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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桑榆非晚(1):那你是要从我身上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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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辞纡谲路,千里入帘弄桃云。

雄迈连绵的加蜀山脉再外西,坐落着云蜀山,青山被天然凿开一罅隙,只允单车通行而过,名曰帘石门,拥山卧水,尽享天险之势。

过了帘石门,便是靖国靖土,靖国自弱,但有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之利,占据一方,安居几代。

人间四月的时分,大梁各地的桃当都落得差不多了,靖国瑸城内,仍可见桃枝如霞。

瑸城主街道上行人往来络绎,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闭目细听,还可从嘲哳人语中听辨对面酒楼的丝竹声溲。

一座茶楼二楼,轩窗半开,抬头细看,窗边雅座,可见一女子眉目甚为清丽,素手纤巧,摆弄茶具,眼眸低垂,表情淡漠,隐隐可见几分恭顺。

而她对面,坐着一男子,姿态慵懒,半靠在窗沿,目光落在楼下街道。

女子沏好茶,放到他面前,说:“公子,茶可以用了。恧”

男子嗯了一声,伸手拈起茶杯,放在鼻下细细一闻,眉头舒展开,小嘬一口,道:“清羽,你这茶艺是越来越好了。”

“是茶好水好,才能有这样的味道。”

这时才见她眉间微微拧起,却再没有过多的情绪。

桑怀音挣了下,男子感觉到,偏过头来,同她对视,眼中已只是清清淡淡不带情绪。

琴声不断,连奏三曲,而后好长一段静默。

女子进了茶楼,与小二说了句话,随即小二忙点头,将老板请了来。

他语气显出几分莫名的不悦,桑怀音怔了怔,心头微动,出声却很淡:“不尽然。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欠你什么,是你自愿并主动出手救的我。但或许你觉得自己做了功劳一件,我不想以后麻烦,所以还一份,省得来日牵扯。你若不想我还,那最好不过,只要日后别再找我讨还就好。”

“……”

“主子。”暗影护卫擒着不能动弹的歹徒,出声恭敬道。

俞荀挑眉,默了片刻,说:“肩上的伤得赶紧去治,血流了不少。”

女子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踉跄,稳住身子后,回过头来,细眉冷眼,雪肤朱唇。

“不牢你挂心。我知道你现在可是香饽饽,此番各国王孙贵族前来提亲,你看来很享受。”

“七弦琴。可有?”女子说道,淡漠无温的语气,声若珠玉,却清凉至寒。

俞荀走上前,问:“你怎么还在这里,莫不是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话中噙着几分调笑。

男子就着手中的杯子喝了口茶,入口才觉,茶水已凉,愣了下,而后兀自笑了出来。

俞荀顿了下。说她大胆,不如说坦真,坦真得让他生了几分敬佩。

桑怀音回头,面上露出几分惊愕,迅疾归于淡漠,说:“许久不曾归来,有些忘了。”

“可我听说,齐国太子顾珩还被关押在燕国当质子呢。”

桑怀音想,他大约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编排给那歹徒的话了,当下也不愿戳穿,只面上多了几分警惕地看着他:“那你是……”

她驻在路中,四下看着,好似在找寻什么,她一身纯白衣裳,无一点坠饰,肩上的红色血迹显得尤为醒目,已蔓染了大半个肩头,但她腰背挺得笔直,丝毫不见痛苦脆弱之色。

女子静等片刻,不见对方反应,便径直转身离去。

“听说燕国太子俞荀也来了,依父王的性子,自然是抱最肥的大腿。但是,燕国岂是会将我们这些小国放在眼里的,他来意是何,我捉摸不透,但自然是不可能嫁给俞荀的。如果非得嫁,那就自然要选最有利的。俞荀是不能嫁的,他太强大,楚国也不能依附,两国一个德行。漠国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那漠王太老了点,下一任储君人选还不甚明朗,容易压错注。想想,其他小国不成气候,最后,还剩下个齐国可以考虑。”

“你去哪儿?”

此处暗巷,少有来人,她便是呼救,也无用。

桑怀音未答,看了眼地上的人,说:“公子搭救,不胜感激。公子若是想要回报,可直说你想要什么,能力之内,当竭尽全力,能力之外,便只能劳请公子换个愿望了。”

“你这才回来多久,武艺就这般生疏,这点偷袭都躲不过。”

房门关上不久,里头弦音不绝,缓缓淌出。

**

琴拿来之后,女子皱眉看了下,倒也没多说什么,弹拨几下,调音。

俞荀在她头顶出声:“公主这般信任,让荀颇为意外,公主就不担心我图谋不轨吗?”

当初桑梓还在朝中为官,她陪同傅柔在宫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宫廷的繁文缛节及勾心算计,也曾让她吃了亏,亦看到无数鲜活生命被摧折,对王宫这样的地方她是深恶痛绝,若不是傅柔盛邀,她还真不愿回来。

桑怀音却应非所问,指了指路边的车架,问:“那马车是你的?”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她蓦然停下,手往腰侧一掏,好似丢失了什么东西。她转身,看着长街人影幢幢,早不见方才那男子的身影。

女子未对他们虚置一眼,只说到:“评理最好的去处,便是官府,若你要走一趟,我奉陪!”

各式的女子俞荀见过不少,其中不乏率性江湖女子,但她这样无半分忸怩的人倒是第一次见,他拍了下手,身后手下即将药瓶呈上来,随即马车也到了身旁。

“大人,大人,不要啊,小的才从牢中出来,可不想再回去了,求大人放过小人一码吧。小人保证以后从良,再不行这些错事了……”

旁边围观者说辞纷繁,不少对女子指指点点,亦有人见此柔弱女子,心生怜意,好生奉劝,将事化小化了的。

分离间档,她伸手抚了一下肩上的伤口,手指立即染上湿腻鲜血,一阵刺疼,她眉头拧了拧,冷眼扫向那两人,心下刚想好该逐一攻破,取得兵器,才有反胜机会。但还未等她动作,风中嗖嗖传来几声冷声,而后是两男子倒地哀嚎的声音。

“公主。怎么了?”

桑怀音微微皱起眉头,而后撩起琴弦。

女子似懂非懂,领了命出去。

桑怀音同他对视:“哦,那你恐怕图不到了。”

“自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确实有很多办法可以躲过。可是,我脱身简单,父王却要为此拂了面子,家国义,父女情,没有有我任性的资格。”

女子掸了掸衣袖,转身离开。

桑怀音练过一些时日的功夫,不算精进,但游荡四方这么些年,防身已是足够,这两个人的功力不见得在她之上,但毕竟人多,且手中有刀剑,她只身空手,勉强不落下风,踢中对方两脚,但肩上仍被划了一刀。

“抱歉,逾越了。”他说,声音随着秋风扫入耳,竟有几分撩人。

“父王治国无道,奢望通过缔结殷勤来找靠山,却不知古来天下权势之争以利为上,靖国地势得天独厚,上接北燕,下壤楚国,周边还有大大小小几个小国,多少人觊觎良久,不过一直碍于燕楚制衡,大家都按兵不动,但燕国楚国任一方要动作,别人再诟病,又能耐他们何,到时又其实一纸婚约可以止得住的。”傅柔走到亭边廊椅,躺靠下来,正好枕在桑怀音腿上,睁眼看着头顶的亭子椽木上勾勒的纹,叹了口气,“可父王铁了心了,看到此次邀请,各国都先后回应欣然赴约,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可别人哪是给他面子,分明是见燕国点头,才同意来的。”

“我久日未回瑸城,却不知父王统治下的民众已这般胆大肆行……”她缓缓说道,目光盯着对方面容,果见他们眼中闪过几分惊愕狐疑。

俞荀也不揭穿,只走到她身边坐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帕子,在桑怀音不明的目光中,裹在她伤口处,一边说道:“伤口还暴露在空气中,这样不利恢复。”一边动作细致地包扎。

“十三公主……傅柔?”

隔壁厢房内,窗边的娴雅品茗的男子忽然止住了动作,暗眸深凝,好似在细听什么。

“太子……太子?”

俞荀心中乐开,他要得哪是这样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可随即思维一滞,他竟是想要其他什么东西吗?

身旁的人连连唤了几声,俞荀才回过神来,出声便问:“那是谁?”

桑怀音继续道:“再过几日便是我父王寿辰,我出来给他置办寿礼,好不容易甩开护卫,得片刻清净,就遇到你们。我那群护卫虽养在深宫,但我离开他们这么些时辰,估摸着他们也差不多该找到我了。你们倘若想要向我讨些银子,我身上还剩下些碎银,你们且拿去买几盅酒,但若你们贪心还欲谋些什么,我怕我那些侍卫来了,就没我这般好说话了。”

她一点不怀疑其话可信度,不知为何,只觉得他说是,那便是了。

见她这般架势,该不是空有其表,权且搏他一搏吧。

她微愣住,眼角瞥见一黑影卷风而来,眨眼到了她身侧,一把揽住她腰身,将她带到巷口位置。随即又涌出几个暗影,将倒地想要反击的歹徒制住,扣押着到了他们跟前。

桑怀音看他:“那便谢过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茶楼的匾牌上。默立片刻,她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蒙在脸上,遮住口鼻,只露出清冷若寒泉的一双眸子,转往茶楼这边走来。

男子说:“莫自谦,否认就是质疑我的判断能力。”

老板好一会儿呆愣,才反应过来,说:“有的有的!只是我们这里没人擅长,便收起来了,我这就派人去拿。”说着回头吩咐几声小二,小二连连点头,领命跑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看清楚,皆不知晓。最后倒是一旁的小太监出来作答:“是十三公主。”

两男子对视一笑,又说:“姑娘不妨说说,你要去哪儿,我们兄弟二人好护送你去,不然你这一弱女子,走夜路,不安全。”

“父王……你是王室的人?”

“主子,他们怎么处理?”

女子颔首:“是。”

桑怀音淡淡地看着他们,说:“让开。”

竟是她。

一个人要淡定自若到何种地步,才会像她那般,遭遇连番事故,表情一无所变,仿若一点触动不到她。

那男人闻言目光闪了下,面露迟疑。

“是。”

他的金疮药药效好,可用了之后,也要承受双倍的窒痛感,她现在一言不发,额角紧绷,该是在竭力忍耐,可偏生面上云淡风轻地让人瞧不出半分端倪。

而没讨到好处的男子见她要走,赶忙去追,手在堪堪要抓住女子肩头的一刻,她蓦然一个转身,躲过他的偷袭,而后右腿一抬,直直击中男子腹部,随着他一声哀嚎,他重重落地。

她目光往亭外看去,午后风有些大起来,吹着水阁帐幔飘扬。

若是说原先只是些许好奇,现下俞荀是真正被勾起了几分兴趣,他摇头答道:“公主虽是第一次见我,但我早有幸堵得公主真容几次,今日搭救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是……见深陷险境的是公主方才出的手。”

“……”

傅柔原以为桑怀音会拒绝的,下一刻却见她起身走到石桌前落座,抚了下琴身,问:“想听什么?”

“琴。”

桑怀音一愣,侧头瞥了眼,不甚在意道:“无妨。公子直言想要什么即可?”

俞荀说:“连将回家的路都忘记,倒也是稀奇。不过你肩上流血甚多,还是找家医馆先止血。”

“嗯。”

桑怀音随性惯了,本不愿住在宫中,遂将行囊留在下榻客栈里,可如今这状况,怕是陪傅柔的时光也不多了,便决定留在宫中陪陪她。迫暮之时便出宫去取行李。

靖王宫,御园。

桑怀音这才回神,偏头看向身侧的男子,巷外的街灯映照他半爿脸庞,绝世的容颜,半面清若白月,半面晦如暗穹,一双眸子冷似寒霜,落在地上跪在地上痛吟的人,隐隐露出几分嗜血杀伐。

连番动作,却不过眨眼功夫,麻利迅疾地让见过不少世面的桑怀音也讶异了好半晌。

俞荀眉心微微拧起,说:“你都是这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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