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变化(2/2)
在这个冬季里边,这渝闲那是每天睡到自然醒,一般来说都是中午的时候;当然,这晚上也是睡得很晚,或者说没有都这都快天亮了,那是不会睡觉的;而在这整个晚上里,渝闲都是一个呆着的,没有再用任何的侍女守在旁边;
或许吧,正是那无数个不眠之夜,才会让渝闲有那般的变化;或者说在那无数个的不眠之夜里边,这渝闲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文黎他们这些已经离开的人,这些对于渝闲来说都是生命之中无法承受的痛;
在这样的夜里,渝闲总是抽很多的烟,而且只抽文黎曾经抽的那个牌子,一种很劣质的香烟;或许是抽得太多,这渝闲给沾了烟瘾;也就是这要是稍长一点时间不抽烟的话,这便是混身的没劲,双手不停的抖,而且还会流清口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不停的流,直到继续燃上香烟;
不仅如此,这渝闲还将那么些已经成为了习惯的东西给扔一边去;比如说以他渝闲这大少爷的身份,那这起居衣饰,站立行走,那都是有着严格的标准的;而现在呢,这渝闲的起居都是自己来,睡到自然醒来,也不再需要侍女伺候,自然也就不用洗漱,一头长发总是乱糟糟的,甚至这都从来不洗;
而原本那一丝不苟的衣着坐走之类的,更是邋遢得没边了都;因为这渝闲怕冷,在以前呢倒是没有什么,或者说这在实际上的衣物上边并不会冻着,只是那心理上的;现在呢,这渝闲在这个冬季里边,那总是乱七八糟的裹着很是臃肿的衣物,这出走站坐也是没有什么顾及,随便什么地方想坐便是一屁股给坐下去,管那是椅子或是地面上,甚至都不去管那地面上是不是很脏;
或者说在这山里的冬季,那总是湿漉漉的,而这渝闲似乎从来都不会去管,总是那般的一屁股便坐了下去;而那更让人无语的是,这渝闲那个冬季里,这身上的衣物是从来都不会脱掉的,更不会换洗之类的;
本来以渝闲这从随着老爷子回到园子开始,这便慢慢养成的那么些贵族气度世家涵养,书香门第的儒雅,这完全被抛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有的只是那么一个邋遢的单身汉儿,或者说就算是那邋遢的单身汉儿都要比这时候的渝闲要来得干净;
这些都还不算,更让人有些无言的是这渝闲不仅这整个人变得邋遢不堪,甚至这身子骨都变了;原本的渝闲属于那种风都能够吹得走的单薄身子骨,再加上渝闲这个头上的硬伤,那是看着有多弱就得有多弱;而现在呢,这渝闲开始发福;特别是这渝闲本身就是有着那般让女人都嫉妒的白皙细嫩的皮肤,这一开始发肥,那整个就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这看上去居然还有那么些挺可爱的模样,这真是有些让人受不了了都;
而除开渝闲身子骨的这些行为习惯的变化,连渝闲的气质都变得让人都不敢相信这是渝闲;以渝闲原本的那些行为习惯,或者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渝闲的那双眼睛是很迷人的;特别是在这笑起来的时候,那更是迷人;而渝闲在经历那么多的事所养成的那么些气质,那双眼睛可不仅仅是迷人,更是属于那般深邃而充满智慧的,让人一看就是属于那类博学的人;
特别是再加上渝闲以前的那般身子骨,那还真就像是文黎所说的那前世的书生,弱不惊风;而以渝闲那么些经历,这不说还是那般的yīn鸷,可至少也是瞪人一眼也会是让人有些胆寒的;再加渝闲那南公馆主人的渝侯身份,那更是有着一种上位者的大气;或者说是由老爷子所调教出来的那种天生便是尊贵无比,从骨子透出来的高贵;
现在呢,渝闲那白白胖胖的脸蛋上,那迷人的双眼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却是那有些臃肿而浑浊的目光;甚至那都不能说还有目光,有的只是空洞无神,就像是那未经世事而浑浑噩噩的少年;只是这个浑浑噩噩的少年却又有着那么些所不该有的冷漠,总是那般的面无表情;
关于渝闲的这般变化,这还是大姐宋君和家姐渝君还有萧潇在这过年的时候回园子里才发现的;或者说在她们看到渝闲的时候,这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着还挺有些可爱的小胖子居然是渝闲,那个她们看着长大而且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小弟;
其实要说起来呢,这倒也不能怪宋君和渝闲那般的惊讶,只是这渝闲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太大了都;这不仅仅是所谓气质上的变化,甚至连那身子骨都变得没个样儿了都,这着实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呢,倒是有一点是值得她们安慰的,那就是这渝闲虽然还是那般的大多数时候面无表情,可是却会与她们聊天,聊些儿时的趣事,聊些过去在山城里的事,甚至还会聊现在南公馆的局面如何之类的;而最为让大家和家姐感到欣慰的是,渝闲居然也会有笑容了,虽然是与以前的渝闲相比这笑容那是少了点,或者说是少得可怜,可是至少开始有了笑容,那么这便是渝闲最大的变化,也是最值得高兴的变化;
特别是在萧潇这儿,渝闲的变化实在是有些挺难言的;或者说从渝闲随着文萍回郁林清堡之后,这也是有着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都,萧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渝闲;或者说萧潇随着宋君和渝君回园子里过年,这还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渝闲,这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尽管宋君将渝闲的情况有说过,也就是渝闲呆在园子里也算是还将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这萧潇还是想看看渝闲的;
这时候的萧潇,其实这事情挺多的;或者说从渝闲他们拿下整个西南之后,山城的事务都交给了四姐在处理,而这时候关于山城这块儿,把子已经不在了都,李理又是从那病后这身子骨一直都很差,所以这山城的事务都压在了四姐的身上,而这能够给四姐帮上手的或者说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或者说也只有萧潇能够协助四姐去处理山城的事务;
或许萧潇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这山城最具权势的女人之一,也会被那么些江湖人给称之为大姐头,也会有那么些无论多么凶狠的人在她的面前都会变得比小学里的三好学生还要乖;
现在的萧潇,那也是属于站在江湖顶端的人物;可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念着渝闲这个大少爷的;或者说从四姐告诉她不要对大少爷动心,否则姐妹没得做的那时候开始,她的这颗心便被渝闲给占据了;特别是在那个夏季陪着渝闲走过来,那更是再容不下别人;而当得知渝闲竟然会痛哭得昏死过去,萧潇便是每天每夜的都想着渝闲,那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因为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渝闲那般的痛苦,或者说这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渝闲这般的男人,那得多么的伤心才能够痛哭得昏死过去,这让萧潇是有些想像不来的;于是呢,在这宋君和渝君在过年要回园子里看看渝闲的时候,萧潇那是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来;而宋君这也是知道萧潇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也着实有些不忍,这便带着萧潇一起回来的;
只是这回来是回来了,这要见到的人也见到了;可是渝闲的这般变化,却让萧潇更加的疼痛;如果渝闲因为那么些事而形销骨立,那么萧潇或许还能理解;因为这渝闲所承受的伤痛确实太深,这憔悴得没了个人形,那很正常;可是这渝闲没有什么形销骨立,反而是变得臃肿不堪,这让萧潇有些不敢去想像倒底是怎么样才会变成这幅模样的;
当然,萧潇不是那只看渝闲外表的女孩子;因为渝闲那幅外表,因为那个头上的硬要伤,那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其实是不敢怎么恭维的;现在渝闲这幅模样,萧潇其实更加的心痛;因为这时候的渝闲再没有了往昔的风采,或者说从那般骨子里透出的高贵,变成了一个低俗不堪的平民,这才是让萧潇心痛的地方;
不过呢,这渝闲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对于萧潇的到来,还是以前那般的模样,作其看作是那么一个小姑娘,还在哪儿调笑着;其实呢,正是因为渝闲对萧潇那般的老样子,这才是让宋君和渝君感到安慰的地方,因为渝闲在面对这些友人的时候,那也算是可以有笑容了,虽然这其中不排出有装模作样的嫌疑,可是这能够装模作样的装出来,那也是一种好现象;
所以呢,这除了萧潇还是在那儿有些心痛,这个年节过得还是不错的;或者说有着大姐和家姐这对于渝闲来说已经算是仅存的亲人陪着过这个年节,那着实是一个安慰;而对于宋君和渝君来说,只从文黎走了到现在了就那么一年的时间左右,渝闲便能够开始有了笑容,那怕就算是装出来的笑容,那也是值得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