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自救（2/2）

还不及她缓过神来，就不知道有谁传出，季姜为了看三皇子一眼，不慎将自家二妹妹季灵推入池中。

这要是换了旁人，些许会质疑一番，哪家姑娘会这般无礼，但这事到季姜头上就合理了，她一直以来就痴慕三皇子傅晏难以自拔。

一时间，人来人往，宾客们具是指着季姜窃窃私语，季姜受不了这种被围观的刺激，竟直接晕了过去，不过众人也只以为她的装出来的。

“三妹妹，你可曾亲眼看到我推二妹妹下水了？”季姜缓缓站起身，开口道。

季文一愣，随即反驳道：“还需要亲眼看吗，大家都这么说还会有假吗？何况当时三皇子就在对面，你在大理石后偷看三皇子不慎将二姐姐推入池中，这就是事实！”

季老爷大怒，眸光冰冷毫不留情地道：“住嘴！事到临头了，你还不肯承认，等灵儿醒了，你就去同她道歉！”

“父亲，若我真是在那偷看三皇子，那二妹妹怎么也在那？我能不能认定二妹妹也是在偷看三皇子？“季姜不怒反笑，轻嗤一声。

沈姨娘脸色一僵，惊魂未定地看向季姜：“大姑娘……你这怎么可以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灵儿身上，灵儿怎么可以是那种人啊……”

“哦？这事到姜灵身上就是莫须有了？到我身上就是做实的事实？那我还说是姜灵想偷看三皇子，不慎被我发现，惊恐之中摔入池中呢。”季姜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姨娘。

不及众人说些什么，季姜又正色道：“父亲，您以前告诉过姜儿，我是嫡长女，应该守护季家，保护弟弟妹妹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姜儿现在有多么的不堪，但这种损伤季家名誉的事，姜儿绝不会做的！”

季老爷微微一怔，双目蹙眉，思绪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季姜五岁的时候，那时胡家还未出事，胡氏还与他是一条心，那时的季姜也是个开朗落落大方的姑娘。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大女儿变得懦弱无能，自闭蠢笨，似乎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她的不关心开始……

季老爷心中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摆摆手：“此事不宜再提，等会给灵儿送点上好的药材过去。”

“你……先回去吧。”季老爷是对着季姜说的，但他不知有多久没亲昵地喊过姜儿了，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季姜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还是微微颔首，行了一礼，若无其事地道：“谢谢父亲为我主持公道。”

“小桃，我们走吧。”季姜招呼着跪在地上呆呆的小桃，还不忘趁季老爷不注意时，挑衅了一眼季文，领着小桃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季文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怎么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季姜，她上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老爷：“父亲!你怎么就听信了那个贱人的话！她……”

“你放肆！季文，你姨娘平日就这般教养你吗？那是你的嫡长姐，你不同自家姐妹抵抗外敌，就随着外人那般编排你大姐姐，你真是好教养啊！“

季老爷心中对季姜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偏偏这时，季文如此不识趣地上前来说这么一嘴，这不，就撞枪口上了，连着林姨娘都被季老爷狠狠地瞪了一眼。

林姨娘慌忙道歉，将季姜拉了下来：“老爷……文儿不过是一时嘴快，妾该死，是妾的错，没有把文儿教好，下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儿……”

林姨娘低声对着季姜使眼色，让她赶紧也道个歉。

但这些年来，季文一直被宠溺着，哪里会想道歉，咬着唇，鼻尖一阵酸涩，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心中是对季姜更深的厌恶。

季老爷心中烦闷，一声闷哼后，甩袖离去。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沈姨娘紧蹙着眉头，丝毫没了方才的柔弱，怒目着林姨娘：“林裘薇，你生的好女儿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办得一场局，我还不惜让灵儿落水一趟，本以为这次能将那个小贱人一招毙命，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落芸你嚷什么嚷，是文儿的错吗，我怎的知道那丫头片子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看那样子，多半是勾起了老爷对她心中的一点愧疚，这是我能左右的吗！”林姨娘柳眉倒竖，搂着哭泣地季文，微怒反驳着。

沈姨娘心中怒火中烧，正要发作，突然想到什么，她一愣，垂眸思索了一会：“是啊，那小贱人以前可没这么能说会道，莫不是受到惊讶后，脑子还变聪明了？”

“哪有这么神的事，多半啊，还是那老太太私下教的她，这老太太也真是，胡氏有什么好的，人都没了，还护着她女儿，真是看不到旁人半点好。”林姨娘埋怨说着便带着季文离去了。

沈姨娘微微眯起双眸，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