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那一年我已经十五岁了,我从来不由自己的,生来如此。
东昭的探子想来总算是得了法子递消息回去,不过也好,这么些个年头也该长长北漠的威风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孟学者高寿为由邀我赴宴,我能说不?北漠朝堂上下官员无不有言东昭此心之险恶,然东昭又不仅仅邀了我这北漠王储。
西域的公主、南阳的皇子皆在其列,北漠不去倒也错失了另一番良机。
我拿着拜帖只声应道:“时隔多年,又要叨扰了。”
东昭使臣忙称不敢:“盛王殿下礼让下士,不忘启蒙之师,何来叨扰?”
不得不说,文人就是文人。
得到了我的首肯,他回去也好交差,而我也有着自己的盘算。至于谁更胜一筹,都是成王败寇最后的闲话罢了。
孟学者高寿还早,我有着充分准备的时间。贺礼是其次,最首要的是我如何确保自己全身而退。
启程的前一天傍晚父皇传我,可这一次却不为公事,就我们两人,他说要同我去宫墙上走走。
我自然知道他的体况,却无法忤逆,只得匆匆抱来他的斗篷跟在身后,北漠晚风凛冽,无论何季。
“今日有什么想说的话便说吧,你大了心底从来都清明有主意,我亦看在眼里,不必事事伏低做小。”他只身走在我前方时不时眺望左右,并未回头看我一眼。
自从东昭回来后,我步步谨慎从来不愿有一分意气用事,可今时看着他分明疲惫却挺直的脊梁却道了句:“父皇,你从未背过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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