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我看到他的脚步略有迟顿却接着向前:“天家父子,本无恩情。”
这八个字便是他对我的答复了,我也识趣的没在多问。
“今次离国,你不必惶恐,暗卫都已布好,越早做好你想做的,之后也能接手的顺畅些。”
“盛儿记下了。”
我们总是这样公事公办,从来没有多余的话,若是非得叙叙亲情倒也徒增怅然。
我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幼时的离绝早就葬送了该有的恩情,我与父皇之间都只是在为自己身上流着的血尽好该尽的责任。
回到王府后我就开始思索东昭此举意在何处,时隔这些个年头,四国之间暗流涌动,东昭的国力随着东昭王体况的下降也有日渐衰弱的趋势。
因此我猜想,东昭王此番宴饮无不是意在探查各国底细,如若实在差距过大,他是毫不介意来一场刺杀的,最后再假意懊悔,然而于他国却总是无济于事的。
王子皇孙的培养,通常耗费了极大的力气。即便是不受宠如我,也毫无机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草包。
毕竟在这你死我活、成王败寇的世道,仁义都是假的,唯有权力当行。谁也不敢把宝押在一个人的身上。
若我能安然无恙的归来自然也摸透了东昭如今的软肋,那时攻守之势便也换了另一番模样,北漠的崛起也便能起步了。
我势必得去,若论私心只有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