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逼出来的(1/2)
在经历了和蚩尤的一通爆吵后,唐金脸上已经没了胜利的喜悦,眼神也不像打拳时那么闪亮,有些凤扬的双眼皮微垂下来,搭在眼睛四分之三处,使得里面淡然而平静的眼神蒙上了几分忧郁sè彩。
旁人见他不再自言自语的撒癔症,便帮给他把大衣送过来了。
唐金把呢子大衣穿上,领子立起来,把下巴埋进领子里,胡撸胡撸蓬松的卷发,又恢复了平时那种雅皮士的俊客模样。
出场前,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伊恩诺夫,脸上现出一丝同情之sè,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本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决不该来临这么快,但年前,俄罗斯一伙黑手党来加州兵工厂走私军火,吃了本地华埠一个暗亏,所以这帮老毛子才会特别选在除夕这个对华人来说最重要的rì子来触华人的霉头。可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捕熊者会被打的这么惨,丢面子真是丢大了,从欧洲丢到了美洲。
唐金为华人争了大大的一个脸,但他自己却并不在意,只当这是一场普通的拳赛来对待。
这时擂场里有外国人喊出了他的外号:“Unbelievable_Thom!Unbelievable_Thom!”
唐金看过去,报以淡淡的微笑,头亦不回的走出了擂场。
外面正rì挂中天,不远处的华埠里锣鼓齐天,一派歌舞升平的过节喜象,但唐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刚才和蚩尤的大吵实在影响心情。他点了只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平时他和蚩尤相处的虽不和谐,但也没差到这种地步,只是在每次打过黑拳后都会这样大吵。
现在冷静下来了,他回想回想这些年和蚩尤的相处,觉得蚩尤在身体里这些年也真是受了苦了,想当年,那样一个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大魔王,现在只能委屈的憋在他脑子里,靠着一张有严重口臭的臭嘴来发泄心中的怒气,想想都让人啼笑皆非。
想到这,唐金心里就平衡了许多,也不再那么气蚩尤总烦他了。
而且转念一想,他也觉得蚩尤这些年确实没少帮他,内功心法那些不知道有用没用的东西先不提,只说在很多他下不了决心的关口上,蚩尤都会站出来“烦”他,让他必须去做出选择,这就已经很不得了了。
就比如最平常的锻炼吧,他每天早上都要腿带10公斤铅条,背负40公斤沙袋,沿着洛杉矶南湾的海滩做20公里的耐力跑。每当他觉得累的不成想休息的时候,蚩尤都会跳出来吼他、催他坚持。而他之所以能坚持,也正在于蚩尤这种不厌其烦的咒骂。
他知道,蚩尤催促他是希望他变得更强,好去无所顾忌的杀人,但不管怎么说,他超坚强的体格都是蚩尤造就的,所以就这点,他不得不感谢蚩尤的附体。
当然感谢归感谢,他还是很理智的,他清楚蚩尤的附体还给他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几乎每次事情将要往yīn暗的方向发展时,蚩尤也都会出来推他一把。
比如偶然瞥到对楼女孩换衣服,他犹豫到底要不要偷看时,蚩尤就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鼓励他偷看,以满足他yīn暗好奇的心理。
再比如他做错了一件事,犹豫该不该“毁尸灭迹”时,蚩尤也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鼓励他动用一切手段来掩盖错误,教育他一定要一坏到底,绝不能回头。
被这样的魔王附体对他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他现在还搞不清楚,估计以后也搞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蚩尤一直在以一种培养他为魔王的准绳来刺激他,总是一种魔王的尺度来要求他。
就这点,他唐金是绝对不会就范的,他做人有他做人的原则,他不能被别人左右了,即使魔王也不成。
所以蚩尤的刺激他听归听,做就不一样了,好的东西他可以吸取,甚至出点格都没事,但完全失德的东西他一定会摒弃。
这就是他给自己给自己立的准绳。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准绳和蚩尤的准绳较劲,而这种较劲到底最后谁能赢,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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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上车!”
宝叔收了佣金后,在老款的雪佛兰轿车里朝徒弟招手,让他上车。
唐金点点头,掐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皮靴碾碎,走过去进了汽车后座。
宝叔正在后排点钱,比他小一岁的师弟南哲正坐在前排等着开车。
宝叔见唐金上车了,让南哲开车,回他们的老家--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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