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误会(2/2)
魏武太祖如此雷厉风行的人,怎么就养了个如此软弱的魏武太子呢?
还他娘的能亡了国,哪有半点当年战神之子的模样。
在她的记忆中,魏武的确灭了国。
他爹武太祖好歹当年随齐帝打天下时号称“战神”。
不过嘛,此与她无关,魏武如何,纵使灭国也是命运尔。
……
船顺流而下,出了忘江,“大人,出忘江了。”陆裕在外头喊着。
“回泊?”陈居行征询意见。
余赫说是客随主便。
薛子苏得到意见,出去吩咐,“掉头回泊。”
而陈鸳淑向来眼观鼻,鼻观心。
“余小姐可谈了人家?”陈居安突然话题转移。
余悦不过小陈鸳淑两岁,现今十岁上下。
“尚未。”余赫答道。
陈居安似笑非笑,道说:“太子不错。”
太子近来话里话外皆在许鸳淑正妃位,但陈何两家皆不允。
而余家新贵,比不上陈家的百年根基。
但余家连出两侯甚是不错,且余家目前并无站队。
“太子?”余赫尾音略略变调,沉思一下,笑了笑,却略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茶是文山罢,不错不错。”
眼神略略闪躲,倒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是啊,皇上赏赐的。”陈居安配合道,笑眯眯的。
却似极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真配合,不过若是余悦早些嫁于李朝阳。
陈鸳淑估摸着,大约没自个的事了罢,且比起逐渐衰落,将来会被李朝阳抛弃的世家。
大抵皇帝与太子会更倾向于逐渐旺盛的新贵们。
陈鸳淑默默地想着,微微一笑煞是古怪。
从余悦的出现,她便想起自己失败且丢人的前世。
实在难以愉悦。
不出半个时辰,船便泊到了那码头,到了地方了。
船舱外,甲班上,陈居安立于一旁,兄弟二人与余赫还有魏轩朗客套一番。
“就此别过。”
……
夜色深了,月牙高挂树枝。
薛子苏同三兄弟坐于一辆马车,内间十分沉默寂静。
无人开口打破这份安静,连好动多语的陈居言也闭目养神。
而陈鸳淑与婢女独坐一辆马车。
婢女夏竹叽叽喳喳地说,“这余小姐真讨厌,居然同薛公子如此亲近的模样,不知道……”
夏竹叽叽喳喳的,直到被陈鸳淑瞪了一眼,才后知后觉地闭嘴。
突然婢女冬梅瞪大眼,直呼,“小姐同余小姐长得好像。”
这不是陈鸳淑第一次听到这话,往往下句是,皇后是不是因为长得像贵妃娘娘才会被立为皇后的。
这都是什么话啊,她当选京城最淑女的世家小姐时,那余悦还不知在哪呢!
陈鸳淑撇嘴,道,“嚷什么,再嚷就出去吹风。”
陈鸳淑被吵得头疼,加上累了,自然没有好脸色,陈鸳淑这一招怒火果然奏效,众丫鬟立马闭嘴。
而她心里却在暗暗思量
这余家在前世说是勾结魏武,致北关混乱。
而因余悦之故,后来说是被诬陷了。
可现今却与魏轩朗如此。
而现下说出去也是被一笑置之罢了。
不过嘛…
陈鸳淑盯着窗外出神。
若非余悦席间几次三番地挑衅,但手段比起前世却十分幼稚的话。
她从一见面便几尽以为余悦亦是重生之人。
不过几番贴着她余悦的底线的试探无果后。
她断定,是想多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还长,走着瞧罢。
……
薛子苏先送四人回家,才回的府。
高高灯笼挂起,薛府的宁致,虽比不上被誉为京城第一府邸的司马府。
但胜在宁静而雅致,有着江南的柔和却与京城的高贵很好地融合于一起。
“回来啦。”路过大厅,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但因未点灯因此看不大清楚。
“是,父亲。”薛子苏低着头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
此为薛子苏的父亲,薛鹤,薛御医。
薛鹤起身走上前几步,月光混合着外头的烛光照耀在他脸上
意外地儒雅,“同陈家的小子出去?”
薛子苏点头道是。
薛鹤突然笑了笑,“还有陈家那女儿罢。”
薛子苏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应是。
一问一答,薛鹤满意地点点头,“难得啊,你居然看上了陈家小女。”
薛子苏的耳根子彻底红了,只是糯糯地低垂着头。
脑海里却不经意地划过初见时,那人脸上冷漠的倔强。
“那太子可见着了?”薛鹤突然开口发声。
薛子苏他掩下一切情绪,应道,“是。”
也不怕将来如何,因为人是余家带来的,从袖子掏出一纸条,“父亲。”
薛鹤展开纸条,眼前一亮,父子二人低语几句,薛子苏便告退。
……
京城,繁华与美好,却从不缺,阴谋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