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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周王两家定亲,朝局风云变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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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掏出一个铃铛交给贴身宫女,说道:“待要控制那人时,摇响这个铃铛,那人听到铃响,就会乖乖听话。”

“好,多谢先生。我会安排人送您出城的。”

宫女送走术士,便将那包药粉放进酒壶中,由宦官将酒壶参进老皇帝的御膳中,送进养居殿。当晚,老皇帝像往常一样,在养居殿内用膳。

近来神思烦绕,老皇帝多喝了几杯,借着醉意,便睡在了养居殿内。

皇后娘娘叫来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询问老皇帝的情况:“王公公,陛下今夜吃喝如何?”

“回娘娘的话,陛下今日多饮了几杯,现如今已经睡下,一切如常。”

皇后娘娘听到这个回答,满意地笑了。她15岁嫁进皇家,经年累月的经营,整座后宫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就连面前的这位王公公,也是王氏一族差人送进宫的。

“赏。”贴身宫女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赏给了王公公。

“谢娘娘赏赐。”王公公收了金子,躬身退出了正阳宫。

恍惚间,老皇帝梦见自己被一只狼追在身后。他拼命逃跑,却怎么也甩不开那只恶狼。

仓惶间慌不择路,老皇帝绊倒在地。眼见着就要被那只恶狼扑到身上来了,那只恶狼却突然变成了一个人。

老皇帝被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看不清那人长的什么样子。等那人靠进了,老皇帝才认出那人的模样,神情变得异常惊恐、彷惶。

“啊!——”老皇帝一下子喊出声来,坐将起来,惊魂未定。喘着大气,浑身大汗淋漓,双目呆滞,透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王公公听到叫喊声,赶紧进来查看。一边用手抚着老皇帝的后背,一边询问道。

老皇帝缓了好一阵儿,才慢慢稳住心神。“朕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

“是不是龙体欠安,老奴这就宣太医过来诊脉。”

“无妨,不用惊动太医了,让御膳房煮些安神的吃食即可。”

“是,老奴马上去安排。”

老皇帝从榻上下来,挪步至书案前,拿起案台上卷起的一段黄娟布,端详着圣旨上的内容。正欲思索间,殿外忽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声。

老皇帝听到铃声,顷刻间变得暴躁魔怔起来,气愤地将手中提前拟好的圣旨撕成两半,丢弃在地。然后老皇帝似乎舒服了一些,就又回到塌上继续安睡。

王公公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见陛下已经就寝,便拉好幔帐,随手捡起地上那两截黄娟布,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养居殿。他将那道残破的圣旨,扔进火盆中烧毁,身影最后没入夜色之中。

王政希在府中腌蹇了两日,决定收拾好心情,继续上朝处理公务。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头上的发簪,换成了那支碧玉簪。

这几日,婉灵跑到了自家庄园上,跟着家奴们下地春耕。整个周家,唯独只有婉灵这么做,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化身一个假小子,混迹于沟壑之间。

这件事她只告诉过大哥一人。大哥曾取笑她是那水田里的田螺,于是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田螺姑娘’。

婉灵不以为意,每年春耕时节,只要她有时间,都会到庄上去帮忙,和家奴们混得很熟。但家奴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个假小子,行踪不定,见首不见尾,很是神秘。

婉灵扛着锄头,头戴草帽,身着农夫常服,裤腿挽得老高,光脚踩在田垄上,活脱脱一个泥腿子。

“哟,这不是田螺姑娘嘛,又来下地帮忙啦。”田中一老伯抬头望见婉灵,张口喊道。

“老伯,我又来了。”说着,婉灵噗通一声跳进水田里,蹚着走到老伯身前。

“哎呀,你可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除了春种秋收下来帮忙,其余时候连个影子都找不到。莫非你是那天上的神仙,专门下来救助苦难百姓的?”老伯眯缝着眼睛调侃道。

“诶,您说对了,我就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法号‘田螺仙姑’。只要有我在,保证大伙年年顺利,日日有盼头。”婉灵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夸道。

“哈哈哈哈......”家奴们哄堂大笑,笑声震得田里的牛蛙都被吓得跳进杂草中躲了起来。

红日三竿,听得远处传来钟声,家奴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走出田地,向饭堂聚拢。

这些家奴们,都是世代的奴籍。士族对家奴们的管理非常严苛,不仅人头数目皆登记造册,且家奴们的全部财产都归士族所有,是士族的私有财产,是不允许私自离开庄园的。

婉灵不能亲自前去领饭,就让同龄的阿城帮忙去领。反正典头只管核对姓名人数,却是不会去管家奴们到底吃多少碗的。

自从婉灵到庄上体察之后,家奴们的伙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记得第一次跟家奴们一起吃饭,婉灵看着破碗里的窝窝头和几条咸菜,就一状子告到了周蒙生那儿。

周蒙生虽然不知道是谁告的状,但竟然出乎意料地惩罚了管理庄园的典长,理由是:“怎么能让士兵饿着肚子上阵杀敌呢?”这个举措,当时在族人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从那以后,典长不敢再虐待家奴们,乖乖地给提升伙食。家奴们见吃食大有长进,体力自然与以往大不相同,下地干活的积极性愈发高涨。周氏一族的产量开始逐年递增,族人尝到了甜头,也就没人去追究这做法究竟合不合乎礼法了。

而家奴们自此能够吃饱,不再忍受饥饿之苦,就都不再想着逃离摆脱奴籍了。

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婉灵又瞄上了家奴们的衣着。以往家奴们所穿衣物,都是用自己辛苦种来的粮食换取的,各色不一。为了节省用度,家奴们往往一件衣服要穿好几年,大的穿完给小的穿。破了就自己用针线缝补,真是’缝缝补补又三年‘呐。

最要命的是冬天,每人只能领到一件棉服。不敢洗不敢坏,硬是这样扛过一冬。婉灵觉得家奴们有这样的精神面貌,非常不符合周蒙生所说的’军容军纪‘,于是又把状子告到了父亲那里。

父亲望着满眼的破衣烂衫,筚路蓝缕,自己的强迫症也犯了起来,当即勒令典长必须安排专人给家奴们制作统一的工作服,按工种分发给家奴们。一年四季的衣服种类都不能少,钱不够,可以直接从卖粮食赚取的利润中拨付。

就这样,家奴们终于穿上了体面的衣服,开始尝到吃饱穿暖的美好日子,在其他士族家奴们眼中,他们算得上是富农了,都羡慕不已。家奴们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待遇,不敢浪费一丝一毫,对周家感激涕零,发誓要报答周家的宽厚。

婉灵独自坐在田垄上,端着饭碗拼命扒着筷子,一阵狼吞虎咽。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泛起一层白渍。脸上糊着一层灰,双脚沾满泥土。吃完了用袖子擦擦油嘴,就躺在田垄上,翘着二郎腿,草帽一盖,呼呼睡去。

王政希正在尚书台中批阅公文,一位宦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卷黄娟布,来在堂上。

“圣旨到~”

一干大臣闻声赶紧起身跪拜,聆听颁旨。

“中夏而厥,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王政希德才兼备,乃国之栋梁。皇室贵女三公主李氏,恭谨谦冲,贤良淑惠。今特赐三公主下嫁王政希为妻,望二人永结连理,同修共好。雍睿三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王政希愣在一处,迟迟未肯起身接旨。旁边的大臣私下用手推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圣旨,王政希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打开圣旨反复确认。

王公公走近前来,对王政希说道:“恭喜王大人,能与皇家联姻,实在是王氏一族的荣耀。还请王大人善自珍重,好自为之。”回身一甩手中的拂尘,王公公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尚书台。

大臣们都围上来向王政希道喜,他却魂不守舍地盯着‘三公主’几个字发呆。

回府路上,王政希耳边始终萦绕着王公公说的那句话,不觉冷汗直冒。

“这那里是一个宦官该说的话,分明是皇室中人借此敲打我,不要辜负圣恩。”

可王政希实在想不明白,那日在猎宫前,陛下分明已同意他与婉灵的婚事,为何短短数日就变卦了呢?王政希心中疑虑重重,步伐沉重。

“难道是父亲在背后捣鬼?可陛下明显不是轻易失信之人,就算父亲求动皇后娘娘,只要陛下坚持,谁人能逆转圣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回到府中,王政希分析推敲了一番,想到或许可以进宫去问问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殿下。

“让我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打定主意,王政希躺在塌上,取下发髻上的那支碧玉簪,自言自语道:“灵儿,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王丞相见儿子这几天安静本分,按时上下班,便放下心来,着手操办三公主与儿子的婚事。而皇后娘娘那边,即将有新的动作。

宁王李宏暄闲来无事,在庭院中摆了文房四宝,让清宁坐在池边,为她画像。

李宏暄最喜欢为清宁画像了。从他娶清宁进门的那一天起,每年必为她做一幅画。即使是在孕中,也要画上一副以纪念怀孕的状态。画好之后,由清宁提上诗句,方算圆满。

在他的书房中,到处都挂着清宁的画像。画中女子娉婷袅娜多姿,一如那院中的鲜花,年年香艳年年开。

“宁儿,你可疲累?要不先休息会儿。”李宏暄放下笔头,将清宁扶到亭中小憩。

“无碍,就是有些头晕乏力,歇歇就好。”清宁坐在李宏暄的腿上,将头靠在他怀中。

“还是让宫中的太医再开几副药调理下吧。自从吉儿夭折后,你就身体虚弱。生若蓉的时候,身体又受了重创,就一直时好时坏的,可不能大意。”李宏暄揽着清宁的肩膀道。

“可惜吉儿没有那个福份成为你的孩子,也怪我身子骨病弱,劳烦殿下时常挂念,是妾身的不是。”

“你就别再自责了,打你16岁嫁给我,十年间诞下了三位王子一位公主,功勋卓著。可能是我福德不够的缘故吧,吉儿出生时,京中瘟疫突发。没能留住他,是我的无能,怪不得你。”

“殿下待我真好,能得到殿下的心,清宁这辈子都知足了,再无他求。”

“能与你常伴此生,才是我的幸运,自然不能辜负你的情意。”

这时,下人走过来向宁王禀报:“殿下,王公公到,说是奉皇后娘娘懿旨,宣殿下进宫。”

“知道了,下去吧。”清宁正要下来,李宏暄一把将她抱起,起身走进卧室。

“殿下这是作甚,让旁人看了去,该说妾身逾越了。”清宁不好意思地低头道。

“怕什么,在这王府里,我说的算。”清宁被放将在塌上,他才转身前往正厅,跟随王公公进宫去了。

“王公公,不知今日皇后娘娘宣本王进宫,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不晓得,您进宫便知。”

“好,那有劳公公带路。”

在正阳宫前殿坐了许久,都不见皇后娘娘召见。宁王心下有些不解,但亦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坐等。

老皇帝正巧路过正阳宫,索性进来找皇后娘娘伺候。穿过前殿,看见正在等候的宁王,忽觉这张脸就是梦中的那只‘恶狼’。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阵诡异的铃声,老皇帝失控了。

此梦的场景一直萦绕在老皇帝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每每想起,惊厥不断。老皇帝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觊觎他的江山皇位,今日见到真实的’恶狼‘,立马想起梦中场景,不由地做出了应激反应。

老皇帝几步上前,一把拽起宁王,不由分说,将人拽到玄门外施以仗刑。宁王不敢反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由着被摁在地上。

宦官们见是当红的皇子,不敢太过用力,只用了三分力气。

老皇帝在一旁看着,觉得下人们打得不够过瘾,竟自己抢过板子,抡起落下。

“啪、啪、啪......”声音回荡在玄门上空,一旁的宦官们被这场景吓傻了,哪有皇帝亲自庭仗皇子的,都说老皇帝这是疯了。

宁王愣是一声没坑,咬牙坚挺。老皇帝用尽全身的力气抡着板子,累得满头大汗。

不多时,宁王腰背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最后昏死在地上。老皇帝见这头‘恶狼’不再动弹,自己也没有体力继续打下去,这才作罢。径直起驾回宫,把宁王仍在广场上,任凭其生死自灭。

有宦官跑去告诉了丽嫔娘娘,娘娘听闻,震惊不已,慌忙带着随从直奔玄门。

看着血淋淋的宁王,丽嫔当场晕倒。娘娘的贴身宫女想要向陛下禀报,被执法的宦官们拦下,说打人的就是陛下本人。宫女听罢,摊在地上,瑟瑟发抖,已然六神无主。

宦官们见状,赶紧上前掐住丽嫔的人中。丽嫔微微缓过神来,命人速将宁王抬进自己寝宫照料。众人搀扶着丽嫔,匆忙离开了玄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丽嫔质问执行的宦官们。

“奴才们是奉陛下之名执行庭仗的。”

“殿下因何开罪了陛下,要这般下死手?”

“奴才们不知,奴才们不敢对宁王殿下,下如此重的手呀。”

“说!你们都给我说清楚了!”

“是!今日皇后娘娘宣宁王殿下进宫,正巧陛下路过正阳宫。一见宁王,上来二话不说就将宁王殿下拖到玄门庭仗。陛下不放心奴才们,还亲自操板,将殿下打得昏死过去才肯罢休。”

“什么?竟有这等事?陛下对臣妾向来礼遇有加,不曾苛责半分。如今怎会无端刑罚皇子呢?不行,我要面圣问个明白!”

丽嫔一行急匆匆地来到养居殿,要求面见陛下,却被王公公挡在殿外。

“臣妾恭请面见圣上,望圣上恩准!”

“陛下都说了,不见。”

“请公公通传,陛下今日为何刑罚宁王,不给臣妾一个说法,臣妾就长跪不起!”

“娘娘,您这是何必呢。陛下他吩咐了,谁都不见,您还是回宫去吧。”

“这件事难道陛下就没个表示吗?”

“圣上的意思,是宁王欲加害陛下,故而以仗刑告诫宁王勿心存邪念,也惊醒诸位皇子,需真心侍上,否则,宁王便是前车之鉴。”

丽嫔听罢,瘫坐在地。她与宁王何曾存过分毫私欲,平日里对宫中下人,都平易近人,从无居高临下仗势欺人。如今陛下却说宁王意欲谋反,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丽嫔不甘心,仍旧跪在殿外。王公公懒得看她跪求,回到殿内,将大门一关,不予理睬。

可怜丽嫔娘娘在殿外跪至天黑,养居殿的大门未曾开过。丽嫔受不了膝盖疼痛麻木,知求见无望,不得不在宫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是夜,王公公将丽嫔和宁王的事情回禀了皇后娘娘,皇后邪魅一笑道:“哼,这宁王被打残在前,丽嫔失宠在后,恐怕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皇后与贵妃默契地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共同庆贺首战告捷。

信王殿下听到下人来报,同样惊喜不已。

“哎呀,父皇总算开眼了,我得去好好喝一杯。”信王趁着夜色,坐着马车去往花满楼者。

花满楼,是京城远近闻名的风月场所,最是喜欢追逐时尚潮流。京城中哪家写了诗文佳作,花满楼会及时将其谱成新曲,流行于市。之前婉灵在围猎宴会上所献之舞蹈《上阳舞》,一经问世,即成为各大士族文人追捧的曲目,每晚都会在花满楼上演,座无虚席。

信王看着歌舞伎们手中的剑舞,醉眼朦胧中,心中无限遐想,好不神往。

第二天,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朝野上下,引来无数猜测、议论。

朝臣们纷纷表示:“这陛下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呀,竟会无礼到亲自上手庭仗皇子。”

王氏一族在一旁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周家听说此事,极为震惊。周蒙生更是吩咐周桓贞连夜整肃军队,以防万一,护卫京畿重地。

王政希听闻此事,先是诧异,而后陷入沉思:“陛下刚赐婚不久,就打伤皇子。宁王一旦有失,上位者必定是青王。”

此时王政希大致已猜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跟父亲和皇后娘娘有关,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即便能找到,也只能埋藏于心中。毕竟,他不能个人得失,让王氏一族陷入死地。

这些天的身临其境,王政希对于时局朝政已颇有感触,顿时明白这夺嫡之争已到关键时刻。

朝上未见大将军在场,老皇帝对周家的态度变得甚是冷淡。下了早朝,王政希即匆匆赶往后宫,打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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