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归栖云梦泽（2）：好看吗？（1/2）

叶广泽回连川，一连几天，接待各方访客，他本不喜于这些虚以委蛇，但身于官场之中，为着来日计划，他不得不同一些人培养好关系尽。

晚上，好不容易府中才安静下来。

回寝院之前，他抬头看了天上已半缺的月，问了身旁的副手：“今日是几号？”

副将答：“回将军，二十四。”

“二十四……”叶广泽低喃，“四月二十四……”

“将军，怎么了？”

“没。你下去休息吧。”

“属下再巡逻一圈就去休息。”

“嗯。”

叶广泽一直立于院中，目光落在天外的残月，不知在想什么。院外传来动静的第一刻，他就已拔腿跑出去，用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极快速度。

叶广泽默了好半晌，竟点了下头。

华栖不舍地瞥嘴，低着头，一脚晃悠，蹬着脚下青石板。

到了华府外的槐树下，叶广泽停住脚步，说：“进去吧。”

“今日……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带了礼物给你。”说着她往腰间斜跨着一个小绣包中掏，却半天掏不出什么，待她将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才恍然醒悟：“呀，出门前换了套衣服，定然是把东西放那件衣服上了。”表情懊恼愧疚不已，看向叶广泽，“对不起，我……给忘带了，下次给你，好吗？”

她如是对自己说。抹了抹眼角，她摊开手掌，看着自己被捏得有些皱的钱囊，赶忙将它侍弄平整，而后双手交叠，贴在心口位置，往府中走去。

迅疾有人贴了过来，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廉价脂粉香味。

叶广泽阅人无数，从前几日城门重逢的第一眼，就已明白。

华栖闻声猛地回神，转头，见小径那头的院口，叶广泽一身雪白中衣，墨发披散，目光幽沉，望着自己。

待那朱红大门缓缓闭合，一人从屋牙高檐后现出身，黑衣矍劲，身姿挺拔。

华栖赶忙跟上，跑了起步，又转头对着那副将说：“谢谢你哈！”

真是好生奇怪，心底又觉得心疼。

“……”

华栖吓得赶忙跑。

华栖紧张地看着他，明暗交错中，只觉他表情好似又冷硬几分，于是猜想，他会不会是生气了。

眼眶登时就红了，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伤心，抑或是因为失望造成的伤心。可细想，她只说让他等，他都没答应她呢。这么晚了，自己动作又慢，他定然是累了乏了，以为自己不出来了，所以才走的吧。

今日，是她十五岁生辰，她已及笄，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懵懂纯真如昨，已多了份情愫。

副将亦才如梦初醒般地将华栖放下，对着叶广泽行礼，说：“报告将军，属下……她……呃……那个……属下巡逻完，正欲回去休息，忽然听得墙头有动静，而后，一抬头，这位姑娘她就掉下来了……”

叶广泽盯着她。

楚腰嫚，轻旋舞，婀娜小步伴驻。

“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副手表情微愕怔地抱着一人，而他怀中的那女子一身杏红长裙，双手搭在男子肩头，极度依赖般的将头扎在他胸前，长发一半挽起成髻，插着白玉发笄，垂下两条缀珠的流苏。

分明是她生辰，却要送他礼物。

“叶广泽……”

远处传来打更声，夜已深。

**

那女子闻言愣了下，而后咯咯一笑，说：“哟，没想到还是书呆子，有意思。那好，小公子，你若不然就随我回房，而后好好教教我，该用怎样的词才妥帖！”说着人就已再度贴过来。

华栖连忙挣开。

“听说你又打了胜战，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