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快乐药(1/2)
快乐药
“只有在感到痛苦或欢乐的时候,人才认识到自己;人也只有通过欢乐和痛苦,才学会什么应追求,和什么应避免。”(歌德)
总有一天,无所不能的人类,会发明可以随时使自己兴奋快乐起来的“快乐药”,最关键的是这种快乐药,完全不同于兴奋剂和毒品,它对身体和心灵毫无损害,和副作用,就像面包和水一样,饥时可以垫肚,渴时可以润喉。真正到了这一天,全人类就将得到彻底解放,提前进入理想国和桃花源。
因为所谓理想国者,所谓桃花源者,不过是柏拉图和陶渊明空想出来的,没有痛苦,没有纷争,没有饥寒的理想世界。而要解决生存问题并不难,如今人类已基本做到(除了一些最不发达的国家),但要求人没有烦恼痛苦,这实在是难如登天的事,因为上帝他老人家也有戚戚之哀,和雷霆之怒。
上帝做不到的事,人类并不一定做不到,我们是上帝用泥土创造的,但最终却要胜过上帝。儿子比老子强,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天地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科学和技术无所不能,它们联手解决了一切难题,它们首先作用于物质世界。到最后的最高阶段,就将作用于心理和灵魂。从计算机最初发明的那一刻起,科学家就创造了大脑的替代品——“电脑”。
基因技术和计算机技术,终于使人类染指了上帝的权威领域,科技之手渐渐取代了上帝之手,我们不仅要改造世界,还要改造生命本身,上帝能做的,人能做,上帝不能做的,人也能做。
从此人类,真正进入了zì yóu、完满的世界——一个天堂也永远无法企及的世界。rì新月异、迅猛发展的科学技术,将以滚滚车轮,把人们带向一个完美世界。不错!追求快乐,追求完美,追求进步,追求卓越,追求富足,就是人xìng的本质,只要世界还有遗憾,还有不公义,人就将感受痛苦。
“快乐在人生里,好比引诱小孩子吃药的方糖,更像跑狗场里,引诱狗赛跑的电兔子。几分钟或者几天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忍受着许多痛苦。我们希望它来,希望它留,希望它再来——这三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努力的历史。”(钱钟书)
我们的灵魂脆弱如纸,一捅即破,脆弱如风中之烛,摇摇曳曳。为了真正解决人类jīng绪和灵魂的问题,科学家和药剂学家,在实验室里提纯了鸦片,发明了海洛因、可卡因、冰毒、摇头丸、吗啡、K粉,等数以千计的jīng神药品。
它们在被吸食后,就能令人飘飘yù仙,恍恍惚惚、美梦成真,想什么有什么,要什么来什么,这是一种狂欢,和巅峰体验,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是一种玄妙境界。是窘异于现实世界的虚幻世界。人们为之生,为之死,为之癫狂,舍生忘死。这实在是太奇妙了!
万分可惜的是,人往往易于忍受最大痛苦,却难以享受过度的欢乐。莎士比亚说:“一切欢乐都是无聊,最大的无聊莫过于,以痛苦为代价换取的无聊。”毒品再好也还是“毒品”,它在带给人极端体验的同时,也损害了大脑的生理机能,长期吸食毒品的人,大脑将不再能正常分泌兴奋快乐激素,人将极度不适,浑身酸痛、搔痒,发高烧出冷汗,骨头里像有蚂蚁在爬。五脏六腑像有毒虫在噬啮,这也是一种痛苦的极端体验,没有亲历过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
毒品真算的上,是撒旦的诱饵和礼物,人只要上钩了,就将出卖**和灵魂,沉沦苦海,永世不得身。多少人为了片刻快乐,在刀斧丛中走险。毒品就是一杯鸩酒,但是还是有许多,饥渴难耐、七窍生烟之徒,狂饮如水。这是为什么?——就是人生,有太多的苦衷和不如意。
为了寻求逃避和庇护所,许多人选择了毒品,至少在短期内,它可以使人忘怀世界和不快,营造一个没有矛盾,没有冲突,没有缺撼的梦幻世界。
有人夜里做好梦,但白昼如何打发呢?白rì做梦是一种特异功能,除了诗人和小说家,很少人会。漫漫白昼,度rì如年,忧愁如大毒蛇,缚紧心灵。无法排遣,无法消除。于是软弱者,只好求助于jīng神致幻剂——毒品。
如今,毒品和艾滋病已成为,“世界瘟疫”和“人类公敌”。它们严重地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幸福,但是它们之所以不能根绝,是因为人类的灵魂问题和yù望。人们的灵魂堕落了,迷失了,才会有人不记后果,孤注一掷地去求助于毒品。
世界是荒芜的,生存是荒诞的,人心是荒谬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本来已够可怜,够无助了,但人们之间还要互相倾轧、迫害。此人之肉彼人之毒,于是千千万万的失败者,和意志薄弱者,求助于酒jīng和尼古丁,麻醉自己的神经。而酒jīng和尼古丁,还不济事、管用,最终只好求助于毒品。、
最早发现罂粟果,具有麻醉、致幻作用的,真当得最深重的诅咒!他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他是撒旦的帮凶。人类从此沉沦“毒海”,永世不能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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