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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眼中,曙光的火焰瞋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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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有些微光,南乔便醒了。她脑子里就像有个机械闹钟,只要心里计划了事情,无论多困第二天都能一早醒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首先刺激着她感官的是包裹着她全身的强烈男性气息。

呵。昨晚后来都做了些什么。

时樾还熟睡着,气息低缓均匀,怀抱温暖又悍然有力。南乔枕着他的大臂,被他宽厚的手掌盖在肩膀上,简直舒服得半点都不想动。

她想中国的古人总说什么温柔乡温柔乡,女人的怀抱是温柔乡,时樾的就不是了?

南乔闭了闭眼,极轻地拿开时樾的手,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站在床边,静静观察了时樾一会。确信他没有醒来,便赤着脚去了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一下,拿了点东西,静悄悄地出了门。

外面路上的人还很少,她轻易便打到了车。她拿了个纸片,上面用眉笔写着一个俱乐部的名称,地址就在长安街上。

到了俱乐部楼下,她向门童报了房间号,又告知了自己的名姓。不久,有人出来邀请她入内一叙。南乔从容地走了进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进去,后面,就从路边的花坛一侧闪出一个人影。

白t恤,短裤,还踢着一双人字拖。

他过来,和门口的一个门卫勾肩搭背,熟络地聊了两句,便旁若无人地进了大楼。

南乔被带上了一个顶层的露天花园,纯欧式风格,花团锦簇,修剪得宜。

安宁独自一人坐在里面,穿着纯白的睡衣,头发刚刚洗过,还盘着干发带——看着是极其随意的打扮。然而一张脸却是精心妆饰过。

她慢慢用着早点,看见南乔过来了,抬手招呼:“来这里坐。”

南乔并不见外,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有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拿来菜单,南乔摇摇头,只要了一杯温盐水。

安宁的目光慢悠悠在南乔脸上游走。

“南小姐在国外念过几年书?”

“有些年头。”

“学工科的?”

“是。”

安宁不温不火地问着,南乔淡然地喝着温盐水,不急不缓地回答。

“那想来南小姐对中国的历史不算很了解。”

“确实不太懂。”

安宁悠悠一笑:“南小姐知道虢国夫人吗?”

“不知道。”

安宁捻着桌上花瓶里一枝娇艳的花儿,道:“虢国夫人是杨贵妃的姐姐。她自恃美貌,每次去见唐明皇,也都不化妆。于是有个词儿,叫‘素面朝天’。——啊,虢国夫人这种女人——”

安宁妩媚笑着,望着南乔,“——真是让人讨厌极了。”

南乔微微皱了眉:“你说话,我不太听得懂。”

安宁忽然倾身闭目在她身上嗅了嗅,又睁开眼道:“还真是一身他的味儿呢。”

南乔的眉头拧起来。

安宁一颗颗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串子,道:“这一大清早的,天刚刚亮,你就来我这儿喝茶,看来昨儿晚上时樾的表现退步了很多啊。”

南乔冷眉不语。

安宁又道:“时樾这男人专会伺候女人。”她看了看旁边的时钟,“从昨晚到现在,你们也就一起待了五六个小时吧。”

她靠在椅背上,矜傲地转着珠子,“你心里头有东西搁着,做那事儿又怎么做得欢喜。”

南乔不同她言语,拿出那一柄迈巴赫的车钥匙,从玻璃桌上推给了安宁。

安宁看了一眼,柔柔一笑:“哟?他怎么不自己来还啊?”

南乔淡淡道:“他扔了。”

安宁冷冷一笑。

南乔道:“他如今和我在一起。”

安宁把头上的干发巾拉下来,摇了摇头,微湿的漆黑长发散了一肩,风韵十足。

她状似无辜道:“啊,有什么问题吗?我也不介意三人行啊,反正就算再多几个,他也应付得过来啊,是不是?”

南乔冷冷地看着她。

安宁媚然而得意地笑了,凑近南乔道:“南小姐啊,我真是不太懂你。你有才有貌,有权有势,为什么要和我抢这么一个低贱的男人,不是自降身价么?”

南乔冷漠道:“我不是在和你抢。你不配和我抢。”

“啊哈!”安宁尖锐地笑了起来。

南乔道:“你当他是玩物,我却当他是伴侣。我不觉得他低贱,只是觉得你可怜。你把男人踩在脚下,这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真心尊重你的男人。”

安宁大怒道:“我用得着吗?!”

南乔冷冷看了她一眼:“那你化妆做什么。”

安宁刚要爆发,忽然意识到情绪竟然在被这样一个小姑娘在牵着走,于是又松下来,冷笑着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我告诉你啊南小姐,你也是个挺强的女人,不要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男人嫖一嫖就得了,要当回事,那就输了。”

南乔淡淡道:“我和他,两相平等,各自独立。他左右不了我,我也尊重他的一切。”

她起身,对安宁说:“我的来意你已经很明白了。你要是真看我不惯,那就真刀真枪地冲我来。还像上回那样耍花招,把时樾扯进来,有失你安宁的风范。”

说完,她坦然转身离开。

安宁独自坐在花束间的椅子上,殷红的指尖扣着圆润的佛珠,忽然脸色莫测地浅浅笑了一声。

南乔匆匆打车回家。到了,她看了下时间,也就一个小时,将将七点。

时樾应该不会这么早醒来,她想,心中稍稍松了一些。

然而出了十六层的电梯,蓦然看见家门口的绿萝旁边,靠墙站着一个人。

白色t恤,短裤,人字拖,可不正是时樾么?昨晚他的衣服洗了,晾着还没干,他竟然这样跑出来了,还被锁在了门外。

他的脸色微黯,眼色轻淡,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南乔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时樾道:“醒来没看见你。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回来了。”

南乔心中有些歉意,然而还是镇静道:“温笛突然找我有事,去了趟公司。想让你多睡会,就没和你说。”

她头一回撒谎,见他一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忍不住心虚,又解释道:“温笛过的是太平洋时间。”

时樾道了声:“哦。”

南乔问:“你生气?”

时樾看了她一眼,道:“怎会。”

南乔总觉得时樾有些怪异,但又说不清怪异在哪里。两个人一起进去开门,她忽然嗅到他身上又有了淡淡的烟草气息。

南乔问道:“你又抽烟了?”

时樾点了点头。

南乔道:“少抽一些吧。你本来就比我大几岁。”

时樾忽然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道:“难道你还真想和我一起过到七老八十的?”

南乔沉默了会,左手无名指按上指纹锁,扬了扬头,淡淡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时樾眼神深邃,忽然紧抿了唇。

开了门,南乔启动了门锁指纹设置。她问:“你要用哪只手指?”

时樾微笑着:“你要让我随便进出啊?”

南乔反问:“难道不应该?”

时樾低低笑开:“那我真就搬过来了,和你——”

他的唇压着她的发顶,摩挲,低声道:“同居,过夫妻生活。”

南乔心中微微一颤。她没有同居过吗?她和周然一起住了几年。可是这话从时樾嘴里说出来,为什么总觉得不一样,更加的暧昧,令她心动不已?

夫妻生活——

呵。她和周然那几年,从来没有过婚姻的概念。她一直觉得,结婚与否,都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一纸婚书,法律约束而已,两个人的生活,根本不会因为婚姻而有所改变。

但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

时樾问:“你为什么用左手无名指?”

南乔淡淡解释道:“因为无名指坚贞。”

时樾便拿了右手无名指按上去,让智能门锁读取自己的指纹。

读取时,机器一圈一圈地覆盖、识别他的指纹,发出轻轻的“哧啦哧啦”的声音。时樾扭头向南乔看去,南乔也正好转头看过来。目光相遇时,心中都随着那“哧啦哧啦”的声音觉得熨帖,仿佛是两道指纹密密印合,灵犀互通,一下子都看进了对方心里去。

南乔向房中走去,时樾忽然从身后将她抱住,贴在她颈侧道:“你既然去过公司了,是不是今天不用再去了?”

“……”

南乔没想到时樾会这么问。她不想让自己的谎言露馅,只好点了点头:“嗯。”

时樾埋在她后颈地低低地笑着,轻嗅她的身体,她的发。他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爱我?”

南乔怔了一下,道:“有么?”

“我们今天,可以去买一张床……”

“我想和你一起到七老八十的——还不够,我想要一个儿子,叫小树;还有一个女儿,叫小叶子……”

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很多,南乔后来都要昏睡过去了。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可在她的梦里都开成花了。

时樾果真搬到了南乔家里住。

去郝杰家里拿东西的时候,他向郝杰介绍南乔:“这是你嫂子,南乔,南方的南,大小乔的乔。”

郝杰“扑哧”地笑出声来,一拳揍过去,“放屁!你还占老子便宜,弟妹!弟妹好吗?”

时樾说:“说话文明点。”

南乔淡淡笑了笑。

郝杰这才笑眯眯地对南乔说:“弟妹好啊,弟妹长得这么漂亮,真是便宜了时樾这小子!”又向时樾说:“嗳,你祖宗积了几百辈子德啊,讨到这么好一老婆。”

他向南乔伸出手去,说:“郝杰,wings站长。”

南乔刚要抬手,被时樾伸手握住。

时樾冷锐的目光点了点郝杰的手,郝杰放下手去,“我草……这小心眼的……”

南乔淡淡向郝杰点头道:“久仰。”

时樾的东西不多,几个整理箱就装完了,倒是三条德牧的东西另外装了两大箱子。

收拾完了,郝杰递给时樾一支烟,时樾说:“戒了。”

郝杰:“……”他揽着时樾低声道:“敢情你这是要抛下哥们先一步成家了啊?打算什么时候搞大弟妹的肚子啊?”

时樾望了一眼正在阳台上淡定地和委屈的老二沟通感情的南乔,嘴角微微翘了翘:“看她吧。”

“啧啧啧啧啧!”郝杰爆发出一阵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他摇头道:“不一样了,真不一样了。”他狠拍了一把时樾,“这蜜里调油的,看得哥们都想脱单了。”

郝杰拉着南乔说:“弟妹啊,我告诉你,你找的爷们绝对靠得住!别看好多人骂他混账王八蛋,但只要他对你好,那就是真好,掏心掏肺的好。”

南乔道:“我知道。”

郝杰说:“不过啊,就一点。这人平时都挺正常的,一到世界杯就变样了——不洗澡不洗碗不打扫卫生不换内裤和袜子,喊他他都不应。你小心着点。”

时樾牵着三条狗过来,“说什么呢你!”

南乔淡淡一笑:“知道了。”

南乔的开间虽然不小,但三条狗要是也住进来,就显得拥挤了。于是时樾索性把隔壁的房子也租了下来,专门给三条狗住。

欧阳绮那边对南乔和时樾的复合没有过多的评价,就简单提醒了南乔一下:做好安全措施。倒是三条狗开始在欧阳绮的宠物医院享受特别的优待。

即刻飞行那边对时樾的接受则相对困难一些。温笛甚至把南乔单独叫到一边表示了不满。可是南乔能说出时樾背后的那些隐曲吗?她也只能解释说是误会而已。即刻飞行的人将信将疑,只是因为无论如何都是南乔的决策,更是南乔自己的私事,他们也不能反对什么。

到了六月份,南乔此前构想的那款新一代产品的样机已经生产出来。南乔和时樾一起过去廊坊的工厂取货。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时樾见到的时候,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这台机器比以往的phoenix系列要大一些,然而形状完全变化。它静静地立在桌子上,仿佛科幻电影《星河战队》中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的虫族。

强劲有力的节肢。

异形一般隆起的躯干。

蓄势待发。

南乔看了时樾一眼,操控银白色的遥控——

电机座前后侧的led灯亮了起来,前红后绿,倏然腾空而起。

异常的安静。除了螺旋桨的声音,基本上已经摒弃其他的飞行噪音。而且在进入平稳飞行之后。螺旋桨的噪音也近乎消除。

停稳到半空中,飞行器开始无声无息地变形。碳纤维的起落架开始缓缓抬升,原本在机体下方的四个节肢和螺旋翼,现在已经升到了机体以上,形态又像游戏《使命召唤》中的未来战机一样。

时樾赞叹了一声。

南乔淡淡笑了笑。

时樾问:“这款打算叫什么名字?”

南乔看着时樾一双闪着劲锐锋芒的眼睛,长期训练遗留下来、敏捷到几乎随时能够进入备战状态的身体,道:

“jaeger。”

“什么意思?”

“德语的‘猎人’。”

时樾眯着眼睛笑了笑:“这么激进的名字?”

南乔认真道:“这回不仅仅是娱乐性的航拍了。它有更多其他的作用。”她望了眼时樾说,“下个月我们要去青藏高原试验飞行器性能,你有空吗?”

时樾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轻挠她肋下肌肤,道:“我老婆和一堆大老爷们跑到藏区去耍,你叫我怎么放心?”

南乔又被他弄笑了,挣开,又被他抱了回来。这回他倒也不动手动脚了,就静静地环抱着她,看她测试jaeger的基础性能,帮她在平板上一一记录数据。他有当年的底子在,尽管jaeger的控制系统和各种参数更加复杂,又是全英文的系统,倒也都难不倒他。

南乔说:“当时温笛想让你帮忙拍一个公司的宣传片。”

时樾低头点着数据节点,淡声道:“你舍得让你男人花枝招展地去卖脸?”

南乔抿着唇,淡淡地笑:“现在看,也未尝不可以。”

时樾:“……”

南乔不是说着玩的,回去真让温笛安排宣传片的拍摄——正是jaeger的首款宣传片。

她不是一时意气,jaeger这个名字本就是因为时樾而起。她是最初提出这款机器构想的人,虽然后来飞行器形态经过了德国专业机械设计师的设计,但其中何尝没有倾注她来自于时樾本身的灵感?

时樾的气质和这款产品最为符合。

她就是这么任性的女人。她想,她就这么做了。

时樾原本反对。即刻飞行强调中国制造,却也一直保持鲜明的国际化特色,所有宣传片都是中英文双语制作。

这么多年过去,时樾虽然还认得那些单词,却没法发声。然而他在听了别人配音的效果后,却又找了个外籍老师,花了整三天时间,活生生把那段宣传语给练出来了。

南乔躺在床上,听他带着耳机翻来覆去地熟练发音,连着俩晚上的着了魔一样旁若无人,终于忍无可忍,坐到他身上扯了他的耳机,堵上他的嘴说:

“你给我闭嘴……”

翻云覆雨中,时樾忽然想起有个音不大对,停下来对她说:“我念一段给你听怎么样?”

南乔:“……”

时樾真给她念。

南乔冷冷地看着他:“读错了。”

时樾:“?”

南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是facilitate you,是f-哔- you。”

“……我草……”

时樾低头咬她:“你怎么这么荤啊,荤得超乎我的想象。”

南乔冷冷说:“从小耳濡目染。”

时樾低低地笑:“喔,差点忘了。”

他突然用力地顶她,顶出她破碎的口申口今:“那我还装什么文明人啊,装得老子累死了……”

七月底,天气最热的时候,南乔和时樾,还有秦时宇、q哥、小安这群核心专业飞手团队准备周全,携带了大量器械,飞往成都。然后又从成都驱车出发前往贡嘎雪山,一天多之后到达试飞地点子梅垭口。

子梅垭口海拔五千米左右。高海拔意味着低气压,低气压意味着空气密度低。倘若飞行器向上飞行一千米,气温大约会下降到零下二十度,空气密度也只剩下海平面的一半。

这对于多旋翼飞行器而言,是巨大的挑战。

空气密度越低,在螺旋桨转速不变的情况下意味着更小的升力,从而需要消耗更大的功率。

高能量消耗、低气温,都对电池的性能提出了严峻的要求。

像喷气式飞机尚不普及的时期,螺旋桨飞机在青藏高原航线的失事率一直居高不下,也正是这个原因。

而另外一方面,高原的低温和大风,也迫使飞行器的飞行控制系统必须做到足够稳健,才能充分抵御恶劣环境造成的影响。

只有过了高原飞行这一关,jaeger,才会成为真正的“猎手”。

驾车前往贡嘎雪山的路上,南乔和时樾共乘一辆陆地巡洋舰,作为车队的先导。时樾开车,南乔坐在副驾驶上,后面放着满满的飞行器和各种飞行器材。

道路崎岖不平,有时候极其狭窄,路上还有山体落石区域。时樾全神贯注,开得平稳如飞。

车一直要开到晚上十点多才能达到下一个镇子,寻找到居住地。

南乔见时樾开了一天了,问:“要不要换我开?”

时樾道:“小意思。”

南乔问:“不累?”

时樾“呵呵”笑了两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车灯下的道路:“到了我们还能做三回。”

南乔:“……”

虽然这段时间都差不多习惯他放开之后的说话方式了,但时不时突如其来的混帐话,还是让她微红了脸,险些不能直视她。

过了一会儿,南乔缓过劲儿来,想跟他说说话。

“你为什么要改名字?”

时樾锋锐的眉头动了动,“不是一样的人了。时俊青是好人,时樾不是了。”

“我喜欢时樾。”

“你喜欢我啊?你还没说过喜欢我。来,再说一遍。”

“我喜欢‘时樾’这个名字。”

“……草。”

“为什么要叫这个?”

“我妈姓越。但总觉得‘时越’太张扬,所以又加了个‘木’字。”

“哦。”

“你想要变回时俊青么?”

时樾淡淡笑了笑,“不想了。”

“为什么?”

他看了看南乔:“你喜欢就好。”

车到了镇子上,已经明显感觉到高海拔地区夜间的寒意。旅馆很简陋,好在还算干净。南乔和时樾同住一间,其他人也都各自配了对儿。

两人打了开水擦洗过了,便上床睡觉。南乔不习惯穿太多睡,但床上冰冰凉的,时樾便把她整个儿搂在了怀里。

时樾问:“你们以前来这边试飞过吗?”

南乔“嗯”了一声,“在珠峰大本营飞过一次,phoenix的第一代样机。”

时樾问:“飞了多高?”

南乔老实答道:“七百多米。”

时樾低声笑了出来。把她光洁而寒凉的双腿缠得更紧。南乔觉得他腿上毛毛的,硬茬茬的,又暖又强悍,不自觉地轻轻磨蹭。她的头埋在他胸前,他身上的味道令她迷醉。

时樾压紧了她。

“别动了。”他低哑着嗓子道,“快5000米的地方本来就耗体力,你还想不想上去了。”

南乔闭着眼睛。

时樾道:“上回去珠峰那边你怎么住的?”

南乔说:“一个人住。”

“以后都我陪你。”时樾揉了揉她凉凉的耳朵,给她哈了哈气。“睡吧。”

第二天正午时分,一行人等到了子梅垭口。

天气晴好,裸露的地面上布满了碎石和苍青色的草藓。子梅垭口被群峰环绕,云气如丝缕一般缠绕在峰峦之上。

壮丽的贡嘎主峰静峙在茫茫云海之间,雄姿伟拔,有如雪域王者。

飞手团队架设起各种测量仪器,调试带过来的三台jaeger。小安架起三脚架,用摄像机拍下试飞的全程。另有一台phoenix ii低空飞起,从空中记录试飞过程。

时樾穿着冲锋衣,站在子梅垭口的山边上,向远处眺望。

“真是漂亮。”他说。南乔向他淡淡一笑。

飞手团队挑出了目前状态性能最稳定的一台jaeger,秦时宇给它记录好了返航点,在众人全神贯注的目光里启动了飞行系统。

jaeger灯光烁动,稳稳升入蓝空。

南乔观测着地面站的高度数值:100米,200米,300米

所有人屏息噤声,看着空中小型战机一般的jaeger渐渐变小成一个小黑点。

快接近700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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