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十八说:“我是从远地来特来找冯总镖头。望大哥们通报一下。”
另一位汉子问:“你是什么人了。”
“我是一位猎人姓聂名十八。”
聂十八三字一出口四位守门的劲汉全都惊讶、愕异。显然聂十八之名他们早已听闻了这是近来一位名动江湖的人物与轰动武林的蓝美人一事有关。正因为聂十八这个人冯总镖头特意派出了儿子冯武少镖头带了两名镖师四天前出北上前去寻找聂十八怎么这样一个土头土脑的毛小子竟然是聂十八?怎么不见少镖头带着他来而是他自己一个人跑来?不会是同名同姓或者冒名前来讨便宜的小子吧?
四位守门汉子几乎是一齐同声问:“你就是聂十八?”
“是!我就是聂十八。”
四位汉子又再次上下打量了聂十八见聂十八一脸的敦厚并不像狡诈之人一个汉子说:“你等等。”他又向档栊门内的一名佩刀汉子说:“你快去报告总镖头有一个自称为聂十八的小子来了。”
原来武威镖局的大门守卫得这样的森严档栊内外都有人守着。那名佩刀的汉子应了一声飞也似地跑进里面去了。没有多久他又飞跑出来说:“总镖头吩咐快请聂少侠到会客厅坐不可怠慢了!”
跟着挡栊拉开。四位守卫的汉子又是惊讶又是愕异登时散开站立两旁对聂十八十分有礼地说:“聂少侠请进!”
因为是总镖头的吩咐不敢怠慢了令他们不得不前倔后恭。
聂十八拱手说:“多谢各位大哥。”
一个汉子说:“不敢少侠请!”
聂十八心想:冯总镖头这么有礼请我进去看来不会有什么凶险了吧?测字先生是说我进武威镖局有凶险还是办完事出来才有凶险?可惜自己当时没问清楚。不管怎样我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聂十八跨进门槛那位通报的汉子迎上来说:“请聂少侠随小人来!”
“麻烦大哥带路。”
聂十八随那汉子走后挡栊门关上了将大门内外分开。四位守门的汉子不由相视一下一个说:“这么一个土头土脑的乡巴佬真的是近来名动江湖的聂十八少侠?”
第二个汉子说:“听江湖人说聂少侠在衡山之下一掌就能将桂北大盗韦三笑拍飞了令群雄惊愕看他现在这副土头土脑的样子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我看十有**是来行骗的。”
第三个迷惘地说:“不会吧?他真的是个乡巴佬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们镖局行骗?他不想活了?”
第四个说:“有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江湖上极不为人注意的人往往身怀绝技。我看聂少侠一脸忠厚说话纯朴不像是个狡诈行骗之人。”
“那他真的是聂少侠了?”
“我才不相信这么个乡巴佬有什么绝技。”
当他们议论时暗中尾随聂十八的阿炳见镖局的人极有礼貌地请聂十八进去便放心地走了。而这时聂十八也走进了武威镖局一间精雅的会客厅上。
那名汉子招呼聂十八坐下敬上茶水说:“请少侠稍坐一会总镖头马上就会出来。”
“不要紧我多坐一会不忙。”
不一会一位目光敏锐、神态威严的半百老人在客厅门口出现了他身后跟着两名佩剑的青年武士。
聂十八不由起身相迎一时又不知这老人是不是冯总镖头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好。
威严老人见到聂十八也似守门的汉子一样目露惊讶、愕异之色。他感到聂十八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英俊潇洒根本上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一个既没有名门正派那种应有的侠义人士风度也没有江湖上人那般的豪迈英雄的气概。
他冷眼扫了聂十八一下以审问般的口吻问:“你就是聂十八少侠?”连略为客气的“阁下”也不称呼一下。
聂十八谨慎、尊敬地说:“我就是聂十八不知你老可是冯总镖头?”
“唔!我就是这里的总镖头。你真的就是聂十八少侠?”
聂十八愕然:“我当然是真的啦?难道还有假的么?”
冯总镖头再次盯视聂十八见聂十八除愕然之外没有半点惊恐便说:“既然是聂少侠请坐!”
“多谢冯总镖头。”
冯总镖头自己也坐下来凝视聂十八问:“聂少侠前来敝局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我是受了贺镖师所托特来见冯总镖头的。”
“哦?贺镖师现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
冯总镖头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急问:“什么!?贺镖师真的死了?”
“是!他真的死了死在鸡公山下是我亲手埋葬了他的。”
“那其他的人呢?”
“我不知道大概也死了吧我一口气埋葬了十多个死人。”
冯总镖师怔了半晌不能出声。
自从武威镖局接下了这趟奇异的镖后便派出了本局武功最好的两位镖师和五位趟子手连同七八名车夫由贺镖师带队押着镖车北上。冯总镖头也不知道这一批是什么镖但镖银不少一共是三万两是镖局开办以来雇主肯出的镖银最大的一笔买卖了。走这一趟镖胜过走一年镖所得的镖银。
来托镖的人是一位神态轩昂、锦衣华服的中年汉子风度高雅不是富商巨贾就是王侯府第中的人。冯总镖头问其姓名来人说:“这事十分机密请别问我姓名、地址你只知道有我这位华服人就够了其他的不必多问说出了会惊动江湖。”
冯总镖师问:“不知阁下托敝局保送的是什么货物?”
“一个锦盒。”
“一个锦盒?”
华服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一尺来长长方形的精致锦盒锦盒除了一把小锁锁住外在合口处还打上火漆的记认说:“不错!就是这么一个锦盒只要贵镖局将这一锦盒平安送到山东济南历城县一间叫‘墨燕斋’的古董店里再取回收据就行了。”
“这锦盒内装的什么?”
“这更不能说出来而且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和护送的负责镖师知道再不能让第四者知道。不然将在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残杀。”
冯总镖师见事情这么严重本想不接但三万两银子可是一笔大财富一咬牙:“好我接下来!不知阁下限几时送到?”
“半年后的今日我来贵局收取收据怎样?要是贵局这事办好了我另有一万两银子打赏贵镖局的所有人等。”
冯总镖头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出到山东济南府的路途一来一往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半年的时间也足够了但为慎重起见便提出八个月的期限。华服人想了一下:“行!那八个月后的今日我再来贵局拜访。现请冯总镖头也在锦盒的锁口上打上贵局的火漆记认这样你我双方都放心。”
冯总镖头接过锦盒仔细验收了一下于是也打上了武威镖局特有记号的火漆记认。华服人当面交给了冯总镖头三万两的一叠银票便告辞悄然而去。
三天后冯总镖头便准备了四五车广货北上山东济南府那一个锦盒除了贺镖师知道放在哪里外同行的一位镖师和所有的趟子手都不知道。至于锦盒内装的是什么奇珍异宝就连冯总镖头和贺镖师也不知道。
临走时冯总镖头又在密室中单独叮嘱贺镖师:“就是有人前来劫镖所有镖车上的东西都可以丢但锦盒千万不能丢那怕就是不幸只要剩下一个人也要将锦盒送到济南府历城的墨燕斋取回收据转回来。”
镖车是在去年的九月出。自从贺镖师押着镖车去后冯总镖头总感到这一锦盒必有古怪一直心里不安。要是这一趟镖丢失了华服人寻上门来恐怕整个镖局也赔不起。他感到贺镖师为人精明老练武功又高一般的劫匪根本不是贺镖师的对手就是武林中一些成名的高手人物贺镖师也应付得了就算万一不敌以贺镖师的为人在其他镖师和趟子手的相助下也可以走脱的。
谁知两个月后江湖上传来了武威镖局的一趟镖在豫鄂交界处失手的消息当时冯总镖头仍不怎么着急只要贺镖师走脱锦盒不丢失安全将锦盒交到墨燕斋人的手中就行了丢失的镖车今后可以慢慢讨回来。而且江湖上的流言蜚语也不足信真的丢失了这一趟镖总会有人逃回来报告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逃回来。情况未必如江湖上人所说这么严重或者根本就没事。
一个多月后江湖上人又纷纷传说有一位聂十八的少年侠士身怀武林的奇珍异宝蓝美人成为了黑、白两道上人追踪的目标都想从他身上夺取蓝美人这一异宝。而且冯总镖头更隐隐听到这一件武林的奇珍异宝与自己镖局所保的这一趟镖有关系。
冯总镖头不由全身震动了暗想:难道那锦盒内所藏的就是蓝美人?怪不得华服人来托镖时说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传了出去在武林中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残杀了。
冯总镖头越想越感到不好要是那锦盒中真的藏有这一奇珍异宝为他人夺了去自己几十年来创办的武威镖局不但会毁灭恐怕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也难保。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那锦盒还在自己人的手中所藏的不是蓝美人。
后又听说群雄在衡山下大桥湾没从聂十八身上搜出什么蓝美人而且在那一战之后聂十八便失去了踪影一个月来再没有听到聂十八的消息不知聂十八去了哪里。他一直在暗暗打听聂十八的消息直到最近才听说聂十八在粤北一带出现于是急忙打儿子前去韶州府寻找聂十八查问蓝美人是不是与武威镖局走的这趟镖有关。
没想到聂十八突然来广州找自己他慌忙叫人将聂十八请进来想问清楚聂十八有关蓝美人之事。
现在他听说贺镖师死了其他的人也死了而且还是聂十八亲手埋葬的。他想怪不得近四个月来贺镖师音讯全无其他人也不见回来一颗心顿时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暗暗叫苦:完了!完了!他身后的一位武士却问:“聂少侠知不知道是谁杀害了贺镖师等人的?”
聂十八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聂少侠你埋葬了贺镖师等人怎么不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的。”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从市镇上卖完了猎物回家已是黄昏了在山坡上的丛林里才现了他们的尸体不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不过我后来听人说是七煞剑门的人杀害了他们的。”
冯总镖师又是一怔:“是七煞剑门的人?”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七煞剑门的人却承认是他们杀害的这没有假是我亲耳听到的。”
“聂少侠这次前来就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一件事?”
“不!贺镖师临死时托我带一样东西和一句话给你。”
冯总镖头顿时燃起了一线希望暗想:莫非贺镖师在临死前将那一锦盒交了给他带来给我?急问:“聂少侠什么话?那一件东西在哪里?”
聂十八看看冯总镖头身后那两名佩剑的武士。
冯总镖头又忙说:“聂少侠放心这两个人是我的心腹少侠有话不妨直说。”
“不!贺镖师说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更不能让其他的人看见。”
冯总镖头于是对两个佩剑的武土挥手说:“你们退到门外去将厅门关上也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两名武士应声退下同时也将厅门关上了。
冯总镖头便对聂十八说:“聂少侠现在可以说了也可以将东西拿出来了!”
聂十八便解下了自己的腰带从腰带的暗袋中捣出了那块他千辛万苦、小心保存的血布交到了冯总镖头的手上。
冯总镖头又怔住了:“什么!?就是这么一块带血的破布?”
“这就是贺镖师临死交给我的叫我无论怎样都要交给你。他还说蓝美人就在这一块血布上。”
“什么?蓝美人在血布上?”冯总镖头更惊呆了。果然自己所保的这趟镖与武林这一奇珍异宝有关连。
聂十八说:“是呵贺镖师临死前是这么说的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冯总镖头—时惊震得不能出声。
聂十八说:“冯总镖头现在我要说的话也说了东西也交到了你手上总算不负贺镖师临死之托现在我可以走了。”聂十八感到已放下了自己肩上千斤重担似的要告辞而去。
冯总镖头突然喝声:“慢着!聂少侠你现在不能走!”
“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怎么不能走?”
“贺镖师只交给了你这块血布?”
“是呀!他当时只交给了我这块血布说了那么一句话……对了他还交给了我一些碎银幸好我在路上没有用掉现在也交回给你吧!”
聂十八这一幼稚的行动如同胡闹冯总镖头那里在乎这一些碎银?就是一百几十两也不会看在眼里他关心的是锦盒之事问:“贺镖师临死时没有将一只锦盒交给你?”
“锦盒?没有呵!”
“你也没看见?”
“没有!”
冯总镖头为了这一个锦盒已丧失了理智。他目光顿时一闪放重语气说:“聂少侠我劝你还是将锦盒交出来的好!”
这一下轮到聂十八怔住了心想:这个冯总镖头怎么这般不近情理的?我千辛万苦从河南鸡公山跑来广州途中几度生死几乎将性命也丢掉了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贺镖师所托我来了这里茶没喝一杯饭没吃一口不但不感谢我反而将我当贼人般盘问现在还要疑心我要了你们的什么锦盒这个锦盒是什么东西?我见也没有见过要是我有心贪你的这个锦盒干吗还跑来见你?
聂十八感到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好心好意为人做好事反而得到了如此的报应可算是失望极了。聂十八并不希望冯总镖头的感谢和报答但不能这样冤枉自己呀。否则今后还有谁会做好事了?他越想越生气顿时便气着说:“你这么说是说我要了你们的锦盒了?”
“既然贺镖师能将这块血布交给了你也一定会将那只锦盒交给你的。”
“对不起贺镖师除了把这块血布和一些碎银交给我外再也没有什么交给我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锦盒的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你想这么的走了?可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样?”
“给我留下来说出那锦盒在什么地方!”
“你这个人怎么这般的不讲理?算我聂十八倒霉白来了这一趟。”聂十八再也不想和冯总镖头说了更希望以后永远不再见到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于是拔腿便走。
冯总镖头突然跃起伸手便要去抓聂十八。聂十八一招兔子十八跑动作闪到墙角上去:“你要捉我?”
“你不说出锦盒在什么地方就别想离开武威镖局。”
聂十八想起了测字先生张铁口的话他的话真的灵验了果然进武威镖局有凶险应在今日。怪不得劝自己别来武威镖局。早知道冯总镖头是这么一个人听测字先生的话多好。便说:“冯总镖头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的?要不是贺镖师所托我才懒得来见你。”
“这也是鬼使神差叫你跑来了武威镖局。聂少侠只要你把锦盒收藏的地方说出来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根本没见过锦盒怎么说?”
“聂少侠正是无风不起浪你要是没有收藏这只锦盒为什么武林中黑、白两道上的人物都在追踪你?”
“我怎么知道?这是七煞剑门的人莫名其妙地说我身上有什么蓝美人的。”
“聂少侠我劝你别装糊涂了你知不知锦盒内藏有什么东西?”
“藏有什么东西了?”
“藏的就是蓝美人!”
这一下聂十八又怔住了:“真的?”
“你还想跟我装傻扮懵?我劝你好好说出来不然你我都不得了。”
聂十八这时全明白过来怪不得七煞剑门的人苦苦追踪着自己原来贺镖师身上藏有蓝美人看来七煞剑门的人杀了贺镖师之后将镖车劫走其中没有蓝美人便疑心是我得到了同时还连累了长沙雄风镖局的人令他们也遭受七煞剑门人的拦劫。
聂十八叹了一口气说:“冯总镖头我老实告诉你我没见过更不知道什么锦盒。”
“聂少侠你是逼着我出手了!”冯总镖头大喝一声“来人!”
在外面的两位佩剑武士应声而来:“总镖头什么事?”
冯后镖头一指墙脚站着的聂十八:“将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两位武士顿时拉出了剑一个说:“姓聂的你乖乖的受擒吧!”
聂十八说:“你们别乱来!”
冯总镖头喝声:“上!捉了他再说。”
两名武士正要扑上蓦然窗外两条人影似疾鸟般从窗口飞进来其中一条人影手起剑落一下将武威镖局的两名武士放倒了还顺手牵羊将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块血布取了过来同时用剑逼着冯总镖头冷冷地说:“我劝你最好别乱动乱叫不然你就跟你手下的这两个人一块上路吧。”
聂十八惊愕了一看这两个突然从窗口飞进来的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肖郎又惊讶地叫起来:“肖大哥是你?”
肖郎一笑说“兄弟让你受惊了!”
“肖大哥特意来救我?”
“兄弟我实在不放心只好暗暗跟了你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
聂十八十分奇异肖郎竟有这么好的武功而与肖郎同来的那一位锦衣人说:“元逍你快带聂兄弟离开这里!”
“是!二爷。”这时肖郎完全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是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的元逍。
他对聂十八说“兄弟我们走!”他带着聂十八从窗口跃出去了。
锦衣人立运长冷冷地对冯总镖头说:“我现在不屑杀你今后自然会有那一位华服人来找你算帐。”说着倏然出手便封了冯总镖头的两处穴位令冯总镖头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然后越窗而去。
以冯总镖头的武功自然不敌七煞剑门的第二大弟子夺魂剑立运长但也不致于一下就给立运长制服真正交锋起来没有二十多个回合不能分胜负但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立运长是有心而来冯总镖头全无防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镖局中何况他一心要活捉聂十八所以当立运长似闪电般骤然杀了他身边的两名武士一时间惊震得呆了还没有醒过来又给立运长用剑逼得自己不能动这时想反抗也来不及了。何况立运长还是武林中一等的上乘高手一把夺魂剑江湖上不知多少英雄好汉丧在他的剑下。
聂十八在元逍的一拉一提之下翻墙越瓦不但远离了武威镖局更出了广州城一直跑到白云山上才停了下来。他们停下来不久夺魂剑立运长也赶到了。
聂十八喘过一口气说:“肖大哥我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们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离开那镖局。”
元逍问:“兄弟你没有收藏那锦盒?”
“没有!”
“贺镖师没有将那锦盒交给你?”
“肖大哥你不会也疑心我要了那锦盒吧?其实那总镖头不说我还不知道锦盒的事。”
“兄弟你仔细想想你埋葬贺镖师时有没有现一个一尺来长的长方形锦盒在他附近?”
“没有。”
“你怎知道没有?”
“因为我埋葬贺镖师时就在附近挖的泥坑。要是有我还能不现吗?”
元逍还想盘问立运长说:“别问他了再问也问不出来现在我们快带他回去。”
立运长这次赶来岭南暗中盯视聂十八主要是想知道蓝美人的下落将蓝美人取到手所以一直没动声色让聂十八与冯总镖头见面。
现在目的虽然没有达到总算知道了蓝美人的一些线索一个是蓝美人在这块血布里。既然贺镖师临死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块血布就必然有埋葬蓝美人的示意图和路线第二个是在贺镖师埋葬的地方寻找。要是这两处都没法找到蓝美人到时再慢慢的审聂十八不迟所以他们立刻带聂十八回河南的熊耳山。
聂十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甘冒千辛万苦那怕就是在鬼影侠丐和穆家父女的面前也没有说出血布的秘密来。到头来这血布的秘密不但说出来了还落到了七煞剑门人的手中就是自己也变相地给七煞剑门的人活捉了要带回熊耳山。聂十八不但白辛苦了一场也白白浪费了鬼影侠丐和穆家父女血战群雄救他的一片情义。
元逍皮笑肉不笑地对聂十八说:“兄弟你跟我们走吧!”
聂十八愕然:“我跟大哥去哪里?回山凤姐姐那里吗?”
“兄弟别问你去到就知道了。”
聂十八摇摇头:“不大哥!我不跟你们去了。”
元逍愕异:“兄弟你不跟我们一块走?”
“大哥我多谢你们救了我我可不想再累了你们更不想因此而害了山凤姐姐。大哥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回北方行了。”
初时元逍还以为聂十八看破了自己的意图不愿跟自己走原来这小子是好心过了头怕连累了自己才不跟自己走的。一笑说:“兄弟你现在不跟我们走恐怕不行了!”
“有什么不行的?”
“因为没有我们两个人护着你走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说不定武威镖局的人马上就会寻来。”
“不不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跟你们在一起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你真的不跟我们走?”
“是真的我不想再连累了你们。”
元逍突然出手一下点了他的要穴。
聂十八愕然:“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元逍说:“我老实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肖郎而是七煞剑门的人我和立二爷辛辛苦苦将你弄到了手你不跟我们走行吗?”
聂十八大吃一惊:“什么?你们是七煞剑门的人?你、你们不会是跟我闹着玩的吧?”
“小子谁跟你闹着玩了要不是我们的门主要活的老子在乐昌县就一剑将你挑翻了小子你今后跟我们乖乖的走不然有你这小子苦受。”
立运长皱皱眉:“元逍!你还跟他多说什么?找个麻包将他装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是!二爷我马上就去。”
也在这时树林里飘起了一个沙哑的妇人声:“我的乖女现在你看清楚你的肖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娘却没有看错了人。”
元逍一看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不是山凤又是谁?她身后跟随的两个人正是岭南双奇黑罗刹和矮罗汉。
元逍一下傻了眼不知所措:“凤妹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