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致命的刺激(1/2)
第16章 致命的刺激
致命的陷阱(1)
“嗯,我实话实说,里面是黄金,都是沧鬼这几年贩毒和走私军火赚得黑色财富。他不敢拿去洗钱,也或者是没合适的机会,所以只能兑换成黄金,藏在这世外的荒岛上。只可惜现在全被野猴子抢走了。”他见我逼问得紧凑,就不再拐弯抹角的隐瞒,以免招致杀机。
“一共有多少?”我问。“嗯,好像有十箱,每箱二十五公斤。”黑衣老大一说完,立刻听得我一阵激动。五百斤黄金,意味着什么,那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能积攒出这么多金子,这笔财富,都可以买下东南亚几个小国,自己去做皇帝。
“你们的船修理的怎么样了?大概还要多久才能修好?”我尽量抓紧时间问他话。这个家伙明白,我问得都是一些至关重要的讯息,虽然他脸上还强装微笑和善意,但眼神里却闪动着警惕。
“这个很难说,动力机舱的控制台被严重炸毁,船上倒是备有零件,却没曾想备用控制台上的零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为了万无一失,我故意装出怒斥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想死?”说完我拔出军靴里的匕首,恶狠狠地瞪着他。
“动力舱就是我用三颗手雷炸毁的,依照我当时的估算,三天左右就可以修复,你却谎话连篇,说修不好大船。是不是想让我留着你,去跟船上的人谈判?”
“呵呵,你看我疼得脑袋发昏,记不得修复大船的准确信息了,不过你绝对放心,我是铁了心帮你对付沧鬼这个恶魔。他害人无数,我早就想除掉他了。”说完,他居然跪在地上,卖弄着孩子气,再一次虔诚地向我表示忠诚。
“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干掉沧鬼,取得……”我话还没说完,蹲伏在地上的黑衣老大,像黑夜里疾驰而过的马路车影,从我眼前消失了。
“啪”的一声,我感觉后颈被人的手掌砍了一下,两眼出现眩晕。这家伙暗藏的杀机,猛然间暴露,我忙把握在手里的锋利匕首向后猛一挥。
却见许多矮树的叶子被削落下来,而黑衣老大又像闪光灯的速度,再次绕到我的身后,对准我的脖颈猛砸。我心想这下不妙,如此下去,脖子会被他砸断,得赶紧摆脱这种被动的交手。
我猛地向后一仰,使自己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样,往山坡下面翻滚。幸好身上的衣着很厚,只是脸颊被低矮的坚硬植物划伤不少。
在一棵树木挡住我继续滚落的身子时,我猛地用匕首扎进树干,刹住自己趔趄的动作。大脑里的混沌意识还在旋转,使我双目发昏,接近呕吐的感觉。
这黑衣老大的真本领实在了得,难怪那些生猛的恶汉会惧怕他这个油嘴滑舌心狠手辣的家伙,原来他是个一流的忍者。
忍者在日本就是刺客的意思,格斗起来,以身形的急速移动造成对方的眩晕,再出其不意的将其杀死。这个家伙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做出这么变态的动作,忍术肯定到了上乘。
我狠狠的摇了一下脑袋,使自己尽快清醒,同时举起手枪向上面他可能躲藏的地方连射,一是压制住他的攻击,二是希望靠运气将他射死。
这时,黑衣老大已不见了踪影,他在我滚落坡下的短短十秒钟内,急速脱身隐蔽了起来。我蹲趴在原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任何可疑的异动。
在这么短的距离格斗,如果再用狙击步枪,等于找死。所以我一手攥着手枪,随时向他射击,;一手紧握匕首,随时保护自己。与此同时,我的脊梁骨和脖子后面还是直冒冷汗。
幸好多年的战场作战养成了极为专业的俘虏习惯,就是先把对方打成重伤,并卸掉他身上任何的武器。要是当时黑衣老大身上窝藏了一把利刃,或者忍着飞镖,恐怕我的脖子现在就被割断了一半。
他现在是光着身子,隐藏在我周围茂密的植物后面,因为他没有任何武器,一旦和我拉开距离,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且,人在裸体的情况下,战斗力会下降很多。
周围的树木最高也不过两米,多是稠密的矮灌木,要真在树林里遇到这样的对手,很可能被他从高树上飞窜下来顷刻扭断脖子。
致命的陷阱(2)
虽然我以前多是和欧美国家的特工交手,见过不少新颖的杀人武器和招式,最终险象环生战胜了对方。但遭遇如此诡异的忍术高手,还是头一回。
对一个将死的人,讲再多的秘密也无伤大雅,他刚才那么痛快地回答我的问题,估计是心里早已盘算好了,趁我稍不注意就想杀人灭口。
我现在一动也敢动,因为先动的一方会分散注意力,这对普通人来讲,没什么太大差别,但对于杀手之间,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这样耗下去,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他趁黑溜走。他是不会再和我交手了,除非他有了利器,否则再想和我贴身近战,也是在找死。我的肩膀此刻也疼痛得厉害,里面可能渗入了雨水。
这家伙也受过心理的特殊训练,从一开始对话,我们就猜到彼此是在演戏。他肯定知道,山谷顶上根本没什么洞穴,也更没有什么医护人员,说那么多饱含妥协的语句,只是为了麻痹我,等待时机将我干掉。
也亏着有两张厚厚的熊皮,他才看不到我的另外一把手枪和匕首藏在身体的什么位置,要不然,他定会瞬间从我身上取走,那我可就危险大了。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我得一边堤防着他一边思考对策。“我知道你就在藏附近,你正流血不止,马上就会感到寒冷,然后心脏慢慢停止蠕动。我手上有枪,你敢触动一根细小的树枝,我的冲锋枪就会把你打成马蜂窝。”
心理战术虽然对这个上忍不怎么好用,但这也是唯一诱惑他的办法,更主要的是我大脑还未完全回复清醒,所以故意讲些犀利的语言,让他以为我摆脱了脖颈被重击后的眩晕。
“你肯定不会回答我,你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虽然你知道我的位置,但又能奈何我?”我还是啰嗦着一些无谓的话,让他以为有机可乘。如果他熬不住,想从出来和我搏上一把,这样我就有机会将他射杀。
“五百斤黄金,三四十个女人,恐怕你以后是享受不到了。可惜你这么高的忍术,竟然在这样的条件下和我对决,真是我的万幸和你的不幸。”我一边说着刺激他的话,一边死死盯着周围的动静。
“你的血液已经损失几百毫升了?是不是很想用布条之类的东西箍住腿上的动脉。只要你喊一声投降,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止血。当然,你肯定不会信任我,其实我没欺骗你,谷顶上确实有山洞和医务兵,只是你太过猜忌,落得死在自己的冲动上。”
这个家伙还是隐匿在周围不出声,我现在必须沉住气,既要拖住时间让他失血,又不能延误到天黑。
“虽然你刚才重重打了我几掌,但是一个受重伤的忍者,又能发出多大的力气,挠痒痒而已。”我也是害怕他再度攻击我,所以蛊惑他放弃再度肉搏的念头。
就在我话音刚落,他竟悄无声息绕到了我身后,“嗖”地一下窜起,手握一根折出尖刺的木棍,向我的脖子扎来。
在我刚才叽里呱啦说着一堆废话的时候,我也冒了一次险,故意忽略身后的安全,引诱他攻击我。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既没有枪,也没有匕首,充其量用木棍石块之类的东西伤害到我的后脑。
兵不厌诈,我早已偷偷把握手枪的手掖在了最外层的熊皮伪装下,枪口垂直向后,就等着他中计扑来。
“砰砰砰”我的手指迅速地连抠扳机三下,子弹从背上的熊皮底下钻射出去,打在了这个裸体忍者的胸膛。
枪,永远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杀人方式,他的一身好忍术就这样输在了子弹的速度下。
这家伙挣扎着捂住胸口,临死前还不忘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憋了半天才从带血的嘴角挤出一句话:“卑鄙!”
我当时就疑惑不解,为何他要骂我卑鄙。难道是因为我没和他公平决斗,还是因为我没主动给他刺死。看他黝黑的肤色,一直以为他是个东南亚人,但从他死前的这句话推断,他更像是个日本人,一个有着东洋武士精神的日本人。
想想真是可笑,当年日本侵略军妄图吞并亚洲,不知用过多少次卑鄙手段袭击他国军队和良民百姓。
他临死前竟骂我卑鄙,这哪是崇尚公平决斗,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会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人一但死亡,就没有了实质属性,任凭活着的人们怎么运用唯心论,都不能抹杀他生前的无知和罪孽。
致命的陷阱(3)
我的肩膀已经疼痛难耐,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山洞,让池春再度为我包扎。大船上的男人估计还剩十三四个,至少他们不敢再贸然上岛了。
冒着黑暗黄昏里的密雨,我回到了山洞前。“池春,芦雅,伊凉,不要开枪,是我回来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喊完话后,迟迟不见洞内有人答复,我的额头一下冒出冷汗,心也像被热饺子烫到一般,很怕她们出了事。
于是,我在溪边捡起一块石头,斜着向洞里丢去,看看有何动静。“嗒嗒嗒,嗒嗒嗒。”枪声立刻在里面响起。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追马,你们的船已经被我炸毁,别再为沧鬼卖命,想活着离开岛就好好合作,不然你们几个就在洞里同归于尽。别以为老子不敢,信不信丢十颗八颗的手雷进去。”
我气急败坏的对着洞口喊话,并不见里面的敌人回话。过了良久,一个小脑袋从洞口探出。“你总算回来了,快进来吧,我们都担心你呢。”芦雅说着,抬起胳膊向洞里使劲儿召唤:“误会了,不是坏人,是追马回来了,呵呵哈。”
“芦雅,你让池春和伊凉都站到洞口来。”我还是犹豫着对洞口的芦雅喊话,并没走进洞里的意思。这时池春也出现在洞口,高兴的对我喊到:“你快进来啊,洞里没有坏人,别淋在雨里,伤口没弄湿吧?”
“伊凉呢?她在哪?让她也到洞口来。”我是铁了心要看到三个人平安才可以进洞。伊凉总算出现了,她急切地对我说:“我在这里呢,你多疑了,洞里没有坏人,我们几个刚才在大石后面睡着了。”
我仔细观察了三个人的眼神,未发现异常,才试探着进洞,在里面谨慎的检查一边,才长长吁了口气。忙脱掉熊皮,升起火来。
抚摸着芦雅的头,看着她们三个还好好的,我心里非常高兴的说:“不要以为我神经质了?我是担心你们被坏人挟持,诱我中了圈套,假如我被打死,一切全完了。”
“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被逼到讲假话,让坏人诱捕到你。”伊凉含着眼泪对我说。她那娇柔的面容,充满了无限神情。
“我也同样担心你们神经质,自从给了你们武器,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们没有打过仗杀过人,在这种环境下心里压力极大,极可能承受不了恐慌乱开枪。”
池春在我说话的空当,已经为我解开肩膀上的绷带,重新开始敷药。她说:“你说得对,我也担心着这个问题,尤其是芦雅,胆子最小。”
芦雅立刻抱怨到:“我年龄最小,不是胆子最小,我怎么可能乱开枪,我都不想对任何人开枪,甚至摸一下枪。”
“傻丫头,你不懂,池春的担心是对的。这个岛上有很怪异的讯息,一但传入人的大脑,就会使人无意识的做出一些举动。正因为你年龄最小,才容易受到干扰。”
我以一种放松的姿态说着,怕芦雅担心其他灵异的东西。其实,她本就是个胆子小、嘴巴倔强的小女孩,从我在小镇刚见到她时就能看得出来。
我们以前所处的环境里,有很多人为的电波讯息,而且有社会这个框架保护着我们的心态。
现在在岛上居住了近一个月,正是身体反常发生转变得时段,所以我们都得小心,不然就会出现心理疾病。
池春给我包扎好伤口之后,用力的抱住我的背,我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坏了,才表现的这样。
我最担心的是大船快要修好了,如果让剩余的恶贼离开这座岛,会引来一系列恶果。
这一夜,我对女人们讲了很多战胜敌人的话,尽力使她们的焦虑缓解下来。
如何进入船内消灭里面的敌人,是后面最大的难度,和黑衣老大交手之后,可以想象的出,沧鬼又是个怎样厉害的角色。
而且,舱内的布局我还不是很清楚,贸然进去的话,比在岛上用狙击枪远远射杀他们的风险大很多。但事态至此,敌人估计不会再轻易出来,轮到我主动进攻了。
假如我还像第一次那样跳进海水中,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大船,恐怕身体吃不消。肩膀上的伤口,很怕海水浸泡,除非能在极短的时间消灭敌人,我也好及时处理伤口。
沧鬼是不会轻易死在我手里的,他赢我的可能性更大。有时候,没有胜算的事也得逼着自己去做,不想冒险进入大船,就注定像溪水中的鳟鱼,永远宿命在这荒岛之上。而且鬼猴还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
我对池春说:“天亮之前,我想潜入大船,如果遇到不测,你们谁也不要难过,更别放弃生存的希望。溪水里的鳟鱼够养活你们一辈子,捉鱼的几种方法,我都教过芦雅了。不要学我去大泥淖捕杀鳄鱼,那不是女人能够捕杀的动物。你们要把生活范围永远控制在院子周围。关键时刻就用枪保护自己。”
话还未说完,三个女人就扑进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那一幕仿佛是生死离别,从来没有过的伤感,瞬间击碎人的心尖。
致命的陷阱(4)
此刻女人的眼泪,留得住男人的心,却留不住男人的意志。那艘大船绝对不可以放走,沧鬼还会带更多的人来取宝箱,那个时候,岛上的人谁也别想安宁。
海魔号要是和沧鬼达成协议,联合起来进攻,就更使我们劫数难逃。所以,不能被女人的眼泪牵绊住,只图一时的妥协,而错过最后一丝胜利的机会。此时的机会,对流落在这岛上的任何人,永远都不会再来。
女人们一夜未睡,她们想着我在黎明之前就要负伤潜入大船,又怎么能睡得着。
雨水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我把一切交代好,背负着必须的武器,起身去洞口往谷顶上爬。
芦雅哭着追了出来,抱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别去,我们不要大船,不要大船,就这么在岛上躲着。呜呜呜呜……”
这个孩子哭得很伤心,我松开握在手中的麻藤,爱抚着她的头,池春和伊凉也站在洞口很伤心的流泪。
“不要哭,要坚强,你们这一哭,我就会有牵挂。我必须得去,你们知道的。所以,你们要勇敢生存下去,无论我回来与否,你们都要顽强的活下去,万一哪天落在敌人手里,记得给自己留一颗子弹,打在太阳穴上,这样不会感到疼痛。”
“你去吧,一定要回来,记住我是你的妻子。”伊凉终于忍不住,放声说了出来。池春一把将伊凉抱进怀里,同样泣不成声的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但是你要活着回来,不要硬取。你懂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嗯,明天黄昏之前,如果我没回来,这个山洞就不要住了。你要带着她们寻找别的山洞,坚持到一个月后再回来。那时候,估计大船上的恶贼已经离开。”
天色已经由不得我拖延,我最后厉声说:“别把我想的太好,我杀过很多人,干过坏事。我之所以保护你们,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岛上孤独。你们就是你们自己,不是我的什么人,大船上有很多女人,说不定我自己开船丢下你们就跑了。哈哈哈,都进山洞去吧,不用这么多情,我不需要的。”
说完我看都不看她们,抓起麻藤使劲往上爬去。按照上次的方法,虽然肩膀让我有些不便,但我还是幸运地没摔着,安全下到谷壁。
现在不是疗养的时候,一场更热血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必须带着一颗无牵无挂心,和一份平和心态去战斗。太多的牵挂,反而会拖累了我。
慢慢跨过黑亮的海藻,我开始走进冰冷的海水中,周身的伤口立刻被海水腐蚀得疼痛。我最担心肩膀的伤口会影响到战斗,可再疼我也得忍住,不然就死。
我一边在冰冷的海水中划游,一边思考着上甲板后的对策。这样的时刻靠近大船,就可以冒充他们的同伙,假装带宝箱回来了。
只要舱门稍稍开启缝隙,我就猛然间抬脚将门踹开,将站在楼梯口的恶贼统统撞滚下去,再向里面胡乱扫射,清理掉几个算几个。
不过,这么做的话,要避免射到舱内无辜的女人。这些无耻的恶汉,肯定会在关键时刻抓身旁的女人做垫背,替他们罪恶的身体挡子弹,那时我就会很被动。
可以肯定一点,第一道舱门里没有女人,而且一定会有很多匪徒出来接应,宝箱可是沧鬼最迫切得到的东西。
一连几日的阴雨,使周围的气温格外低。海水的冰冷透过我的皮肤,拼命往身体里钻,我的牙齿和嘴唇拼命地哆嗦着。
从深黑的海水表面,仰望进天空,能模糊看到几颗星星。那几个逃出鬼猴追咬的家伙,估计是真的死亡了,希望他们的亡魂不要为难我。
大船还是停泊在原来的位置,晃动个不停。我先绕着大船悄悄游了一圈,确定甲板上没有动静后,才偷偷向大船抛锚的位置靠近。
上到甲板后,我急速的向炮台内侧的舱门奔去。门果然是紧锁着的。虽然我从那个法国狙击手口中得知了敲开舱门的节奏暗号,但我此刻并未抡起冲锋枪用后托儿使劲儿砸门上面的金属。
现在甲板上光线太暗,缺失有力的照明,对我比较不利。再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轻易深入进大船。
大船里的匪徒们,一定还在焦急等待取宝箱的同伙回来,没准他们夜里会出来在甲板上翘首探望,而我则有机会宰了望风的匪徒,换让他的衣服趁机混进去。这种战术对我而言,既削弱了残余对手,又大大提高了潜入的安全系数。
可是,缩在大船里的这几个匪徒,像一窝受惊的老鼠,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夜破晓,连根头发丝儿也没露出来。我不能再等,一味儿的拖下去,自己反而有诸多不利。
这时渐渐有了可供视力的暗淡光线,我嚼了几块儿干肉干儿之后,便拿起武器砸向厚重的金属舱门。
致命的陷阱(5)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不消一会儿,便听见里面喊话。
“来了,来了,是坛木井大师吗?你总算回来了,呵呵,老大正为你担心着呢。”
我故意模仿黑衣老大那尖酸的声音:“放心,老子死不了。少他妈啰嗦,快开门。”
船舱的大门吱扭一声提了上去,一个邋遢的爆牙小伙子嬉皮笑脸地探出脑袋。就在他刚看清楚我的脸,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际,我跳起来猛地踹在他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之后,爆牙小伙儿翻滚下楼梯。我立刻大呼:“开门这么慢,老子可是带了三箱宝物回来。”站在楼梯下准备迎接的几个匪徒,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以为是黑衣老大抽神经,居功自傲的乱骂人。
也就在这个闪念的间隙,我端起手上的冲锋枪,对着站在楼梯下的数十人扫射起来。
这下噪声四起,尖鸣不断。有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也有人被子弹穿射后惨叫的声音。内层的大厅里,一定听得很清楚,跟着传出女人的惊叫声。这个狭窄的楼梯空间,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手里的冲锋枪早就调试到连发,黑色的枪口愤怒地喷吐着火舌,“嗒嗒嗒,乒乒乒”的响着。
等下面的六个家伙刚转过弯儿来,准备举枪还击,已被我当场射死四人。另外两个家伙放弃了还击,及时躲进了楼梯下面,才免于死在横成一排飞来的子弹上。
这两个家伙的确愚笨,明明看到我胸前挂四颗手雷,却还往狭小的空间里钻。于是我拔下一颗,斜向下丢进他俩蹲躲的楼梯下面。
“砰”地一声闷响,两个家伙像被人抓着脖子提着后腰扔出来一般,漆黑的脸上粘黏着很多弹片,渗出道道鲜血。脸部垂直朝上的那个喽啰,半翻着白眼,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白牙,哆哆嗦嗦直蹬腿儿,做死前的抽搐。
“不要开枪,误会了,他是自己人,老大快出来主持局面。”我依旧模仿黑衣老大的声音,用半吊子日式英语向舱内大厅中未出来的那帮家伙喊着。
他们要是听到我喊的内容,多会蒙上一头雾水,甚至真以为是场误会,向我胡乱开枪的可能性就会小那么一点点。
虽然希望敌人不要乱开枪,但他们若是敢探出半个脑袋,想看究竟,会立刻被我击爆头颅。能打死一个少一份危险,估计舱里最多不过七八个匪徒了。
敌人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我为了扭转只身攻进船舱的劣势,才用了这些看上去很滑稽的怪招儿。哪怕在每次双方照面的一刻,麻痹住对方二三秒,我就可以利用自己的杀人速度进一步扩大时间延迟。等对手回过神儿来,子弹已经穿越了肉身。
“呼啦”一声响,大厅的侧拽门板开了。我急忙闪到舱门外面,眼角贴着门框露出一点,斜着往里观察,堤防里面的敌人冲射或看到我的模样。但我并没看到什么人打开门。
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到了我喊的话,他们也不会贸然相信,毫无防护地走出来。我估计,他们是用绳子拉或者木棍捅的办法,将门给打开,了解外边的情况。
“你他妈快给老子滚过来,再开枪老子就成光杆儿司令了,是不是有意造反?”一定是沧鬼在里面气急败坏的骂,他也许真得以为我就是黑衣老大,或者是将计就计反诈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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