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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的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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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去过很多地方,但很少旅游。

欧阳绮曾经鄙视过她:能不能不要把每一次出去放风的机会都整成学术考察?

所以温笛听见她说要出去旅游三四天的时候,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是硬件就要不断地升级换代,永无止境地创新,稍有一步迟缓,便会被后来者居上。

有过了前两代phoenix系列产品的经验,南乔对接下来即刻飞行的发展路径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蓝图。

目前研发人员的四分之一集中在专业影视航拍无人机的开发上面,产品已经基本成型——八旋翼的“飞天”。“飞天”不像phoenix系列有着非常时尚而简洁的外壳,却是像裸露内件的陀飞轮手表一样,能够看到其所有精密的零件和路线走向。八根螺旋翼,在空中俨然一只黑蜘蛛,具有强劲的动力。

这正是因为“飞天”本来就不是为普通用户设计,强调的是实现在影视航拍中的强大效果。它操作更加精密复杂,功能更加丰富,必须由专业飞手来控制。这正是“即刻传媒”的御用设备和杀手锏。

而另一边,则是南乔又有了一款新品的构想,研发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南乔把公司的事情都打点清楚了,在三月初出了门。

她没有坐飞机,坐的是高铁。

当满眼的颜色从枯灰变作嫩绿的时候,当车厢开始蕴满了湿润温凉的水气的时候,她知道她到了。

辗转从中巴车上下来,满眼都是金黄的油菜花。黄灿灿底下是醉人心脾的绿。碧油油的群山之间,村落依山傍水,白墙黛瓦,马头墙层层跌落,充满了韵律感。

南乔背着包走在田埂上,斜阳遍地,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往家里走,田边路上,男人骑着摩托车载着农具,女人抱着孩子往来,停下来聊上两句。

这个村子并不是婺源的旅游景点,所以没什么游客。处处都还是淳朴的农家气息,其乐融融。

南乔问一个大嫂:“请问‘越秀英’住哪里?”

大嫂是痛快人,往小河对面一指,操着一口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你说时家嫂子啊?住那家,对,就是河对面,石桥头的那家。”

南乔虽然仍是白衬衫、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米色风衣的随性打扮,但那身的气质一看便知道是外地来的城里姑娘。

大嫂看她模样长得好,笑眯眯地问:“姑娘,来找时家嫂子做什么呀?”

南乔说:“吃过越阿姨做的清明饼。”

大嫂说:“哎呀呀呀呀!”然后就笑眯眯的不说话了,对着南乔左看右看,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意。

南乔找到了越秀英的房子,是一座非常典型而又普通的徽派建筑,青砖门罩,石雕漏窗,虽然不大,却干净整洁,充满了古朴简淡的气息。

院子的门没有关,南乔站在院门口,看见院子中种着枇杷树,亭亭如盖。地上是干干净净的青砖,靠着粉墙的边上,生长着簇簇青草。

屋子的主人端着一个大竹筛子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她大约五十出头,穿着朴实而又整洁的蓝色衣服。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温和慈爱。手指上缠了些胶布,一看便知是个特别勤劳的女人。

她的眼睛很美,和时樾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有一点淡淡的透明。只是她是纯然的宁静,有着这个年纪的人所独有的智慧。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个好看的南方女人。

越秀英也看见了南乔。见南乔站在院门边,看着她,似乎目中有所期待,便和蔼问道:“姑娘,你找我?”

南乔:“……”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扯不来谎,张了张嘴,道:“我过来……旅游。”

越秀英笑了:“怎么来我们村了?我们村小,这个点就没车出去了。”

南乔回头两边看了看,依旧回来望着越秀英。

越秀英看她像是蛮无助的样子,说:“这样吧,姑娘,我儿子给我在婺源的镇子上买了两座房子,专门给游客住,很干净的,我还一直没动过。我找个人把你送过去吧?你随便住住,我也不收钱的。”

南乔摇头:“不。”

越秀英忍不住笑了:“这姑娘,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我儿子一样,像个娃!”

南乔说:“阿姨,我能在您这里住一晚么?”

越秀英慈祥地笑道:“刚还怕你城里人嫌弃我们乡下人脏呢。我房子小,不过床还是有。姑娘要是住的惯,就在这儿住吧。”

这房子有了些年头,还是非常老式的格局。正门进去一间堂屋,然后四角分别是三间卧房,一个厨房。

越秀英把南乔安置在了时樾的房间里。她指着堂屋右上角的房子说:“那间倒是一直空着的,但是过世的老人家住过,怕你觉得犯忌讳。”

她又指着时樾的房间,说道:“这间是我儿子住的。要是他结婚了,这就是他的婚房。不过他一直在北京,看样子也不会回来结婚了。”说到时樾,她脸上总是特别的温柔慈爱神色。南乔看着她,依稀想起母亲对病床上的大姐也曾这样过。

越秀英说:“这房间我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床单都新换的,姑娘你就放心睡吧。”

南乔看向这个房间,墙上有不少时樾的照片,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贴着。一看小时候就是个极顽皮又凶狠的小孩。

最新,也是最醒目的地方,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二十来岁的时樾穿着空军军服,肃正敬礼,威武神气极了。

越秀英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里,便笑着告诉她:“哦,那就是我儿子!”

南乔说:“很像您。”

越秀英有些自豪地笑了,说:“哎,像他爸多些。只不过……唉,这小子比他爸有出息多了。”

越秀英去做晚饭。南乔之前看着时樾做过几次,对婺源人做饭的套路大概有了些了解,便帮着越秀英洗菜切菜,还能拌点调料。

越秀英看着惊讶:“你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懂我们婺源菜?”

南乔淡淡地笑:“看您做,就会了。”

越秀英问道:“你也是南方人啊?”

南乔点点头:“h省的。”

越秀英看着她,越看越是喜欢,边炒着菜边遗憾说:“可惜不是北京的哟。什么时候我那小子能带你这样一个媳妇儿回来,再生个大胖小子,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南乔望着她,淡淡道:“您是有福气的人。”

越秀英和南乔投缘,也是家里少有人来住,和南乔的话便一直很多。南乔也是奇迹般的总能接上话,两个人一老一小,竟是十分和谐,晚上还能一起看一个电影频道放的亲子真人秀大电影。

越秀英仍然没有放弃把时樾推荐给南乔。她说:“这是我儿子投资的呢。”

南乔淡淡地笑。她问:“您一直一个人在这里住?为什么不去北京和他一起?”

越秀英和时樾一样,微微地眯起眼睛,像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北京我待过蛮长时间,还是在这里自在。我儿子有他自己的一片天,他心里有我这个妈就够了。”

南乔问:“您在北京待过?”

越秀英叹道:“是啊,我之前关节有毛病,疼起来连路都走不了。我儿子孝顺,在北方当兵之后就找到了一个军医院的专家医生,把我接过去看病。”

“病是看好了。偏偏是我家老头子惹是生非。”她拉着南乔的手,“也是看你面善,跟你唠叨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南乔点头:“您说,我听着。”

越秀英说:“我家老头子能干,心眼活泛,就是好赌。因为这事儿,我儿子小时候也没少和别人打架,护他老子。我儿子当时都跪着劝他爸,和他爸打赌,要是他能选上特种兵,他爸就戒赌。”

“我儿子是真有出息,还真就选上了。那时候我家老头子老实了几年。后来我去北京看病,他也过去照顾我。”

“我们都是小地方的人,到了北京,那就是花花世界,好多人都坏啊。病差不多看好的时候,我家老头子也得了闲,出去竟然又赌上了。也不知惹上了什么灾星,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就和我儿子见了一面,就走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那么多个零,我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啊!别说打工还钱,就算是把我卖了,卖十个我,也不值那么多钱!”

南乔听得心中微耸,亦觉得低沉。问道:“然后呢?”

“我儿子来了,那些人就说父债子还。我儿子说好。我当时要留在北京打工,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能帮人做清洁啊、带孩子啊,多少也是钱是不是?我儿子把我送回来,说这事不用我管,他能还得上。我说你不当兵了?我儿子就笑,说当兵没钱,他复员出来了,把爸欠的债换上,我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越秀英提到往事,喉咙有些哽咽。但是说到了现在,却又开心起来。

“我儿子有本事,是真有本事。那么多债,他后来真还上了,还赚了钱。现在每个月回来,都给我带好多东西——我哪里用的了呀?他说我年纪大了,少干点农活,在镇子上给我买两套房子,收租金就能过好日子了。哎,我都过惯这种日子了,知道他好我就高兴,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啊?在这村子里住着,人都老实,都好,可不比在镇子上和在北京住着省心?只可惜我家老头子享受不到了……”

南乔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双手粗糙然而温暖,倒是过去从不曾感受过的。她对越秀英道:“事情过去就好了。”

越秀英笑道:“是啊,我现在就满足得很。就每次看着我儿子回来,他孤零零一个人怪冷清的。尤其这回过年回来,时不时就发会呆,我都笑他我还没老年痴呆,他倒是先痴呆了。”

南乔淡淡笑了笑。

这一夜,她睡得很宁静。

清醒梦境这一晚的主题是上海滩。

既然是上海滩,自然少不了摇曳的具有复古气质的歌女,穿着高叉旗袍或者是打扮得像五彩雉鸡一样的舞女。

台上的歌手妖妖娆娆地唱着,满场飘荡着迷离又颓废的靡靡之音。底下的客人没了平日的疯癫,却多了几分沉醉,一对儿一对儿地在舞池中相拥,款摆着起舞。

郄浩看了看手表,问一边儿的赵梓曦:“时哥怎么还没过来?”

赵梓曦是清醒梦境的二老板,黑玫瑰一样的女人。唇红肤白,漂亮又有气场,镇得住场子。

赵梓曦说:“刚打了电话,说外面下暴雨,堵车了。”

郄浩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果然天色漆黑,三里屯炫丽的霓虹灯全模糊在漉湿的雨水里。

他叹了口气,说:“估计都堵上了。”

时樾一直到八点多才到。

他的车限号,打车过来的。身上倒是没湿,可看得出来被堵得有点不耐烦。

他在郄浩专门留定的位置上坐下,问:“有吃的吗?”

他白天开会,从早上吃了早餐到现在粒米未进,路上又堵了两个多小时,饿得眼睛都有点绿。

郄浩看着他的样儿,“诶”了一声道:“得,先上吧。”

他朝灯控打了个响指,场中的灯光都黯淡下来,台上的歌女画风亦随之一变,唱的是周璇的《月圆花好》。

从一旁的小道里,几个平时和时樾、郄浩熟悉的哥们,推了个小车出来。

时樾揉了揉眉心:“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郄浩心想,搞什么名堂?他的安排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全弄砸了。但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那小车的盖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三层的蛋糕,一碗长寿面。

郄浩说:“时哥,今儿你生日,自己都忘了吧。咱们也不闹大的,就哥几个在这里和你过一下。本来……唉,算了。”

烛光里,几张熟悉的面庞笑容满满,“时哥,生日快乐啊!”

时樾站起身来,“呵”地笑了一下,然后又笑:“你们还真是——矫情。”

“矫情就矫情吧!”郄浩说,“咱们哥几个,能同富贵,也能共患难,就算不给时哥你过生日,也得经常聚聚是不是?”

这一群人坐下来,切蛋糕,斟酒,笑闹着看时樾吃面。在这旧上海妩媚精致的气氛里,硬是挖出了一小片欢喜松快的天地。

一个女孩儿跑过来,硬是挤在时樾身边坐下,不悦道:“时樾,你还悄悄过生日!上回的账都还没跟你算!”

时樾一看,可不是冉苒么?时樾现在心情甚好,指着她,半开玩笑问其他人道:“谁把这个债债放进来的?”

冉苒不服气说:“我怎么就来不得了?你以为我爸管得了我一辈子?”

时樾摇头笑叹:“了不得。”

冉苒一把拉住时樾的手,央求道:“时樾,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吧!”

众人爆笑,时樾抽出手,唬道:“别闹啊。”

赵梓曦坐过来,勾住冉苒把她从时樾身上扯下来,逗笑着说:“小妹妹才多大,这男人你降得住?”

冉苒气怒地挣开她,说:“我降不住谁降得住啊?你啊?”

众人还没说话,忽然听到浅淡而又浮冷的一声笑,女人的,轻蔑的,带着十足的气场。

众人倏然噤了声,朝那笑声望去。

穿着黑色长裙的贵气女子正款步走来。

安宁这晚修饰得精致。丰满的嘴唇殷红欲滴,挽着高耸的发髻。肤色雪白到仿佛敷了粉,衣服齐肩,露出两条圆润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胳膊。和衣服同色的丝质手套却一直戴到臂弯以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场中的客人正在被慢慢清退,只留下留声机典雅悠长的旋律,以及台上歌女细腻婉转的声调。

赵梓曦畏惧地看着安宁,揽着冉苒向后退开,在时樾周围留出了大片的空位。

冉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约被走过来的女人所惊住,也不敢作声,乖乖地被赵梓曦拉到了一边。郄浩看着安宁,也不知她怎么知道时樾在这里过生日,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安宁高傲地笑着,目光扫过冉苒和赵梓曦,慢慢取下手上的手套,对时樾道:“身边的女人不少啊,还有半大的小丫头,你口味挺杂的嘛。”

时樾方才的好情绪被一扫而光,知道这算是来者不善,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安宁看了眼两头坐满了其他人的沙发,不屑于入座。将手套递给身边陪同的人,对时樾道:“来给你庆生。”

她看了看清醒梦境这一晚的整体布置,很是满意的样子。

“既然都是上海滩了,来,和我跳支舞吧。”

舞曲摇曳而婉转,灯光绮靡。

这一晚的安宁很软,很媚,仰望着时樾的眼睛里面,像是注满了水一样。

时樾陪着她移着缓慢的舞步,冷笑道:“安姐,你就这么缺男人?”

安宁进舞池之前就脱了时樾的西装,这时候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从他腰部一直滑上他的背,感受着衬衣下他肌体的纹理和力量。

她的头轻轻靠在时樾的颈侧。

“时樾,三十二岁了吧。”

安宁低声说,口中吹出的气息扑在他解开一颗扣子的领口处。

“人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早知道就不放你走。”

“安姐今晚喝多了。”时樾淡淡地说。

安宁低低一笑,抬起手来,手指上多了一柄车钥匙,迈巴赫。

她转了转,吊到他眼前:“送你。”

时樾道:“我有车。”

安宁说:“车会嫌多?”她悠悠一笑,吐气如兰,“车就是你们男人的玩具而已。男人哪,都长不大,只是玩具越来越高级而已。”

时樾说:“我不要。”

安宁柔软地笑了笑,又取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在她眼前晃了下,连着车钥匙一并放在了他衣服上的口袋里。

——那是一张某高级俱乐部的门卡。

时樾变了脸色,突然停下脚步,推开安宁,道:“安姐,你这是反悔了。”

安宁笑盈盈的,勾着嘴角:“就今晚一次,你要是听话,以后你爱和哪个女人谈恋爱就和哪个谈恋爱,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我再也不管了,好不好?”

时樾“呵呵”地冷笑一声:“你现在能说话不算话,我怎么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又反悔?”

安宁媚软地笑着,说:“这个你就自己考虑咯。”她拍拍时樾的肩膀,道:“行了,之前和即刻那件事你做得很干净,我很满意。你要是能一直都这么乖,我就很高兴。”

她招呼了随从。临走时,向时樾抛了个媚眼,目光落到他胸前衣兜上,嘴角勾起一道富于深意的笑,风情万种地离开了。

时樾回到那边的座位上,郄浩焦虑地问:“安姐她跟你说什么了?”

时樾烦躁道:“没什么。”

冉苒这时候回过神来,说:“那女人看着就讨厌,谁啊!”

赵梓曦忙去拦着冉苒:“嗳,别瞎说!”

冉苒怒道:“敢和我抢男人,我让我爸剁死她!”

时樾对赵梓曦说:“你送她回去。”

赵梓曦点了点头,起身拖了冉苒走。冉苒还要负隅顽抗,赵梓曦却也是个强悍的女人,捂着她的嘴道:“你听我说,这女人,你老爸也惹不起的……”

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就这样搅成了一潭死水。

时樾看着凌乱的蛋糕,稀烂的面条,淡淡地笑了笑。

他放空地靠上沙发背,点起一支烟,抽上。

半晌,他说:“抱歉,又让你们看笑话了。”

郄浩说:“时哥,其实我们是叫了……”

他话没说完,时樾说:“散了吧。”

郄浩重重地“唉”了一声。他说:“时哥,安姐那边,你得想办法抽身才行啊!”

“我怎么抽?”时樾冷冷说,他叼着烟,摊开手道,“我现在做的事,哪样不控制在她手里?”

郄浩紧咬牙关,一拳狠狠打在了桌子上,装蛋糕的纸盘子都跳了起来。

“时哥,要不我们找——”

郄浩感觉对面又有人影过来,一抬头,果然一道颀长的人影带着冰凉的水气,冷冷淡淡地站在了时樾前面。

“南乔小姐!”

郄浩讶然地叫。他本想说,你怎么现在才来?但看着南乔湿漉漉的裤脚和发梢,微微起伏的胸膛,就知道她也是被堵上了,匆匆赶来。再看到那一张冰冷到有些发青的脸颊,顿时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时樾,你出来。”南乔冷冷地说,强硬而不容违抗的语气。

时樾看到南乔,先是片刻的怔愣,然后很快就换了一张脸,漫不经心地起身,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说:“什么事?”

南乔带着他走到清醒梦境外头,电梯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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