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公主成杭（2/2）

于是乎顾缓就跪在了成杭的房门口，尚宫魏勤出来了：“尊者和仙人在论道，尊者请二位一同进去。二位随我进来。”

魏勤推开门，里面设了两道屏风，还放下了珠帘和纱帘，点着香，离得很远顾缓也闻到了。

仙人并不像顾缓想的那样白发苍苍，反而是个很秀气的姑娘，头发用一根透着光的白玉簪挽着，和李姝意一样穿着道袍。

两人先是给成杭和仙人请安，仙人有些好奇望向了顾缓：“这位就是大神官说的，来自远方的客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咕噜”顾缓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明灭的灯火照亮成杭的脸：“蘅芜君不要让她尴尬了，和姝意一块住，这位客人想必已经感受了我朝礼教森严。你难得到这里，明天孤要同这位客人讲《万古史》你一并留下来吧，也和我们说说。”

蘅芜君依旧笑着，温和地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发话：“你们也饿了。姝意，你和客人回去用饭吧。”

两人背影刚走远，蘅芜君就看向成杭：“尊者，大殿下！那梁郗绝对不是您的良配，他到底给您下了什么蛊？贫道是受容上卿所托前来的，听闻双圣也很不开心……”

“蘅芜君。”成杭打断了她，“孤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您是受容麟的嘱托来看我，那你也要去看看他吧。他在都城。”

顾缓吃了晚饭，实在太累了，倒头就睡。第二天，还是李姝意叫醒她的，揉着惺忪睡眼，就坐到了成杭跟前。

“尊者万安。”

“赐座。”

宫女给李姝意和顾缓分发了《万古史》。

“姝意说客人叫顾缓。是哪个字？”成杭发问。

顾缓想了好一会，答：“缓缓行至。”

成杭笑了：“难怪你是这幅样子。大神官说你年纪比孤长，孤和姝意同岁，年十六。以后孤便称你缓娘。”

成杭毕竟年纪轻，讲课比顾缓现实里听的还枯燥，她犯困，却不敢睡，因为起床时，李姝意特意给她一根细长的银针，让她困了扎自己。见她不情愿和不理解，又加以解释：“尊者仅次于天子，是天底下顶尊贵的。在尊者前失仪，是要罚杖二十的。”

“真武帝君称素霖，掌兵法、武学，立有真武庙享人间供奉。”成杭停顿，看向她们，李姝意在点头，顾缓看样子听得费力，于是成杭又着重讲：“缓娘，真武帝君的供奉是人间之最，和前面提到的文昌帝君、山神、水神，并为父神母神的子女。传说，百年前的大战是四神对抗邪念而引起，最终真武葬诗书，文昌藏兵刃，山神归沧海，水神散百岳。因我成氏一族乃真武帝君信徒，所以大昭境内真武庙香火最旺。”

顾缓点头，虽然她确实也没听懂这些神话故事为什么值得成杭一大早的给她讲，还名为论道。

成杭看她的样子，是放弃了，可大神官一而再再而三叮嘱一定要看着顾缓看完《万古史》，不然她也犯不着在这里费口舌。李姝意能听尊者教诲那是感恩涕零，只是顾缓不说能不能体会神的恩德，只怕她连名字都没有记住。于是，成杭问：“真的听懂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姝意做一篇文章，就写真武帝君的功绩；缓娘不通大昭文字，就先琢磨出书里写的关于真武帝君的生平。”

眼看着太阳高挂，成杭命人上了水果，回房里乘凉去。她们是住在昭心书院里，这时候有钟声响起，学子吵吵闹闹的声音又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

顾缓盯不下去这些文字，默默打开系统设置开后门，当把文字设置为现代汉字以后，阅读障碍的问题就解决了，可是方才顾缓听成杭讲课，有好多处地方没怎么听明白，让系统给提示。

“滴”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隐藏角色介绍

注：为了保证玩家的游戏体验，帮助玩家理解游戏世界的价值观，玩家可以咨询隐藏角色的个人信息该功能将会在npc带领玩家熟悉游戏世界后关闭。请合理安排进行使用。

姓名：素霖

性别：无（又一说为女性）

真武帝君为父神母神亲生孩子，被分管兵家、战争、兵刃等，后父神母神归虚无境，四神陨落，有“真武葬诗书，文昌藏兵刃，山神归沧海，水神散百岳”的说法。］

……顾缓没明白，这介绍不就是总结成杭说的吗？

李姝意看顾缓两眼失神，以为她因为看不懂而备受打击，心里有些柔软，安慰她：“你不是大昭人，看不懂大昭文字很正常。方才尊者说的是书上的说法，我自小随蘅芜君修炼，她也同我说了许多书上没有记载，你要是听不懂，一会儿回去我给你讲讲民间的真武帝君。也不至于稍后尊者问你，却答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