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默广告（1/2）

王景文把“辰光润滑油”的单转给策划部，让他们尽快拿出方案。修改了数次，吴经理都说老总不满意，一再要求广告内容要有新意。

这把韩玉翘惹毛了，向王景文发脾气说：“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客户。他就十万块钱的广告预算，又包括媒体费，还想创意好，他不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吗？广告创意是有的，叫他另外开价吧！”

王景文夹在两头也不好受，叫晨光公司加价，没门，人家还威胁要退单呢。重要的是晨光公司才支付一半的预付款，不同意广告方案，就不会把剩下的尾款付全，那么王景文饭局、红包去出岂不是要白赔。那几乎就是他一半的财产呀。

无奈之余只能两头陪小心、受气，希望出现转机。

混口饭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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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的签单也刺激了王景文的自尊心，“菜鸟”都签单了，还是个不小的单，他当“师傅”的还是个白板。这几天他加强了对一些老客户的联系，好不容易，嘉兴公司钟总同意他过去面谈。

王景文兴冲冲地赶到嘉兴公司，秘书告诉他钟总正在会客，让他等一等。

“什么客人呢？”王景文随意的问。

“好象也是个拉广告的，是个女的。”秘书说。

也是广告公司的，还是女的！王景文感到很大的压力。紧张的听着钟总办公室里的动静。

办公室隔音效果确实不错，王景文竖着耳朵也听不到任何谈话声。

正打算放弃之时，办公室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即使是有良好隔音效果的红木大门也掩挡不住。

“砰！”办公室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年青女子气冲冲的跑出来，脸sè腓红。

王景文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那个钟总见这个业务员模样还行，提出交换条件，业务员不同意冲了出来。估计那老sè狼还动手动脚了。

这种事也不少见。

王景文同情那个女业务员之余，更是庆幸她是个纯洁的女孩子，否则这个单肯定被撬定了。

这个时候去找钟总谈广告业务，肯定是自找没趣。王景文跟秘书打个招呼，说改天再来，随后也下楼去了。

来到公司楼下，王景文见到那个女业务员正站在路边等车。

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明净的额头，瓜子脸，有雕塑感的鼻子和耳朵，虽非樱桃小口但确齿如编贝，胸部丰满，腰身纤细，臀部宽大，两腿修长；穿着西装套裙、高跟皮鞋，头发微卷披散在肩头，几缕头发中段以下焗成淡淡的金黄sè，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既温婉可人又落落大方。

不时抬手擦拭着眼睛。

“嗨，你是那个广告公司的？”王景文走上去问。

女孩子抬头望了王景文一眼，没有回答。

看着那晶莹的泪珠，王景文感觉心有些隐隐作痛，更多的是心酸。业务员不容易，女业务员更不容易，想做个纯洁的女业务员那更是难上加难。

“我是盛孚广告公司的，大家都是同行，交给朋友。”王景文自我介绍说。

“我是主持人。”女孩子听王景文误会她是广告公司的，不得不解释一句。

声音清亮、甜美、细嫩，似金笼里学语雏鹦。不愧是主持人。

“啊！主持人还拉广告？”王景文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惊讶。

“市广播电台的。”女孩有些不耐烦，声音很低，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广播电台的。

她这么一说，王景文明白了。广播在电视、网络的打压下，已经沦为“夕阳产业”，广告投放量急剧减少，很多广播电台都要求主持人找关系拉广告客户。好多广播电台最牛X的不是节目主持的好的，而是能拉到广告的，谁广告拉的多就可以承包，就可以做台长。

“广播广告也有它的长处，还是有不少企业做的。”王景文象征xìng的安慰下这个可爱的年轻女孩，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反正这十多年来，他是不听广播的，只是在大学期间考英语的时候才用得上收音机。

女孩淡淡的笑了解笑，没有回答。她更加了解广播广告的现况。

王景文也找不到其它的题，二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站着等车。

女孩数次张了张嘴，又合上，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有什么事吗？”王景文问。

“先生，你我做广告业务的，有没有需要做广播广告的客户。有的话，你介绍给我，一切提成、奖金都归你，我只需要业务量。”说完女孩咬着唇，不经意的用手拂了拂耳隙的发丝，看得出她话出这段话费了很大勇气。

一双白皙小巧的耳朵，仿佛一对价值连城的宝玉，在秀发丛中半隐半现，惹人怜爱。

“没问题，有客户需要我一定介绍给你。”王景文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一是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位可爱的女孩，再是他客户量本来就少，做广播广告的几乎没有。

“真的？谢谢你，先生！”

见王景文答应这么快，也明白他是敷衍自己，女孩没有欢喜，更多的是失望。但还是报着一丝希望给王景文留下了电话号码。

字迹娟秀飘灵。

“刘歆。”王景文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也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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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王景文得知晨光润滑油公司的老总亲自到策划部过问广告来了，赶紧又赶去策划部。

韩玉翘和金总火爆的干起架来，沈兰在一边手足无措。

“我们的润滑油都要推上市场了，你们的广告还没做好！”金总指责着。

“广告早就做好了，是你们自己挑剔。”韩玉翘淡淡的回答。

“创意，知道不？广告的核心就是创意。你们不要用那些用模板复制出来的东西敷衍我，还真是收了钱就不管客户死活了。”金总怒气冲冲。

“创意是有的，可你不想想，几万块钱还想做什么好创意？物有所值，这你也应该懂吧。”韩玉翘毫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