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 老翁夜半说宝典 杨琼梦入幽冥关(1/2)
返回原地后,殷暮然却已在青松林的一片空地上燃起了火篝,彼此见了,他呵呵笑道;回来啦?可知那蒙面人是何来历?杨琼将马拴在树枝上,摇头叹道;说来惭愧,袭击吕天王的那蒙面人好生了得,其刀法yīn森诡异,还能布阵.幸得我命不该绝,未曾亡命于他的刀下.’他首次遇上这等凶事,接二连三的近乎丧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不安.’
殷暮然道;宝典是否落入他人之手?杨琼笑道;不曾.幸得吕天王及时的解了毒药,刺了他一枪.才将晚辈从鬼门道上拉了回来.殷暮然道;既是刺伤了那蒙面人,可知是何人所为?杨琼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愁眉不展,更添忧虑.便不愿以实情相告.只道;是一个不知姓名来历的高手人物所为,武功稍逊于天王,高胜于晚辈.
殷暮然道;那你能与他斗上多少回合?杨琼尴尬一笑,徐道;晚辈嘛,呵呵,百十招之后便显得气力不加,一百五十招内xìng命难保.殷暮然疑道;此处乃神教的管辖地境,莫不是他们干的?杨琼道;晚辈听师叔说不是神教中人,神教与逍遥山庄乃是同盟,不会冒然的作出这等违背誓约之事.殷暮然拈须摇头道;逍遥庄与神教虽是同盟,但两方却有千丝万缕之恨,旧仇难消.私下的各路头领大半都在相互拼斗.说是同盟互助,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必要去把话说绝而已.
杨琼也只是听人说起神教与逍遥庄有兄弟之谊,亲密无比.却不曾听说过彼此间有何深仇大恨.遂问道;黑莲神教与中原有往rì的旧恨吗?殷暮然叹道;几十年来,黑莲神教一直想将势力扩充到中原的地面上,而逍遥庄又是中原的群龙之首.彼此间曾是水火难容,二十年前双方爆发了一场大战,席卷整个武林.后来神教知难而退,彼此间便明确的划分了边境.不料十年后,神教又一次挑拨事端,与中原又激战了一次,结果神教大败,从此与中原定下了盟约.陕西,四川,西域诸地由黑莲神教所管辖.中原则是以逍遥山庄为盟主.但这多年来,神教中英杰辈出,高手云集.而逍遥庄的势力和威信却逐渐的衰弱,难复昔rì王者之雄.致使得神教中人一直跃跃yù试,又想争雄.长期以往,彼此间定会发生火并.只怕以如今中原豪杰的实力,会抵挡不住神教的攻势.
杨琼道;如此说来,黑莲神教是因为败战,才与逍遥庄签订的盟约.彼此是各有心思,相互敷衍,没有一丝的诚意么?殷暮然道;倒也不完全是.当年黑莲神教虽然是大败亏输,可中原豪杰的实力亦是损失不小,彼此两败俱伤.后来南江湖武林便乘中原元气大伤之际,脱离逍遥山庄,自立为尚武堂,划长江而分治江湖.再加之当时兴起的禁王府,野心膨胀,不可一世.逍遥山庄为了避免三方连手侵犯.便自发与黑莲神教连盟.允诺神教在中原开设十处分舵和钱庄.暂稳其心.而对禁王府则是不招惹,不列敌.只是严加防范.对于南江湖背后捅刀的反叛之举,则是连年开战争杀.彼此恶战了数十年,只有强弱,而无胜败.使得无数英雄好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今的武林到处都是血雨腥风,时时须防备横来之祸.
杨琼闻之,感慨万分,长嘘而道;若是彼此间能各自退让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其实何必为了那些虚荣假利而闹得如此的惨烈?为人之上的头领,不知与人和睦相处,却不顾部下的死活,强行驱赶上阵,真乃匹夫庸人!
殷暮然点首笑道;如此甚好.可天下间哪里有这般称人心愿的事?杨少侠虽是侠义心肠,却又书生之见了.江湖嘛,本来就是个争名夺利,你死我活的地方.一切的是非恩怨,黑白对错,都是难解难分的.若不想卷入其中,除非你象杨顺天那样的高士,退出江湖,江湖便与你无关.否则你注定要在刀口上添血.
杨琼赞道;前辈真乃高明之人.殷暮然摇头笑道;且不说这事.恩!你与那蒙面人打斗的时候,可曾仔细的看过他的武功底细?杨琼道;在下孤陋寡闻,难已分辨出他人门派的武功招式.不过只见他在一刀之内,身后突骤狂风烟雾,其后紧随的便是凌厉无比的当面砍杀斩法,端的是有力.殷暮然道;那你是如何应付的?
杨琼道;幸得吕天王以千里传音之法,教晚辈使千斤坠的功力,当面破解他的风中快刀.在晚辈不敌之时,吕天王及时杀到,出其不意的将其刺翻,故此晚辈方脱此难.殷暮然疑道;你师叔有千里传音的绝技?怎的老朽与他相识二十多年,却全然不知?杨琼笑道;若非师叔的千里传音,晚辈早着了那贼人的鬼门道.
殷暮然仰面望月,思虑一刻.口中嘀咕良久方才笑道;你师叔没和你说那刀法的来源?杨琼道;当时只问了阵法,却不曾问其刀法.与之离别之后,方才想起.殷暮然道;若论此等刀法,老朽原也使得出来.杨琼道;前辈也会使这刀法?’口中这般问,心里有些不信,暗道;你我也曾斗了一场,却不见你使得这厉害的招.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殷暮然好似看出了杨琼的疑惑,笑道;此刀法乃是神教中的独家绝技,是[三绝刀谱]中的一绝,名唤’狂风迷烟斩’,借的是一时yīn寒之气而濒发的气功刀,’以气生烟,内力激刀’故此有狂风相随,若是jīng练此刀,技术纯熟者,可做到触手既发的妙势,居三绝之中.杨琼寻思起那上忍在使出这招时的怪异之举,疑道;此人没有将刀法一触即发,而是扣招锁式,凝月jīng华而斩的刀法,敢问这是怎么回事?
殷暮然笑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人一定不善jīng通此招,故此在内诀窍门上有些违碍.此刀有十六个隐逸幻象,你看似一刀,其实是十六刀同时砍下,横七竖八,连环紧逼.其刀柔里带刚,看似步伐轻疾,出手无力,力劲却强硬刚烈.你出剑截他的刀法时,显得十分的吃力,是这样的情况么?杨琼惊讶不已,听到他所解说的刀法竟然和自己当时所遇的险境分毫无差时,不禁赞拜道;前辈果然是神机妙算,一言中的.他的刀法确实凶猛难挡,连晚辈的青玉宝剑也拦他不住.
殷暮然听到青玉剑时,双眼顿明,激动异常的道;青玉剑?你说你手中的是青玉宝剑?’杨琼才知失言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信息,只怕殷暮然会传扬出去,就此会惹来是非麻烦.’当下却又难已支吾,只能默默无语.殷暮然取剑观看后,啧啧叹道;老朽终于看见了青玉剑,呵呵,还以后此宝剑永不出来了.杨琼道;前辈以前也见过?殷暮然将剑往剑鞘里收了,笑道;此剑原本是逍遥山庄的镇庄宝剑,号令江湖,唯凭此剑.老朽既是逍遥庄的人,如何会不认识这天下第一宝剑.杨琼道;吕天王未得此剑,亦能号令中原,这又是为何?
殷暮然笑道;这吕天王是众豪杰推举上去的庄主,他对剑道不通,却jīng熟于枪法.世人都知杨顺天盟主退出江湖时,把青玉剑一并带隐.目的就是为了让吕天王座上逍遥庄主.杨琼疑道;这是为何,难道吕天王能座上逍遥庄主凭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熟悉的人情世故?殷暮然笑道;那倒不是.只是逍遥山庄祖宗定下的庄规分明;jīng于剑道者方才能立为庄主.但吕天王偏不喜练剑,逍遥山庄内部又多有剑术高手,谁都可能持青玉剑立为庄主.故此杨顺天便想了一个办法,将镇庄宝剑青玉剑带走,先行坏了逍遥庄的规矩.既然武林盟主都破了庄规戒律,吕天王方才不需要jīng通于剑道,也被中原豪杰一至认可为庄主.
杨琼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杨师叔处心积虑的让吕师叔座上庄主的位置,可是用心良苦啊.殷暮然指笑道;你还装摸作样.少侠不正是杨顺天的,得意弟子吗?’他故意将言语字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刻意的隐瞒什么.
杨琼暗自羞愧道;既然前辈都已知晓,晚辈若还相瞒,便显得是没有了诚意.只是家师曾有严戒,令我不得宣泄于外,否则大祸临头.但请前辈保守此秘.rì后自然知晓,毕竟真意实情不能隐瞒一辈子,只是现在不行.殷暮然笑道;这是为何?杨琼叹道;一旦引来师父的仇家寻在下复仇,在下武功低微,怎堪匹敌?只怕会有杀身之祸.殷暮然点首笑道;其实老朽都已经明白,少侠尽管放心,老朽是不会说出去的.杨琼喜道;如此多谢前辈的照顾.
续聊一时后,此刻已过四更,万物簌静,清风柔柔.杨琼的脑海中都在想着那宝典一事,因此不曾有半些疲惫.’从包裹里取了阿兰临行时备好的干粮,附近取了些清水,将就食饮.两人当作晚餐吃得满饱,略歇上一刻.’杨琼只觉这宝典甚是有来历,不象是一部平常的武学绝技.’即便是一部上乘的武功典籍,那也不可能教人都垂涎三分,以至于同室cāo戈,拼命来夺.’他越想越怪,忍耐不住道;前辈可知那宝典的来历?
殷暮然一惊,转首疑视了半晌后,口中冰冷冷的回道;你问这干什么?知道又如何?杨琼见他对宝典似乎颇有忌讳,便小心问道;那前辈能说给晚辈听听吗?殷暮然喝道;好啊,原来你也是奔着宝典来的.既然已经被你师叔夺了去,你不去问他,怎么还来问我?杨琼见他面皮上喜怒难定,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便道;晚辈只是好奇的问问,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前辈不说就罢了,何必动气?’心中一时也上了闷气,烦恼不已.’
殷暮然见杨琼似有烦恼,突然间哈哈大笑,手舞足蹈,盘腿拈须.似乎在思虑什么.杨琼见他贯爱反常,一惊一乍,心中暗笑道;这老翁倒是无拘无束,活得逍遥自在.只见殷暮然细思良久后,突然仰望夜空长叹一声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杨琼见他蓦然的发出一声感叹,料他必有言下之语.也不插话,只是静心的安坐在他的旁边,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又听他唏嘘一声道;三十三年前,一个自称来自天山之颠,名字叫野利巫的老人来到逍遥山庄的门外,指名道姓的要见庄主,声言有要事相托.’当时的逍遥庄主不是杨顺天,也不是吕长安.而是号称’劈天剑’的刘士月.’因老朽在东庄门巧遇着他,听他所说后,便将他引进了庄内.那野利巫见了刘庄主,二话不说,便从怀里取出一部黑皮书册,指说那书是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同时还说;此书名称宝典,实则是一部yīn损毒辣,凌厉霸道的邪魔武学,百无一益,yù想请求逍遥山庄的豪杰收藏之,可保逍遥山庄在武林中永不坠灭.’老朽与刘庄主一听是如此邪魔的武学,都十分的震惊,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心里想道;既然是邪魔歪学,又百无一用.何不将其毁灭?反而要存入我逍遥山庄,这不是故意坑害我等?’如此一想后,本要问他的话,那野利巫又道;此书虽然记载的是魔功,但不失为武林中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籍.古往今来,此宝典必为第一.可赛过少林寺的[易筋经].此宝典须以高深的佛法或是灵秀纯清之气才可化解.常人见之,若是意志不坚,心怀贪念者,见之必死无疑,绝非戏言.’饶是我等是练武之人,早已看破生死.听了之后也尽皆毛骨悚然,惊慌不已.也不知到底该不该收纳此等魔学道术.’
杨琼听说,也是吓了一跳道;此书既然是如此的邪门恶毒,那刘庄主又何以最后容纳了此书?以至于后来惹出无穷的是非恩怨?殷暮然接道;当时我与刘庄主正一侧反复的商议不定.老朽是坚决的反对容纳此等魔书.还未及当面拒绝他,却见那野利巫居然就猝死在庄内.后来验伤高手明言;原来那野利巫竟怀了不治之症.’他来到逍遥山庄完全是为了交纳遗嘱的,眼见此书已经到了刘庄主的手里.更无理由去拒绝一个临终的前辈托付.’那时,此事只有老朽和刘庄主两个人知道,更无第三人.为避开庄内豪杰的疑惑,老朽便将野利巫的尸体就地葬于庄内.为了让这件事情永远不会泄传于外,老朽便和刘庄主密定,将此宝典秘密的锁放在庄内的大钟阁洞内,内布层层机关,暗设数道密门.两人各自对天发誓,绝不可将此魔书宣扬在江湖上.’老朽以为就这样可以平安无事,唉!结果还是惹出了惊天动地的祸事.
杨琼心惊不已,疑问道;这宝典又是如何的宣泄于世的?难道除了前辈和刘庄主之外,还有第三人得知?殷暮然摇头叹道;此事原本也没有第三人知道,这宝典置放在大钟阁洞中七年后的六月夏季,突然有一天,刘庄主不见了踪迹,一连失踪了二十rì,找遍了整个江湖也没有他的消息.’刘庄主为人老持稳重,作风严检,再加之他本身的武艺高超,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在人间蒸发.那时,老朽已有预感不妙,便和师弟骆高英疾奔往大钟阁洞去,一到洞口便老朽开启了密门,其内发出阵阵刺鼻的臭味.老朽更是确定了心中所虑,急忙和师弟进了阁洞内一看,只见一个尚自点燃的鲸油灯心在扑哧的闪烁,一张经案桌上卧扑着一人,老朽将其翻身一看,那人就是刘庄主.他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恶臭,双手却还是紧紧的抓着一本已经翻开数页的书册不放.老朽当时慢慢的省悟起了刘庄主的死因.’若早知道野利巫的告诫有如此的灵验,老朽就不必怀那好奇之心.当真不料,只是稍稍的看到书册的第三页时,竟然被此书上所载的邪戾鬼术震吓得透不过气来,只十八个字,差点就丢了三魂七魄,当场猝死.’
杨琼见他是出这话时,面sè暗沉苍白起来,深夜之中,犹有狰狞,恐惧之sè,’听到他说’差点就当场猝死’这话时,惊奇的发现他的面额上渗流着大粒蜡黄的汗珠,那种有如空洞无力的眼神直瞪看前方,毫无转动.不禁有些胆怯,寻思道;这前辈竟然说到了这般入骨入髓处,都把自个吓住了,难道那宝典上真个写了什么常人不能看的怪事?问道;前辈都看到了什么?那十八个字居然有如此的厉害,竟有魔xìng般的乱人心智?难道刘庄主便是被那十八个字吓死的?’他虽然想知道那十八个字是什么,但听说能吓死一个武艺绝高的豪侠,又想到吕师叔听到书中字迹后的震惊摸样时.心中已是信以为真,一颗赤心开始急促的砰跳起来,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好奇过度.’他希望殷暮然能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但又不愿立时的知道,也怕一时会被书上的戾气所染,突然的生骤起魔xìng,像刘庄主一样,猝死得莫名其妙.也怕像吕师叔那样,震吓得不明不白.’他想起了吕师叔临行时的忠告.此刻内心也不禁矛盾起来,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到最后.’
殷暮然见杨琼的面sè似有紧慌,微微笑道;此事便说到这里罢,老朽的眼皮有些不听使唤了.杨琼哪里肯就此中断?追问道;前辈为何不将此事完整的告诉晚辈?以解晚辈不明之事?殷暮然叹道;此乃不详之事,多知无益.又只怕少侠听到了这事,受不得惊吓.rì后宣扬出去,必在武林中引来惊慌sāo乱.杨琼笑道;看前辈说的是什么话?在下虽然不才,却能分辨事物的利害,岂是那等不分是非,胡乱造谣的江湖小人?但请前辈倾胆相信,莫要隐瞒.
殷暮然见杨琼执意要听,细想一刻后,点首笑道;既然杨少侠有此诚心,老朽便直言不讳了.接道;当时老朽看见那十八个字后,只一刻间,脑海之中顿生飘虚怪异的神象,好似入了漫漫的云端,飘飘无力.又好似下了烈火焚,身的地狱.总之是幻觉丛现,源源不绝.忽然的一时血气逆翻,双睛抹黑.几乎不省了人事.幸得师弟骆高英在一侧输送真气救护,方才免于此难.’师弟自幼便是胆大无比之人,他说他从来就不信任何邪事,也从不尊敬天地神鬼.便凑和着过去一看,呆了半晌,也一径的倒下.幸得我师兄弟两人相互救应,互清神智,方才未陷入魔窟中.’老朽唯恐此事泄露出去,给武林中带来动乱.又与师弟对天立下了重誓,要将今rì之事守口如瓶,烂于腹中.绝不可将此等祸害武林的邪术说出去.杨琼道;前辈是不主张逍遥山庄容纳此魔书的人,为何不当场烧毁了它?殷暮然叹道;当时老朽也想过毁此宝典.不过后来又一想起那野利巫曾有过’意志不坚,无缘,怀贪念者不能私阅宝典’的良言忠告时,也就无意毁此宝典.毕竟此书虽邪,却能保得我逍遥山庄在武林中永不坠灭.如此利弊一合计,便也自信从今往后能平安无事了.
杨琼疑道;前辈和令师弟究竟在书上看到了什么?这世上真有仅凭十八字就能惊吓住英雄好汉的魔书吗?殷暮然苦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非亲眼所见,谁才相信这等怪哉之事?此事若是说出去倒是不难,有人相信的话,那才叫做痴人说梦.杨琼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殷暮然道;老朽与师弟将刘庄主的尸体秘密的埋在了阁洞旁边的一块花园地里,谁也不曾告诉.依旧将那宝典小心的安放在一个墙壁夹门中.从洞中走出后,召集庄内的豪杰.宣布在大钟阁洞的百丈距离,附近设立习武禁区.除了继任的庄主和庄主特许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违犯者便将其逐出逍遥庄.’老朽唯恐众豪杰生疑,便又假心假意的江湖上寻了刘庄主一段时rì后,不见踪迹.便散言说庄主已经遇难,尸体也遭了毁灭.’故此召集中原各大门派一齐商议,后来推举出一个剑术高强的好汉做中原武林盟主.那人便是后来号称’魔煞刀’的吴夜剑.怎耐他只做到盟主的第三个年头,逍遥山庄便有了强敌侵犯,朝夕难保.
杨琼疑惑道;我闻逍遥山庄自立庄派已历百年之久,根基牢固,势力庞大.盛誉为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上没有任何的帮派可及,怎么也会有强敌侵犯?殷暮然笑道;那时黑莲神教广布标榜,招贤纳士,盛推武学.而逍遥山庄却是以祖宗庄规所束缚,只招纳名门正派和权贵势强之士.却不屑于那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和巫帮邪派的好汉.所以天下武林,十有七八的有为之士尽归于黑莲神教门下.致使神教中的势力突然膨胀起来,硕然的野心朝夕而露,要争霸中原,取代逍遥山庄.所以他那招贤榜纸,尽引来三山五岳的黑道枭雄归附.’无论是任何人,只要有一技之长,肯为教派效力,便尽情纳之,同时还许诺给那些归附的邪道头领们,打破逍遥山庄后可按功劳的大小分配中原属地.
‘如此双方的力量反而发生了悬殊逆变,神教在教众人口上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几场争锋下来,中原各大门派输得一败涂地,能征贯战的豪杰损伤过半,被迫划地求和,丧尽颜面.然而神教却丝毫不理会中原门派的求和之意,势在必得.步步逼进,鲸吞蚕食,yù将中原门派一举击垮,永无翻身之地.神教整顿半年的实力后,jīng心策划了一场极大的yīn谋.调集了他教中的四大高手,八大长老,yù从四个方向同时率兵进行总攻.’
‘此一战关乎着我逍遥山庄与及中原各大门派的荣誉生死.若胜,则能遏制住神教嚣张跋扈的狂妄气焰.倘若是败了,那逍遥山庄便要在武林中革绝名号,成为武林青史古籍.’
杨琼闻言吃惊不小.’也颇觉得此战只能胜,绝不可让神教将中原各大门派从此销声匿迹.’急问道;神教中的好汉比中原的豪杰,彼此的武艺哪方更高一些?殷暮然道;若论个人的武功高下,自然是中原豪杰占优.可神教中人也都是些心狠手辣,草芥人命的好汉.外加之那些归附的门众,也都是卑鄙无耻之作;下毒施蛊,离间反策,栽赃嫁祸.手段卑劣,无恶不用,什么鬼点子都想得出来.中原各大门派皆是已明侠正义而闻名,自然不屑于那些丑恶的勾当.此一节事,又输给了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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