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2）

今天，胡严和仲英，这两个生活圈迥异，很难有交集，但都对京城舆论存在颇大影响的人物，坐在了一起饮茶。而且，他们似乎都在等待人，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话，边无聊地吹着已经翻白的茶叶，目光还时不时地瞟向楼外楼的大门。

过不多时，他们等待的人终于出现。

吏部郎中黄凌，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小孩子没有问题，”雷杰道，“我手下有七八个小学徒，如果人不够，还可以花钱去找一些来。”

“不能找外人，狄兄嘱咐，一定要绝对保密。”马镇远表情严峻，“就用你自己的小学徒吧，而且必须化妆，不能让人认出来是你的戏班干的。最好，你们干完此票任务，就回家乡暂避风头。”

“可是，这、、、”雷杰露出为难的神色。

“戏班子的所有损失，狄兄会加倍支付银两的。”

“马大人，您这话就太见外了！”雷杰愤然道，“我与狄大人当年，同生共死，抗击倭寇。狄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岂能收他的钱！”

“狄大人要来京城放手大干一场，只要能重新效力狄大人帐下，我这戏班子即便散掉也无妨！”雷杰的眼眶湿润了，“我只向马大人请求一件事，就是允许我，就我一个人留下来。我跟狄大人，已经五六年没见面啦、、、”

看到雷杰眼中噙着的泪水，马镇远心里亦有些感动。

马镇远其实也没有见过狄锋，当他中进士在京为官的时候，狄锋早已外放。作为秘党核心成员的他，只见过吏部的黄凌大哥，对于秘党的真正领袖和幕后操纵人，马镇远其实也渴望一见。不过，每当与那些曾经见过狄锋的同党，谈及这位老大，几乎所有人都赞颂不已。就连雷杰这等草莽人物，亦情愿为之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获得的间接信息越多，马镇远就越是好奇，在想像中无数次勾勒狄锋老大的英雄形象、、、

“那些文状文榜，可要派最可靠的人出外张贴，”马镇远嘱咐道，“如若出事，恐怕就是砍头的大罪了。”

“这事我亲自来办！”雷杰爽快地一口应承下来，“我不可能出卖狄大人，被抓了砍头，也死而无怨！”

胡严与仲英各自打开手里的纸条。

上面写着两行字：

“苍穹如盖，大地起伏，巫女播怨，祈祥必除。”

“君侧清，帝国兴。”

黄凌没有说“两位久等”之类的假客套，一落座，饮口茶，也不谈，就把纸条儿递给两人。

胡严与仲英心照不宣，默背几遍，各自点头，然后将手里的条儿撕个粉碎。

“狄兄已经启程出发来京，为创造倒安的最佳舆论环境，两位须尽快办理此事。”

“黄兄放心，我们一定办妥。”

胡严与仲英各自低声承诺。

黄凌又随便扯了几句，随后匆匆离去。

不久，胡严与仲英亦买单结帐，各自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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