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伤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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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夏夜是静谧的,没有城市的嘈杂与喧嚣,没有乡村的蛙声虫鸣,有的只是这风沙撕扯着胡杨林那低沉的呻吟,让人有着莫名的沉重感;
在与老爷子这从未有过的倾诉之中,李歆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也真诚的去接受了她的责任;只是看着老爷子那垂危的样子,这心里总是有些疼痛的;
这也不知道是聊了多久,或许是老爷子这实在太累,竟不知觉便睡了过去;而在与老爷子闲聊的时候,这突然没有了回应,还真将李歆给吓了一大跳,那一刹那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好老爷子只是睡着;
或许正是因为那刹那的感触,李歆才真正的去担负起了家族的责任,也是从那一刻起,她真正的成为这漠府的主人;
在老爷子睡着之后,李歆轻轻的退了出来,不过却没有走远,就在老爷子房间外的院子里坐着,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李歆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只是在这极静的夜里习惯的从兜儿里掏出香烟,然后点上;趁着那深吸时,烟头那一点的猩红,让她找到那么一丝的温暖;
其实呢,李歆是从不抽烟的;这身上的烟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文黎塞给她的,并且还多说了一句什么可以止痛;
对于文黎的这种说法,李歆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当做是文黎在安慰她而已;而当真的点燃香烟的时候,却发现似乎真的可以止痛;
正当李歆这借着香烟止痛的时候,这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借着烟头那一点的猩红,看到门边那突兀出现的人影,这下意的便将手中的半截香烟给弹出,而且在同时一刹那李歆也向那突然出现的人影攻去;
没有见识过什么是武技的人是不会想像出此时李歆出手的动作有多快,当然也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般出神入化,但也绝对不是那表演xìng质的武术,尽管那些表演者自称出自某某名家门下;
当李歆弹出那半截香烟,这身体也跟着弹出,只借着院中的那张石桌借着力量,这整个身子都向外弹去,同时这手中的动作也是极速的变化,在攻击到那黑影时,这是一招毙命的;
而在这样极度的动作之中,这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可那一抹黑影却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面对攻击时下意的反应都没有;不过李歆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什么,这攻击已到;
以李歆的自负,或者说这么些年处于暗处的历练,这有着绝对的信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任何人给干掉;可这当攻击到的时候,却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却也可以算是意料之中;
李歆攻击到那黑影的那一瞬间,那黑影才有些动作,只是那身形并没有移动,只是凭着手上的招式便化解了她的攻击;当然,到这时候的李歆也看清楚来人是谁,因为这渝闲的个头儿确实挺秀气的;
只是,当李歆认出是渝闲的时候,这手中的招式并没有停下来,反而玩得更加的狠,这全是一击致命的招,这连着向渝闲攻击;
而在李歆的这般攻击之下,这渝闲原本还能稳住身形,仅凭着手上的招式就可以化解,到这时候却也不得不挪动身形;而在渝闲挪动身形之后,这李歆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原本老爷子这间小院因为老爷子的重伤,这便将所有的灯光给灭掉,主要是为了让老爷子能够不受打扰的;同时,这也有加强侍卫;
而这李歆也算是下意的反应,给忽略了以大漠这江湖道,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摸进漠府的;但是,当李歆认出是渝闲的时候,这也没有停止攻击,反而有一较高下的劲儿;
以李歆与渝闲相识的那晚起开始算,这李歆可是从未有见过渝闲真正的出手,至少没有看到过渝闲的武技如何;
想那晚在维多利亚港调戏侯鹏的时候,这还是李歆出的手;而后来李歆虽然赶到山城去给渝闲搭手,可在那场暴雨之中的拼死一战的过程,这李歆也没有看到;尽管后来俩人还玩武装直升机来着,可毕竟没有见识过渝闲的武技如何;
就算在昨晚这刚下飞机就给人堵住,这渝闲也是死不要脸的竟让手底下的两个女人出手,自己个儿躲一边看热闹;可是当渝闲那白皙的双手在李爱面前晃悠的时候,这确实是感觉到了一股凶险的气息,尽管渝闲并没有对李爱动手;
而后来虽然有个倒霉蛋落到渝闲的手里,而渝闲也借着这个倒霉蛋玩了一把大戏,可李歆并没有看到渝闲的动作,只是看到渝闲单手将那个倒霉蛋给提起来;同时又因为当时李爱在场,这脑子有些乱,没有去细想这关于渝闲武技的问题;
直到刚才这渝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的时候,这李歆下意识的攻击,在认出是渝闲的时候,那一直有想过这渝闲倒底有多强的想法,这便再控制不住,不试试不甘心啊;
当然,这关于渝闲倒底有多强,这其实还得怪老爷子提及的关于渝老爷子的事儿,这顺带着说起这渝老爷子的继承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而老爷子在说起的时候的那幅模样,那是李歆从未有见过的;或者说李歆从未见老爷子有重视过某人,特别是晚辈;
这不由得让李歆有些争强好胜的心给勾起了那么些许的想法,这又正好遇到渝闲一个人,看这渝闲还怎么去拉别人给他挡招;而这一试探下来,李歆也不得不承认与渝闲还是有些差距的;
自己有多少斤两,这李歆是再清楚不过的;而刚才的攻击也没有留手,可竟然连渝闲的身形都动不了,这不由得让李歆有些来气;于是便再无保留,还好这无所保留的攻击终于让渝闲挪动了身形,也算是有些安慰;
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于李歆来说,这并不理想;要知道这都无所保留的攻击了都,却只将渝闲给逼得动了身形,而且这很明显的是渝闲没有反击,仅仅是与友人过招玩一般的招架而已;
这让一直挺自负的李歆觉着有些无言,不过这渝闲毕竟是她唯一的友人,这输给友人,而且也不算输,还算将就可以接受;于是这在过招完之后,这李歆便懒得理会渝闲,自已个儿又坐回院子里去;
偏渝闲这小子嘴里还不客气,或者说渝闲对于友人之间,这嘴里从来都是不会客气的;就如同在许多年以后,这竟然还敢当着人家一个女孩子的面说人不够漂亮,这确实挺欠抽的,而渝闲之所以这般说,也只是因为他们是友人;
所以,这渝闲的嘴里从来都是不客气的,在很明显是给了李歆难堪,这嘴里竟然还说着类似于身手不错,只是什么什么用得不对之类的废话;而且还老实不客气的将李歆刚点上给叼在嘴里的香烟给接了过去叼在自己的嘴里,完全没将自己当外人;
而正是这渝闲的唠唠叨叨,让李歆本就憋着的怒气给激发了出来,这也懒得理会渝闲是她唯一的友人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便随手向渝闲攻击;
而这渝闲呢,这也是老实不客气的给予还击;于是呢,在这夜深人静的夏夜里,这漠府家主的居所小院里便上演着这么一出武戏,渝闲与李歆俩人在哪儿拼着武技;如果给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的话,还以为这是两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两个在这夜里狭路相逢,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这要真说起来,渝闲与李歆俩人的武艺相差不多,或者说半斤八两;可这时候的李歆是憋着怒气的,这武技的发挥也是受到影响的,以至于让渝闲给压着打;
其实呢,从李歆接到伍标传讯说老爷子遇袭的消息那一刻起,这心中便憋着一口怒气;
对于家族老爷子与李遴之间的一些事儿,这李歆是知道的,甚至比伍标知道得更多;只是李歆不想去掺和而已,甚至还有意的回避;
在李歆儿时,这受老爷子那般严厉的调教,而这老爷子又从不与李歆解释什么,也没有明显的关怀;而李遴因为李爱养在漠府里,这便经常的回漠府里看望;
正是在李遴这经常的回漠府,对于李爱这关怀这个就不用说了,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仔儿;同时呢,李遴对于李歆与李子宁这俩个侄女,也是非常的喜欢;
每次回漠府给李爱带的东西,这都是相同的三份,李歆与李爱还有李子宁一人一份;这对于缺少父亲关怀的李歆来说,李遴这作叔叔的更像是她的父亲;
于是,这李歆在李遴每次回漠府的时候都是难得的开心,或者说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父爱;因此,李歆总是对李遴说一些不能与老爷子说的事儿,或是发个牢sāo,或是抱怨几句老爷子太过严厉之类的;
而李遴呢,总是很认真的李歆说这些带着孩子气的话语,还开解李歆说什么老爷子对她严厉是因为对她寄予厚望,这些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还劝解李歆不要嫉恨老爷子之类的;
这些对于李歆来说,那都是她儿时唯一可以倾诉的对像,也将李遴将作是父亲一般的看待;可这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开始接触一些家族事务,而这其中自然会触及到关于老爷子与李遴之间的那么点事儿;
而这些事儿在李歆看来,这很难理解;尽管那时候的李歆已经经历过许多的历练,可依然不能理解那儿时对她那般要好的叔叔为何会变成这样;当然,这李歆也是知道李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不愿意去相信,或者说不愿意去理解;
再随着老爷子与李遴的暗斗升级到相互派出杀手的时候,这李歆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态;因为这时候的李歆已经理解了老爷子为何那般对她,可这儿时记忆里李遴对她的好,同样的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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