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变化(1/2)
冬季的溪水是清澈的,偶尔有阳光看去很是剔透;对岸的那片红叶林,在这个时节里如火般艳媚;这随着第一场雪的降临,那片红叶林被覆上一层雪白的轻纱,显得格外的迷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一般的说法里边,都只看到前边半句,或者说有意的将后面的部分给忽略掉;
渝闲这忍着许久的泪水,终究是在这个冬季里给宣泄了出来;其实呢,有时候这痛哭一场,还挺痛快的;
或许吧,渝闲那心中的痛只有他自己才能够知道,或者说那般的疼痛是无法言语的,甚至连渝闲那些友人们也未必真正的懂得,至少在他们在得知渝闲一个在园子里给痛哭得昏死过去之前,还不曾真正的懂得;
在那个夏季里边,他们所经历过些什么,这都知道,那心里也都有着无法对人言语的伤痛;可是这倒底有多痛,这伤倒底有多深,那都只能是凭着自身的感受去感受;虽然渝闲从文黎走了之后便是那么一幅死人模样,凡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渝闲的死志已明,甚至是这渝闲还真的选择结束生命;
不过呢,这却可以理解为渝闲遭受打击过度,再加上一时的悲痛,所以才会做出那结束自己生命的举动;而在渝闲一个给痛哭的昏死过去,这在友人们看来,渝闲那结束自己生命的举动,再不是那遭受打击度再加上一时的悲痛才会出做的举动,而是渝闲心里的那道硬生生被刻出鲜血淋淋的伤,真是让人再没有活着的理由;
在得知渝闲一个人痛哭的昏死过去,友人们其实并没有回园子边去陪着渝闲;只有大姐宋君有回来看过渝闲,但只几天时间便又返回了山城;
这不是他们什么顾着现在渝家掌控整个西南,而且这局面还正处于稳定之中,有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事需要处理,因此而顾不上渝闲;
之所以没有人去陪着渝闲,并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或者说对于他们这些人之间的情谊,那么些物质权势不会有这感情来得重要;这让渝闲一个人呆着,那是因为这人总得学会自己长大,再怎么样的伤痛,那也得自己去抚平,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更不会有什么所谓安慰便能够治愈的;
家人友人的安慰,实际上只会让一人变得更加的脆弱;虽然是在有着家人友人安慰的时候,这确实会好受些;可是这却只会让人去依赖这样的感觉,在那儿有点什么就嚷嚷,这样对于一个人的伤痛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对此,从渝闲一个人在园子里痛哭得昏死过去就能够看得出来;从文黎遇袭身亡,到后来那个夏季里所逝去的那么些人,哪一个不是对渝闲有着那生命之中无法承受的痛;可是这谁也没有见渝闲哭过,或者说至少没有见渝闲那般的痛哭宣泄;他们所看到只是渝闲那幅面无表情,失去活下去的理由的一幅死人模样;
哭,有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那是最好的宣泄;特别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够那般的痛哭一场,真的很痛快;可是这渝闲却没有哭过,至少没有那般的痛哭宣泄过;而当渝闲一个人回到园子里之后,这却那般的痛哭,直到昏死过去;
以此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呢总得自己去抚平伤痛,那怕如同渝闲这时候所拥有的身份地位的男人,那痛哭也是最好的宣泄;
其实呢,这些都是在宋君在收到园子里的侍卫来见说这渝闲痛哭得昏死过去,这有些害怕渝闲出什么事,于是这便立即赶回园子里;而在宋君赶回园子的时候,这渝闲还处于昏睡的状态之中;
人都说长姐如母,以宋君来说那确实也是这样的;在宋君看着渝闲那般安详的熟悉模样,真是的像极了一个婴儿,或者说那就是一个婴儿;一个脆弱而安祥的男人,这对于渝闲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是宋君自己都没有去想过,这渝闲有一天会睡得如此的安祥;
现在,看着渝闲那熟睡的模样,宋君很有些奇妙的感觉,或者说很自然而然的便松了口气;以宋君来说,她这做长姐的,那对于渝闲他们这些小子来说,真的是cāo碎了心了都;特别是在文黎遇袭所走过的那么个混乱的夏季,宋君更是憔悴得都快没有个人形了都,这还不是为渝闲给造成的,整天的想着这渝闲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般的伤痛之中,还得想着以渝闲的脾xìng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凡此种种都让宋君cāo着心,甚至可以说从文黎出事之后到现在。宋君这个做长姐的那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看着渝闲睡得那般的安祥,宋君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虽然是这也知道渝闲不可能是真正的走出了那般的伤痛之中,或者说宋君知道渝闲这一生都无法走出那般的伤痛;可是这宋君也并不要求渝闲真的能够走出那般的伤痛,她只需要渝闲能够去面对,只要渝闲去面对这些伤痛,那么便足够了;
因为一个人在这般伤痛之后,如果选择逃避或是自责,那么只会是沉浸于那份伤痛之中而难以自拔,最终便是整天的记忆着过去,然后造成jīng神上的疾病,也就是所谓的失去理智而变成疯子;
现在,看着渝闲那般熟睡的模样,宋君便知道渝闲终于是开始选择去面对,或者说至少这渝闲在心里上不再逃避那个夏季里所发生的事,而是选择去回忆;只要他去回忆过去,那么无论好坏,这终究是可以真正的坦然面对那么些伤痛的,尽管以渝闲的脾xìng来说,他一生都无法真正走出那般的伤痛,可是这只要是能够去面对,那么便只是时间的问题,或许十年或许二十的,这渝闲或许是能够平静的去接受这即成的事实的;
宋君这做长姐的,对于渝闲这个小弟的了解还算是透彻;所以她知道渝闲是需要一个去抚平伤痛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渝闲醒来之后,没有再呆在园子里边,也没有扯些什么劝慰的话,只是让渝闲安心的呆在园子里边,这外面的事有她和渝君她们处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或许吧,渝闲在那儿痛哭之后,这确实也是有些好转的;虽然这看上去还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可至少再没有了那般失去活着的理由的模样,这勉强可以算是好转吧;
当然,渝闲的变化还不仅仅于此;只是这些都是宋君看到的,而在将渝闲继续的一人留在园子里边,这渝闲才会有那么些变化;
以渝闲的生活规律来说,这看着是园子里的大少爷,起床穿衣洗漱都得有人伺候着,可是这作息确实是很有规律的;或者说这是老爷子那时候对渝闲的调教,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习武,什么时候念书之类的,这都是有着严格的要求的;
而在这个冬季里边,渝闲将这些东西都给打破了;或者说从文黎走了之后,这渝闲的规律便已经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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