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永相诀(3):谁要死了?(1/2)
久违的缠绵几乎逼疯顾珩,可他一边疯狂,一边却心颤不已。手下抚着她的身体肌肤,带着几分熟悉却陌生的感触。她从来瘦削,却不曾像此刻让人触之心惊。
自重逢见她第一眼,他便觉得,她瘦了,瘦得过分。
关怀不得说出口,只能在这样暗夜无边的疯狂里一遍遍去触碰感知植。
他动作渐渐慢下来,仍是紧致地拥着她,却不敢用力,生怕力道控制不好,会将她弄碎。
他的吻在唇上、脖颈、胸前四处蔓延,最后停在她耳后。
他给予她的浓烈感觉如浪潮层层堆叠,卷涌而来,桑柔已意识混沌,隐约中恍惚听得他低语:“不要离开我……”
声音缥缈地似从烟云万重的梦中传来,桑柔不及分辨清楚,被他紧接着的急猛动作撞散了神识。
一早醒来,身边已空。
桑柔动了动身体,却觉腰肢酸疼不已堕。
她本以为此番缠绵之后,两人关系会好转一些,但事后没过多久顾珩就离开了。
众人一惊,转头,便看到假山旁走出一男子,横眉深目,正乃顾珩。
成持答:“卓小姐好似感染了风寒,太子让你去看一下!你可让我好一通找,赶紧随我去,不能再耽搁了。”
池塘另一头,成持看到这边两人,直接运功提气,越过水面,落到这边岸上来。
“是。”
阡陌这时走到她面前,一脸歉疚地说:“抱歉,凌波,我不能放开你。我放了你,你一定会将夫人的病告诉太子。”
“你说。”
没有明说是不满意菜式,还是不想吃。厨房的人只好让原来的厨师做一些别样的点心呈上,他倒是没再说什么。
能得他原谅,这点小伤小痛又算得了什么?
凌波本想给桑柔换药,到了她屋前,却见窗门紧闭。往日她都起得甚早,今天怎么到这个时辰还没动静。
“怎么了?还磨蹭什么?药箱没带吗?我派人去你房中拿,你先随我去客房。”
是阡陌。
厨房呈上来的菜式自然是精心烹制的,可今日,好似有哪里不同。
阡陌给桑柔处理着伤口,说:“夫人,你下次别做了,你看把你这满手又是烫伤又是切伤的,一顿饭做下来,你得毁半只手。”
一旁婢女给他布好菜,他夹起一口吃,入口便感觉不同,动作顿在那里。
桑柔讳莫如深地笑,不答。
“阡陌!”
“凌波,谢谢你!”
桑柔示意阡陌将她扶起来,阡陌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扶着她坐起来靠在上面。
凌波没有迟疑,推门而入。
“去给她松绑!快去!”
退到的一旁的女婢几分紧张地偷瞄这顾珩,手指揉着衣袖。
他公务繁忙,夜夜挑灯达旦,她担忧他的身体,却已不能像从前那般,靠撒娇来勒令他多休息会儿。只能晚上备好宵夜给他吃。
屋内的场景让她一阵惊愕。
可他不知为何,只有第一个晚上吃了一些,后面都让人撤掉,一口不动。
她语气不容拒绝,阡陌只得依言解了绳子。
昏迷之前,她看到阡陌惊慌无措地拿着棍棒,看着她。
凌波说:“与夫人相处这么久,夫人从来睿智明理,如今做了这般选择,定然有你的全盘考量。凌波虽然猜不透夫人意图,但凌波也想夫人能够好一些。夫人不想告诉太子,凌波不是不可以保密,但夫人能否也答应凌波一个条件?”
“卓小姐是上宾,小病亦是大事。凌波,我不知你何时竟有这般大的架子,给人看病要挑拣三分。”
“夫人!”她忙跑过去,扶起桑柔,却见她雪白单衣上满是嫣红血迹,还未干涸,是从她口中溢出来。
愣。
“凌波?”
“凌波,你何苦……”
阡陌将食盒放在床边桌上,跑过去看凌波,却见她背上隐然有血迹,又红了眼眶。
有些话,说出来只是安慰,作用却微乎其微。
凌波没有回答。
凌波不甚在意地揉了揉眼,说:“不是,风大,沙尘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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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看着,笑得前俯后仰,说:“夫人,这件衣服你可得好好留着,将来有了小公子,给他穿!”
“凌波……”
阡陌捉摸不透,只得咕哝着,低头继续给她小心挑着水泡。
确实是房内传来的声音,断续沉闷的痛吟,可过不了多久,声音湮灭,再无动静。
顾珩近半月来,一直都休憩在书房,一日三餐,除了偶尔要陪卓敬他们进餐,都在书房内用。
桑柔心头动容不已,她身体已入绝境,但她却不放弃。
几十下棍棒落在身上,她没哼一。腰臀疼入骨,她没求饶。此一刻听得这样的话,蓦地鼻头一酸,眼眶已湿润。
平日他要是与卓薇柔他们吃饭,她就不会做,她只独独做给他一人吃。
“我在。”凌波竟觉出声艰难,喉头如被石块堵住般,涩疼不已。
别无他法,她便和阡陌学起了做衣裳。从前他怪她没给他好好做件衣服,如今便一一补上吧。
凌波淡淡道:“什么事?”
“凌波,你来啦!”桑柔却勾了勾唇,没事人一样,转看向凌波,关切地问,“你的伤好些了吗?阡陌,快拿个软垫过来给凌波坐。”
“那夫人将你的方法传授给阡陌,阡陌替你去做。”
桑柔院中。
“凌波,你跑到哪儿去了?找了你大半个早上。”
“给你松绑之后,你没有立马跑走找穆止,说明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是吗?”
葱段切得不如以前整齐,鱼肉的腥味除得不如往日干净,鸡丝撕得不如往日细致……诸如此类的蛛丝马迹,他看在眼里,却没挑明。
“谁要死了?”
因桑柔着实不会,阡陌便拿了些小的布料,给她先练手。桑柔倒是尽心竭力,常常弄到深夜,零散布料硬是被她折腾出一件小马甲。
“阡陌,你快放开我!”
他撇开眼,说:“成持,去太医院叫太医过来。凌波,你自己去领罚吧。”
阡陌早忍不住,小声哭出来。
“阡陌,你去将凌波身上的绳索给解了。”
凌波一
今日阴翳,云下寒风卷袭,池塘中芙蓉已凋,唯剩下枯梗残叶在水面漂浮。
顾珩觉察到,仍不做声色,慢条斯理地吃起饭来。
阡陌说:“其实,我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想要跑去直接和太子坦白,可夫人说,若我敢透露一个字,她立马离开。每次她发病,痛不欲生,疼得满身汗,被褥湿了一床又一床,最挨不住的时候,也不过跟我说了一声,‘
凌波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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