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双眼因为哭泣已经迷朦，现在的我只是从前的一个影儿。（1/2）

我双眼因为哭泣已经迷朦，现在的我只是从前的一个影儿。

myeyeshavegrowndimwithgmywholeframeisbutashadow.（伯17:7）

秦醉偷偷摸摸拿着一个小望远镜朝冯佳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这个所谓的望远镜其实就是普通的塑料望远镜，并不能望的太远，镜片也是模模糊糊的，加上外面天色已暗，更看不清楚车里的情况了，秦醉都觉得这小女警是在忽悠他了，不相信的放开望远镜扭头看她，冯佳佳一看秦醉一脸怀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拿过望远镜就朝那边看去，边看边说：“你是不是眼神儿不好，你没看到那车里有个男的直勾勾的往我们这派出所看呢么。这什么人啊，怎么派出所门口也敢盯梢啊。”

秦醉听她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又把望远镜拿了回来，重新举在眼前看，这回连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神有问题了，他这边看过去那台车里就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啊，刚想作罢，余光瞟到了车牌号，正好被花坛附近一个地面上的小灯照到。

“那不是……”秦醉又看了好几遍，确认那是他熟悉的车牌号，若有所思的放下了望远镜，回头问冯佳佳：“这人盯多久了啊。”

冯佳佳摇摇头表示记不住了，然后又雀跃的说：“要不调监控出来看看？”

“你这么闲吗……”秦醉无可奈何道：“这能随便看吗……”

冯佳佳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的说：“我这是为了我们所安全着想，知道有人在外面盯梢，怎么能不弄清楚呢？万一不是普通市民而是犯罪分子呢？”

……

冯佳佳找同事调出了下午的视频，和同事一起仔细的看着，秦醉远远望着他们快进，眼睛都要看花了，干脆举着望远镜也盯着付升的车看。没一会儿冯佳佳过来了，把望远镜拿走说：“别看了，这人就是跟着你呢。你下午刚来他就在那了，后来你去给你前女友拿东西，他应该也是跟着你去了，你再回来，他也回来了，停那就一直没挪过。”

“……”

“认识啊？”冯佳佳八卦的问道。

“认识。”秦醉点点头。

冯佳佳朝里间努了努嘴，小声问：“不会也跟那位有关系吧。”

秦醉眉头一皱，瞬间把他们短暂的革命友谊抛诸脑后，严肃的说：“你想什么呢。”冯佳佳也不在意他突然变脸，多角恋嘛，总是会让人患得患失一些，她觉得秦醉现在这装模作样的样儿有点好笑，刚想挤兑两句，就听到后面开门的声音，刚扭头想告诉秦醉，就感到秦醉一阵风似的从身边擦了过去，再回过头秦醉都走过道那边去了。

“靠……瞬移啊……”冯佳佳瘪瘪嘴，在同事好笑的目光中愤愤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秦醉目光定定的看着南陌，南陌朝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来，秦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南陌又感谢的和康律师握手道谢，康律师温和的说：“子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南小姐只需要近期不离开w市，需要配合调查的话，记得和我联系，我会陪同你一起。”“好的，实在太感谢您了。”

李子钦适时的问道：“小南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秦醉诧异道：“这就能走了？”又想到冯佳佳说李子钦能耐大着呢，不由得朝她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她也睁大眼关注着这边呢，冯佳佳冲秦醉挤了挤眼，仿佛在说“看我说的准吧。”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南陌点点头说：“康律师说已经可以回去了，只是暂时只能呆在w市配合调查了。”然后又对着李子钦说：“饭就不吃了，在里面呆了这么久都馊了，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直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也好……那我送……”

“我送你回去吧。”

秦醉和李子钦同时说出话来，互相看了一眼，李子钦嘴角扯出一个笃定的笑来，秦醉则直接看向南陌，南陌揉了揉额头，正好扫到秦醉手上的结婚戒指，抬头看着秦醉说：“你先回去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秦醉握紧拳懊恼的低下了头，李子钦嘴边的笑则又明显了些，他将自己的西装披在南陌的肩头，揽着南陌扬长而去，康律师看了秦醉两眼，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忙活一下午，这就让人走了啊？”冯佳佳又凑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闲啊……”秦醉没好气道：“能举报么，这有位值班的同志不干正事老来骚扰老百姓。”

“……”冯佳佳乐了：“你不能把你的怒火撒我身上啊……我可是好心过来安慰安慰人民群众。”

秦醉冲她假笑：“群众不需要。”然后迈着腿就走了。气的冯佳佳在背后直跳脚。

秦醉坐上车之后没有发动，朝付升的车那边又看了一眼，想了想给陈旭拨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午付升确实没在公司，而且就跟他前后脚出了门，秦醉挂上电话心里一阵无语，这才系上安全带驱车离开，路上果然又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付升车不远不近的掉着，秦醉冷笑，心想这付升也不知道跟谁学了这么一手跟踪，他想干嘛？一路上窝着火好几次想把车停一边敲他车窗，想着想着又觉得没必要，就这么纠结着开回了家。

把车停在楼下锁好车，秦醉四处看了看，倒是没看到付升的车跟进来了。这才回了家。宋妍菲看他这么晚回来，体贴的问他要不要喝碗汤，然后让秦醉先去洗澡，她去把汤热一下。秦醉看着厨房里宋妍菲的背影，犹豫要不要把付升的奇怪举动告诉她，说不定她知道点什么，转念一想，宋妍菲和付升是关系那么好的朋友，还是算了……

放水的时候，秦醉就坐马桶上发呆，脑海里总想着今天在出租屋里看到的，无论是那些他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他从踏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好像自己从未离开过那间屋子一样，就好像自己一直都与南陌住在那里，到处都是他生活的痕迹，他在那间屋子里几乎能感受到南陌对他巨大的依恋，所以才会一直租下那个地方，甚至连里面的物件都没有动过，每样东西，都摆在原来的地方，他仅凭着记忆中的手感，就能第一时间找到他需要的。

可是她明明没有结婚，为什么要骗他说他结婚了？她和李子钦是什么关系……还有她夭折的孩子……

是他的吗……

“洗好了吗？汤我给你放餐桌上了，你一会儿自己出来喝哦。”门外传来宋妍菲的声音。秦醉应了一声，抹了把脸，匆匆淋了个澡出去，路过卧室的时候，看到宋妍菲背对着门口好像已经睡了，秦醉轻轻把门带上，默默喝了汤，洗了碗，在沙发上又坐了会儿，不知什么时候困意袭来，倒头就在沙发上睡了。

早上秦醉是被晃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宋妍菲担忧的脸，“你怎么睡这儿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感觉你魂不守舍的。”

“哦没事……”秦醉揉了揉眉心，伸了个懒腰道：“别担心，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秦醉拍拍宋妍菲的肩，“没事，你赶紧去上班吧。”

宋妍菲看着他缓缓点头，默默的出了门。到了办公室也一直皱眉想着秦醉的事，直到同事过来敲她的桌子问她发什么呆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然后给付升打了个电话过去，付升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只说中午过来找她吃午餐再说，就匆匆挂了。

看来确实是工作上压力很大？宋妍菲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了，这才开始看起昨天学生的试卷。

宋妍菲正在餐厅心事重重的发着愣呢，余光看到门口付升的身影进来了，赶紧把他招呼了过来，看到付升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待付升坐下后，宋妍菲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你也这么个样子，昨天我看秦醉也是魂不守舍的。”

“呵……”付升情不自禁的冷笑了起来，“他当然是安不下心的。”

“你说什么？”宋妍菲没有听清，只看到她一提秦醉，付升的脸色突然变得愤慨了起来，犹豫的问道：“是不是你们俩工作上有什么分歧，闹得不愉快了啊？你别放在心上，秦醉有时候压力大了，说话可能不太注意，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要是工作上的事，缓缓再说？”

付升看着宋妍菲，原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的话脱口而出：“你还帮着他说话？你…………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他！”

“……”宋妍菲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了起来，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到一半，又拿起来喝了一口。付升知道，每次宋妍菲紧张的时候，就忍不住多喝几口水，他看着宋妍菲假装不在意的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突然有那么一丝后悔，可是一想到她全心全意为了秦醉，秦醉却背着她和那个前女友纠缠不清，他愈发心疼宋妍菲了，现在说出来会让她痛苦，可以后她从别处知道，说不定会更痛苦，付升不忍她在他看不到地方独自痛苦，于是把心里最后一点点犹豫放下，接着说：“还记得你上次说过的，秦醉那个叫南陌的朋友吗？”

“是前女友。”宋妍菲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朋友，是前女友。”

付升难过的看着宋妍菲说：“他们依然有来往。”然后把从上次东易见到南陌开始，和之后他的所见，包括昨天南陌被带到派出所的事情，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宋妍菲听。但宋妍菲越听越平静，丝毫没有他想象中会哭会愤慨甚至歇斯底里，都没有。宋妍菲只是平静的看了他半晌，招来侍应生点了两份牛排，一言不发的一块一块切好，再慢慢咀嚼下咽，付升看的一阵心悸，小心的叫了一声妍菲，宋妍菲只是冷着脸抬头，却让付升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看着宋妍菲默默的吃完一份牛排，然后看着他面前完整的一份牛排问道：“你不吃吗？”付升摇摇头，宋妍菲又端走了他的那一份，和之前一样，安静的匀速的切好，一块一块咽了下去。

付升觉得心跳的厉害，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种气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张了张嘴，就看到宋妍菲擦了擦嘴，拿包站了起来说：“下午还要上班，我先走了。”然后顿了顿又看着付升语气平淡的说：“刚刚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只是老朋友偶然遇到，伸出援手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

然后付升就看到宋妍菲拉开椅子匆匆走掉了。他把脸埋进手里，他突然陷入一种强烈的自责，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

秦醉晚上回到家，看到宋妍菲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穿着他曾经说过最喜欢看的裙子坐在餐桌前。“今儿是什么好日子？”秦醉立马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各种纪念日和节日，发现都对不上，挂好外套边洗手边问：“怎么搞这么隆重？”“怎么非要特殊的日子才能搞搞小惊喜吗？”宋妍菲的声音从餐厅传来，秦醉擦干手也坐到餐桌前，看着今天格外明**人的宋妍菲，夸赞道：“今天当然是特别的日子了，我家菲菲今天特别好看。”

宋妍菲并没有想往常一样羞涩的说他贫嘴，而是端起面前的红酒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说：“如果这也算特别的日子，那我们以后每一天都不会寻常了。”

秦醉突然觉得宋妍菲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时不知回什么才好，于是也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碰，小酌一口却发现宋妍菲一饮而尽了，秦醉一头雾水的也饮尽杯中酒，刚放下杯子，宋妍菲又殷勤的给他倒上了，秦醉略有些奇怪的问：“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怪怪的……”

宋妍菲倒酒的手一顿，放下酒瓶说道：“我怎么了？”

秦醉看着她想了想，说：“也没怎么，就是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妍菲没有回答他，只是拢了拢头发依然定定的看着他问：“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

秦醉愈发觉得不对劲了，放下筷子脸色严肃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这样？”然后突然想到昨天鬼鬼祟祟跟着自己的付升，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是你让付升跟踪我？”

宋妍菲豁然抬头，挎着脸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然后讥诮的笑了笑，说：“再说了，我干嘛突然要他去跟踪你，你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