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共栖迟(11):她知道了,一定很生气(1/2)
顾珩仍是去了雪崖城,桑柔没阻止他,他想要为她再搏最后一个机会,她怎忍心阻止。
如今两人,最后的挣扎,都是为了对方。
桑柔同鹤枳他们回了竹坞。
顾珩不在,她便也不用伪装,基本不下床尽。
太累,身体极度渴睡。
少有的清醒的时候,会问:“他回来了吗?”
回答都是一脸深重的摇头。
她便再度睡去丰。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睡了多久,竹坞这里四季如春,绿竹荫蔽,便是想通过景物来辨别节令也不能。
只是时常意识模糊中,会听到床边有人在窃窃讨论,话中带着“毒”,“解”,“好”,“坏”之类的字眼,却摸不清主题。
她思虑了下,过会儿道:“既然他让你听命于我,那我接下里有道任务要布置给你们,而你们不能告诉他……”
桑柔抬头看看天空,不找边际地说了一句:“天气真好。”阖眸一会儿,睁开,双目已清冷,说:“从来还未见识过一国之君的婚礼,今日我们就去长长见识吧。”说着,却逆着人流方向走去。
“那接下来,夫人要去哪儿?”
“第一件事,齐王的遇刺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老大司剑答:“主子吩咐,听命于夫人。”
鹤枳交代:“齐王出巡遇刺,身受重伤,他从雪崖城回来早会便直接回章临了。如今齐国全仰仗他,他脱不开身。”
“主子亲自绘制了双手剑法图,带上百年的冰虫求见。雪崖城主连设三关让主子闯,主子都顺利过关,随后便留在雪崖城半月,齐王出事后,才回的章临。”
可每次痛醒之后,身边不再有人紧拥着她,给予她生死挣扎中一点温暖慰藉。
到底是什么?
名澄叹气:“好吧,你既已下定决心,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桑柔点点头。</
司剑摇头:“主子并无此指令。”
“与我有关?”
晨光熹微,远远可见的高大的章临城墙,朝光中红绸飞扬,彩灯高挂,远不是旧日的肃穆威凛的模样。
“师傅,他曾和我说过,一个人说谎时,本能得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但有些人,反而会欲盖弥彰地一直盯着对方,唇角僵硬。”她咳了一声,面色孱弱,叫人不忍直视,却十分笃定地说,“你在说谎,他……到底怎么了?”
桑柔脚下一踉。
“嗯。”说着他将簪子收回袖中,转身往殿外走去。
顾珩说:“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自然得走到底。她……会体谅的。”
大梁各国各有妙人辈出,最负盛名的前靖国双琴的傅柔桑怀音,而如今同样不复存在的魏国能与她们齐名的,便是这雪崖城灵女,世人皆传,灵女之姿,人间独树。
风过林叶窸窣,无其他动静。
不已。
“夫人!”凌波惊喜不已,“你真的还活着!”
她身体已好多了,虽仍虚弱,但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嗜睡。
宫门还紧闭着,城外众人拥挤成海,官兵手持长枪,将围观民众控制在道路两旁,中间空出宽敞的大道,铺着红毯。
顾珩沉默。
她有时清醒一些,会发现自己的喝的药有些变化,下腹之后,不再是想从前那般缓解疼痛,反而是加剧了痛楚。即便意识不清醒,但痛觉一直没有消失。
“他有没有叫你们向他汇报我的行踪?”
司琴走上前来,担忧地看着桑柔,说:“夫人……”
司棋点头。
顾珩仍没有出现。
只稍一想,便知那木簪关乎何人。
他点头。
司棋与司剑对视一眼,众人起身。
“呵,他这么放心吗?”桑柔冷笑。
待到桑柔可以下地,便会去竹林走走。这日她走出一段较远的距离,停下,往四周看了看,说:“出来。”
司棋点头。
顾珩眸色一深,眉头微拧,说:“嗯。”
“叶广泽回来了吗?”
“那他给我下了什么禁令?将我禁足于竹坞,不得外出?”
那人奇怪地打量着她,说:“你不知道?今日我们齐王陛下大婚!”
众人无不惊愕,却也好奇万分,更是兴奋
她将信将疑,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他有没有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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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茶楼饭店,其他商铺都没如往日那样早早开门迎客。
“如今,你们是不是只听他的?”她走上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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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眼眶微湿:“我很好。”
“听命于我的前提,是服从他的指令是吗?”
隐约几个碎语只言入耳。
桑柔停住脚步愣了好一会儿,心头紧缩,隐隐觉得不安。
那人看着桑柔脸色白得有些吓人,身形瘦削,仿若下一刻就要倒下,不想与她多耽搁,便急急说:“齐王就是齐王啊!迎娶的是雪崖城城主的胞妹。这会齐王的迎亲队伍该从宫中出来了,我要赶紧看看去。”说着已绕过桑柔,去追赶自己的伙伴。
如今能坐在迎亲礼车里的能是什么人。
桑柔回头,问:“你们知道?”
“诶?你这是……也要去迎亲吗?”
桑柔了然,换个问题:“他可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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