事,没别的了?”少年道:“没了。”秀秀佯装不悦,说道:“那你为什么来这儿找我呢?”少年道:“二姨说你在西湖采莲子,我就来这儿找你了。”秀秀道:“办完这两件事就回去呗,没事找我干嘛。”少年听罢,一时语塞,只勉强说道:“我,我想来看一看你。”秀秀说道:“哼,都一年多没来看我了,要不为了这两件事,你就是不会来看我。”

正言语间,天边一道闪电打断二人说话。天气说变就变,本来晴空万里,转瞬之间黑压压的乌云已密集了大半边天,二人只顾说话,这时才觉得天暗了下来。闪电之后,轰隆隆一串雷鸣,凉风起处,黄豆大的雨点急骤地坠落下来。两人就近跑到一家房舍的屋檐下躲雨。

天空象被巨雷炸开了一个大洞,雨水顺着洞口倾泻下来,街道中间象挂了一张水帘子,从街道的一边看不清另一边的人。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车水马龙的喧嚣,除了雨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四周反而显得格外的寂静。白衣少年背对屋檐外,挡住飘落到秀秀身上的雨水,秀秀依偎在他的怀里,寂静得可以听到少年咚咚的心跳,一阵紧张又一阵羞涩,抬头看那少年时,浓浓的眉毛下一双俊朗的眼睛正从容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双颊映红,悄声问道:“春生哥,你冷吗?你的衣服背面全都湿了。”少年微笑着说道:“湿了就让它湿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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