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转移嫌疑（二）（1/2）

第566章 转移嫌疑（二）

“十具尸体，其中有三对已经查证了身份，皆是夫妻。”申道儒拿出大理寺的卷宗给大家读出来，“其中来自保定府的一对夫妻，大约死于顺天七年，这一对夫妻膝下有一双儿女，而另外两对夫妻，分别来自怀庆和汾州，经过查证，这两对夫妻没有子女，并通过邻里以及家人所证，他们当年听说钟山庙求子灵验，所以长途跋涉赶来求子。”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认真听。

申道儒不急不慢，语速恰到好处，让人听着像是说故事，沉稳且舒服。

“众所周知，通常一个连环杀人的凶手，无论他内心如何的扭曲，可在他的心目中，一定存在属于他的逻辑和关联。比如刚刚过去的张蛮子杀人案，他只杀妇人，且是他认为不守妇道的妇人。”

“在外人看来，些理由匪夷所思，可在张蛮子的眼中，这是他杀人的逻辑。”

“那么，这三对夫妻的死，有什么逻辑的存在呢？”申道儒环视一周，顿了顿继续道：“或者，我们换个说法，玄吾以及钟山寺所有的僧人，他们有什么动机，去杀他们。”

“杀人动机分为几个大类，情杀？他们是僧人，即便是酒肉和尚，也不会以一个群体的方式，以情杀为理由而去杀人。仇杀？谁的仇人？”

“为此，我请了保定府那一对夫妻的亲人上堂。”申道儒和钱羽拱手道：“请大人传证人上堂。”

钱羽颔首，传了证人上来。

“要不然，人就是周家师徒二人杀的。”

“她还有杀手锏？能解释尸体为什么在泥塑里？”太后好奇的很，她真是想不到，泥塑为什么会出现在佛像里。

是死者夫妻的嫡亲的兄长。

“传！”钱羽道。

“他死的分别只有死的轰轰烈烈还是无声无息。”

“老衲也不知道。”玄吾也是一脸冤枉地回道。

大家听着觉得有道理，毕竟死了好些人，如果都是同一个凶手，那么，这些死者，多少都应该有一些类似，否则，就不能定性为连环杀人，如果不能定性，那么就有可能存在多个凶手……那么，这些尸体出现在钟山寺的后院的佛像里，就更加难找到理由了。

“去过庙里的人都知道，钟山庙很小，前后只有一个宝殿，佛像送去以后根本没有地方供奉，所以就一直摆在墙边上，这么多年越积越多，就有十四座之多。”

衙门外，再次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有人道：“会不会杜先生弄错了，申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啊。”

杜九言和钱道安站在一边听着，钱道安低声道：“不亏是申道儒，不管是角度还是考虑都很周到。这两个师徒，你见过吗？”

“是！”周家道：“这些年来，他们的佛像都出自我手。”

大家都跟着点头。

“劳驾问一句，你的弟弟和弟媳，一直住在哪里？可曾常来京城走动？”

周家师徒被带到堂上来，周家看到玄吾，忙急匆匆跑过去喊道：“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泥塑里怎么会有死尸？”

桂王揉着被掐疼的腰，回道：“娘，您第一次听九言辩讼，不知道她的套路，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们付了钱，我做好了以后，就会背上山送到庙里。”

钱道安失笑。

不能提到强奸的事，对有玄吾是好事，对于申道儒的辩讼，当然也是好事。

周家擦了一头的汗，叹了口气给钱羽磕头，申道儒上前来问道：“钟山寺的十四座佛像都是你做的？”

他走到玄吾跟前，问道：“佛像从何而来？”

杜九言颔首，“完整的，几乎毫无瑕疵。”

“多谢。”申道儒拱了拱手，重新走回来立在公堂正中，和众人道：“所以，以上是我作为被告讼师，有关佛像藏尸，请讼人杀人之事的辩讼。”

杜九言打量着，她低声道：“感觉不太好啊，咱们遇到麻烦了。”

“那么，玄吾住持或者钟山庙中的僧人，有没有谁拿尸体过来，让你们将尸体捏进去呢？”申道儒问周家师徒二人。

确实如此，第一对夫妻已有一对儿女，他们到京城来，根本不用求子。那么，玄吾等人为什么杀他们。

“那么，佛像里的尸体，是怎么进去的？”申道儒反问。

说着回自己椅子上坐好。

“接着听吧，到底什么情况，现在还真是扑朔迷离了。”

可申道儒没有证明这一点，她也只是感觉而已。

“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这些。”

衙役去找周家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