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又来了(2/2)
“呼~~呼~~~”
姜怡和冷竹,保持同样的姿势,在玉蒲团上盘坐,闭目炼化着洞天内澎湃的天地灵气。
左凌泉心里自然挺忌惮,但几个月没见,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总不能一句“晚安”就走了。他笑了下,搂着静煣的肩膀,一起倒在枕头上,把她抱在了怀里。
————
眼见三元老怀疑到在场几人身上,后来的五位尊主自然心中一紧。
姜怡和冷竹脸都白了下,连忙颔首认错,然后重新盘坐闭目,只当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左凌泉想着至少得接风洗尘,让静煣好好休息一晚,所以在渡口停了下来,租了个供修士落脚的别院暂住。
圆楼在铁簇府,上官老祖的雕像,自然位列主位,她没有搭理桃尊主,声音空灵地开口道:
上官老祖确实杀伐果断,但九宗的强者就这么几个,不分青红皂白宁杀错不放过,砍的可都是自己胳膊;若这是幽萤一族的离间计,那她就正中下怀了,因此话语再狠,没有真凭实据前,还是不能妄下决断。
九大宗门底蕴深厚,人肯定能凑出来,但送过去后,人能活着回来多少就说不准了,宗门再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其他五位尊主,自然有异议。
“我连船都没得跑,就卖几把低品飞剑,受众不在高层,即便和幽萤异族勾搭上,也掀不起风浪。”
就比如座位的问题,两个人的话,可以坐在中间,但三个人的话,坐哪儿都会冷落一个。
但两人尚未重新入定,就听见神火洞天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
上官老祖听了半天,觉得这些话太啰嗦,直接开口道:
酒桌上聊的话题,无非静煣跟着老祖游历发生的大小事儿;因为仙人酿酒劲儿太大,酒局并未持续太久,几杯酒下肚,酒意上来后,几人就相继离了席。
“……若南屿洲再落入异族之手,天下九州就沦陷过半了,华钧洲那边不想坐视其壮大,近日集结人手准备再攻婆娑洲;九宗尚有余力,不能袖手旁观,所以需要诸位皆派弟子千名,去婆娑洲助阵,诸位可有异议?”
姜怡和冷竹茫然地站在一起,愣了半晌,才小声开口道:
桃尊主隐世不出,已经几百年没在这种场合露面,晓得今天聊的事儿比较重要,没有再插科打诨,询问道:
“今天把大家都叫来,是有什么大事儿?华钧洲失陷了?”
左凌泉听到这事儿,不免老脸一红,他摇头笑了下,把静煣搂紧了几分,手儿顺着腰线,滑到了很好生养的臀儿上,笑问道:
“得意是那个梅近水,当着那群奇装异服的人的面,念你的诗的时候。她表面板着个脸,心里面其实可嘚瑟了,感觉就像是想当场来一句‘看看,这是老娘教出来的人,你们这群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是不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老祖生气,是不是因为梅近水忽然跑到九宗大门口了?”
“不是,我说话怎么就啰嗦了?要求是商诏提的,我说下难处有问题?老陈那么多废话,怎么没见你骂他‘臭牛鼻子’?”
“无论我们八人之间有没有内应,日后都得加倍提防。幽萤异族近年动静颇大,不仅四处劫掠天神地祇之力,还有进军南屿洲的苗头……
吴清婉和上官灵烨争归争,但也知道分寸,并未把左凌泉拉回屋里接着轮,而是悄然离去,把美好夜晚留个了久别重逢的静煣。
谢秋桃没啥睡意,借着酒劲儿抱着团子,在水榭观景台上弹醒酒。
但此时此刻,冷竹却发现,上官老祖呼吸有点重,甚至能听到轻微喘息声。
“呼……”
“那得意呢?”
左凌泉中把静煣接回画舫后,灵烨的本意是直接出发,前往玉瑶洲北方的彩衣国。
“上官玉堂,你有本事骂人,没本事和我当面理论?你今天不把当众骂我的事儿说清楚,我把你祖师堂拆了你信不信?……”
桃尊主正言辞凿凿辩论之际,八人之间忽然响起一声低语。
桃尊主愣了下,继而勃然大怒:
“上官玉堂,你骂谁?我正式场合正儿八经商量事儿,也得罪你了?我桃潭弟子本就是种地的,你要拉去打仗,弟子在外用完了法器丹药,你准备去问幽萤异族借材料不成?”
脸蛋儿上带着酒意的汤静煣,从老祖给的玲珑阁里,取出了袍子和靴子,都是过来的路上,无事可做自己缝的,手工精巧极为得体。
静煣轻轻吐了口气,手指转着一缕秀发,想了想道:
左凌泉一上桌,瞧见三道笑而不语的眼神,就感觉后背一凉,很果断地把团子放在静煣跟前,坐在了团子隔壁。
她不敢贸然惊动上官老祖,只能小声询问道:
不过荒山尊主往年没有过错,身为剑客品行也人尽皆知,窃丹逃遁后他没逃,待在原地冒着被杀鸡儆猴的风险接受审查,定性为内奸的话不合适。
汤静煣以前和左凌泉亲热过,虽然只是亲亲摸摸,但终究有些经验,不似最开始那般腼腆。她抿了抿嘴,笑问道:
“我这样,老祖也能感觉到?”
而在两人前方,同样摆着一个蒲团,身着金色龙鳞长裙的高挑女子坐在上面,双手平放在膝上,正在神游万里。
姜怡慢悠悠回神,睁开眼帘瞧见此景,也愣了下。
姜怡不敢说!
云水剑潭李涧杨道:
其实在场八人之中,荒山尊主嫌疑很难洗清,因为窃丹是从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的,纰漏太大。
语气听起来是恼火地责骂,而骂人的竟然是向来不苟言笑的上官老祖。
话语带着三分醺意,看起来是喝的酒上头了。
桃尊主知道九宗的规矩,只是因为前些日子三元老不顾念旧情,她心里有气,随口发发牢骚罢了。
……
桃尊主同样如此,她有些不满道:
“我桃潭弟子,都是种地的庄稼汉,岂能和你们武修、道士宗门一视同仁?我就算派一千弟子出去,跑那边能做甚?战场种地?”
铛铛铛~~
水榭二楼的房间里,一盏烛火放在床头。
掩月尊主狄阳,紧接着道:
“我负责玉瑶洲陆上航道,对所有修士来往确实了如指掌,但九宗有分量的修士出门办事儿,谁做公家渡船?私人渡船阵法由伏龙山代工,真能追踪,问题也不该出在我身上。”
“老祖骂人肯定有原因,还有人敢还嘴?”
!!
上官老祖严肃起来,即便不喜不怒,那睥睨苍生的眼神,还是能吓死人的。
“我也不清楚,会不会……会不会是运功出岔子了?”
“崔莹莹,请你注意场合。”
“老祖这是怎么了?”
深秋月夜,明月如同弯钩,挂在遥远的天际。
桃尊主和梅近水关系匪浅,前几天还公然唱反调袒护梅近水,嫌疑自然最大。她知道事情轻重,开口解释道:
?!
诸位尊主都安静下来。
“这都几年了,还带在身上呀?”
“嗯?”
本来洞天内极为安静,三人都处于入定状态,没有任何动作。
“我是觉得你说话太啰嗦,各宗职责不同,安排自然不会一样;药王塔、桃潭、天帝城可以用宗门产出抵名额,但人手不能少于三百,以免战时缺少医师药师。”
“说起来,这事儿是挺麻烦的。死婆娘防得再严实,只要心里高兴啊、恼火啊,我还是能感觉到,道行越高,感觉就越明显;死婆娘估计也是这样,她一个黄老闺女,也没个男人疼惜,成天被这么刺激,能不恼火吗……”
紧张并非做贼心虚,而是上官老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如果找不到叛徒,上官老祖心一横宁杀错不放过,他们很可能就得以死明志了。
左凌泉刚陷入肥软的手一僵,不动声色地松开了。
汤静煣见男人这么怂,自是不满,她握着左凌泉的大手,放回原本的位置:
“继续摸你的~和我们又没关系,她应该在和道友谈事儿,聊的不投机吧。”
左凌泉说实话进退两难,但静煣万里迢迢跑来找他,他又岂能就此离去,让静煣独守空房,犹豫再三,还是吻住了静煣的双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