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救百姓孙机赴死设圈套秦军诈败(2)(1/2)
第79章 救百姓孙机赴死设圈套秦军诈败(2)
“末将与孙宾之父孙操将军有结拜之义,孙操将军为国死难,孙氏一门仅余孙将军一人。孙宾今已罪不可赦,栗平不敢为他求情,只想以一爵薄酒为孙将军饯行,恳求上仙恩准!”
“这……”大巫祝神色为难,扫视一眼众人并众军卒,“好吧,本仙宽延一刻!”转对小巫祝:“拿酒来!”
小巫祝带人跑去。不一会儿,两个巫人抬着一坛祭酒过来。
小巫祝看向栗平:“栗将军,酒来了,请为孙将军饯行!”
栗平看下酒坛,摇头:“不是这酒!”
小巫祝惊讶道:“咦,酒就是酒,你要哪种?”
栗平指着坛上写的祭字:“这酒是给神喝的!”
“这……”小巫祝看向大巫祝。
大巫祝皱下眉头:“换酒!”
“没有其他酒了!”
栗平转对军尉:“愣着干什么,快拿酒去!”
军尉不知拖字诀,应声而去,不消一刻,就抱着一只大酒坛疾步赶到。
栗平皱着眉头,慢慢腾腾地倒满两碗,一碗递给孙宾,一碗自己端过,举起:“孙将军,在下为你饯行了!”说罢一饮而尽。
孙宾扭头望向一个方位,看到一行褐衣人正快步赶过来,方才嘘出一口气,一口饮下,将酒碗“啪”地摔碎。
大巫祝朗声道:“吉时已至,将所有罪人投放火海,献祭瘟神!”
众军卒再次望向栗平。
“这……”栗平欲言又止。
大巫祝声音阴冷:“栗将军?”
栗平看向孙宾,见他气定神闲,便转对众军卒:“依上仙令,将罪人投放火海,献祭瘟神!”
队列中走出十几名军卒,分别走到孙宾和三个军卒前面,两人推了孙宾,两人分别抱了阿姐弟,其他人分别推着三名军卒,一步一步地挪向火海。
柴堆熊熊燃烧,火借风势,正见炽烈,远远就可感到一股烤人的热浪。
众军卒走到火前,抬起孙宾、阿诸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飘来:“慢——”
听闻喊声,众军卒住手。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随巢子就如一道魅影飘至,从仍在发愣的两名军卒手中抢过阿姐弟。扭着孙宾四人的军卒见状,纷纷松手,不知所措地站在一侧。
众人尚未回神,十几个身形敏捷的褐衣人如团团旋风倏然而至,齐齐站在随巢子身边,与全身素白的众巫女正相映对。他们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柴堆。死里逃生的两个孩子面色惊惧,紧紧搂住随巢子的脖子。
大巫祝震惊,转对随巢子,问道:“你……你是何人?”
随巢子沉声应道:“野人随巢!”
大巫祝也看出身份了:“可是墨者巨子?”
随巢子将阿姐弟交给站在身边的告子和宋趼,二目炯炯:“正是老朽!”
大巫祝揖礼:“小巫见过巨子。小巫遵奉卫公旨意,在此向瘟神献祭,拯救卫人,还望巨子成全!”
“随巢看到了。”随巢子回揖道,“随巢请大巫祝转呈卫公,就说随巢三十年前就与瘟神相善,是老友了,祭拜一事,随巢愿意代劳!”
“这……”大巫祝看向内宰。
帝丘守城,墨者厥功甚伟,内宰全都看在眼里,这见墨者又来,晓得瘟病有治了,面现喜色,连连点头。
大巫祝眉头微皱,转向随巢子:“巨子既有此说,小巫这就返回帝丘,向君上复命!”转身,对小巫祝及众巫女:“起程!”
随巢子拱手:“随巢恭送大巫祝!”
望着大巫祝一行渐行渐远,栗平如释重负,转忧为喜,朝随巢子深揖:“晚辈栗平见过巨子!”
随巢子回揖:“随巢见过栗将军!”
“请问巨子如何祭拜?”
“将军速做二事,一是搜寻石灰、硫黄、艾蒿,越多越好,二是将疫区百姓集中起来,患者一处,非患者一处,由墨者统一救治!”
栗平拱手:“末将遵命!”
栗平正要离去,孙宾扯住他,急切问道:“栗将军,我爷爷呢?”
栗平缓缓转过身去,伸手指向岗上,脱下头盔,泪水流出。
孙宾面如土色,飞步奔向土岗。
从洛阳赶回安邑的当晚,陈轸顾不上旅途劳顿即入宫禀报,将洛阳之行,尤其是如何与秦使斗法,周室如何无奈,王后如何装病,燕使如何搅局,等等故事由头至尾渲染一遍,直把魏惠王听得目瞪口呆,捋须慨叹:“咦吁唏,精彩纷呈,精彩纷呈啊!”
“唉,”陈轸轻叹一口气,半是自责,“也怪臣办事过于急切,终究未能玉成好事,有辱王上使命……”离席,深深一揖:“臣请我王降罪!”
“哈哈哈哈,”魏惠王大笑几声,“你搅了嬴渠梁的美事儿,就是大功啊!”
陈轸再揖:“臣谢王上不责之恩!”
“唉,”魏惠王敛住笑,“说起这个,倒也难为了周天子!王后装病,天子将宝贝女儿嫁给行将就木的老燕公,等等等等,也都是无奈之举!只可惜,一朵鲜插在老燕公这根枯木上,想不凋零也是难哪!”
“唉,”陈轸亦出一声长叹,“王上体恤之心若此,真乃周室之幸,只可惜颜太师老迈昏聩,周天子不识抬举,白白失去一个攀亲王上的大好机缘!”
“算了,不说周室,说说咱自家的事吧。这些日子你不在,寡人身边还真没有一个可议大事的人,也正打算召你回来呢!”
“王上厚爱,臣……”陈轸涕泣。
“咦,”魏惠王看向陈轸,“寡人正要与你议事呢,你哭个什么?”
陈轸以袖抹泪:“臣洗耳恭听!”
“眼下主要为两件大事,一个是,卫地平阳起了瘟病,鸡犬不宁,不少卫人逃进我土,闹得人心惶惶啊。”
“臣听说了。”
“你是何主意?”
“臣以为,这既是坏事,”陈轸狡黠一笑,“也是好事呢!”
魏惠王眼睛睁大:“哦?”
“说它是坏事,是这病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咬,若不严防,后果不堪设想。”
“是呀是呀,”魏惠王一脸忧急,“寡人愁死了,可这……怎么严防呢?”
“臣之意,凡是卫人皆不得入境,违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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