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一场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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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的早;在这立冬节气前两天便到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应着立冬这个节气,应景的迎来了这场早雪;
人都说瑞雪照丰年,可对于草原来说,这般早早的就迎来了第一场雪,那么就意味着这个冬季有些难熬;因为雪来得太早,早得都有些让人没有做好准备;
以往年的经验来说,这般早的第一场雪就下来,那便说明今年的雪很大,气候很冷;而在这草原上,这般寒冷的冬天,那又不知道得冻死多少畜牧,那么这接下来的rì子就有些艰难了;
这或许也是平民与贵族的区别吧;出生成长在草原上的文黎,从来就不知道这雪会造成多少人的艰难rì子,当然文黎会知道冬天太冷会冻死牛羊家畜,而文黎之所以会知道,那还是因为他们郁林清堡是这片草原的实际上的统治者,这冬天对于牧民们的所遭遇的雪灾,有着扑救抚恤的责任;
不过呢,也仅仅是在冬天里听老爷子和哥哥们说起而已,却并不会知道那倒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在今年的冬季,牧姨看着这场雪也是有那么些艰难;或者说以他们牧府与郁林清堡的关系,这关于郁林清堡所遭遇着什么样的打击,那是再清楚不过的;更何况还有着牧姨那不争气的儿子牧歌也跑去瞎掺和了都;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作母亲的,对于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有着那难以述说的牵挂;特别是牧歌这次出去还是有着那般的事,这要说没有担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这孩子总得自己学着长大,这也是牧姨那时候任由着牧歌离开的原因;
现在呢,一走都这么长时间了都;虽然是牧姨自己也不太清楚倒底有发生什么样的事,因为牧歌并没有来电话之类的说些什么;不过呢,牧姨却也能够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文盛和文晨这两兄弟,那也算是牧姨看着长大的;而以牧府与郁林清堡的关系,自然也是知道这两兄弟的所谓能力;而就是基于这般的了解,现在却好长时间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就私心来说,牧姨更担心牧歌的情况;这牧歌可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这牧府唯一的继承人;
有时候想想,牧歌的父亲走得早,牧姨一个人将牧歌给拉扯大;虽然以牧府来说,不存在什么生活上的问题,这rì子也是比大多数所谓梦想追求的生活还要好得多;可也正是因为有着这般的家业,这物质上是不缺什么,或者说还很富裕;
可是这现实是,有着这么大的一份家业,那这其中也自然会有着许多的争斗,特别是在这片草原上;如同不是郁林清堡对她们这对孤儿寡母的照顾,恐怕早就成了那阿穆尔孤狼的口中枯骨;
有着这般的情谊,再有着这郁林清堡的几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以此,从文黎死亡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牧姨也是感觉到有那么一种天塌了的感觉;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她怎么着的说没了就没了呢;
尽管以牧姨自己来说,从她掌管家族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年了都,这手底下所沾染过的生命也不知道有多少;虽然是可以理解为生在了这样的环境之中,那也算是逼不得已,只是为了生存;
可这人总是有那么些复杂,以牧姨那也算是视生命如草芥,可看着文黎这么她看着长大的姑娘说没了就没了,这一时也是有些接受不了;当然,这也可以算是正常的;这人嘛,总是只会去关心他们关心的人,对于不相干的人总是忽视;只是以牧府这般的家世,这般的作为比常人更彻底而已;
从文黎死亡的消息传回来,牧姨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郁林清堡的;因为她看到了照顾了她们母子这么些年的老爷子如何从那这片草原的主人变成那老年丧女的老迈父亲;这时候的老爷子再不是那郁林清堡的主人,也不是这片草原上的实际上的统治者,他失去了所有往昔的风采,而只是一个年迈的父亲,还是一个老年丧女的父亲;
其实呢,老爷子这一生所经历过得太多太多,这承受能力还相对不错;或者说是在牧姨看到老夫人收到文黎死亡的消息之后便昏死了过去,而在这段时间里边,那更是病倒不起,再也没有了那郁林清堡女主人的风采,有的只是一个久卧病榻的垂危老人;
对于这些,牧姨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或许吧,这无论是渝闲,还是他们这拨友人,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每每看到这般悲痛的模样,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陪在一旁,什么也不说;
这样看来的话,似乎是他们这般家世的人,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别人;就连牧姨这般也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老爷子老夫人,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将郁林清堡的rì常事务给撑持起来,不让这片草原陷入动荡之中;
眼看着即将入冬,牧姨对于老爷子那整天的不言不语,老夫人的垂危模样,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那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这心思除了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孩子们的担忧,还有着这郁林清堡里边老爷子老夫人的担忧,同时也因着这第一场雪来得太早,来得太大,造成了很多的麻烦事,简单来说就是遭遇到了雪灾;
以郁林清堡和镇守牧府的职责,这时候他们还得投入扑救雪灾的事务之中;偏偏这时候的老爷子再没有那么些心思去管这些牧民的死活,可是这却又不得不做,于是这所有的事务都压在牧姨的身上,事无巨细的cāo持着;
不过呢,这也不是这片草原第一次遭遇雪灾了都,所以呢这都有着现成的处理方式方法,只需要下命令就行了;只是以前都是由着老爷子做主,他们牧府只是辅助而已,现在却全压在了身上,有些累;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文萍与渝闲回来的消息也传了回来;或者说是在文萍与渝闲他们一行人进入草原时,这负责边界事务的相关人员就将消息传了回郁林清堡,或者说传回到牧姨的手中;
不过呢,牧姨并没有因此而放开手里的事务,只是这心里有些乱;这文萍与渝闲回来,那只能是为文黎的死亡做个交待,也或许还有其他的需要交待;因为在传回来消息里边,没有文盛与文晨同行,也没有牧歌的同行;
这不是下边的人办事不牢靠,也不是下边的人不认识郁林清堡的两们少爷,不认识他们牧府的少爷;或者说在这片草原上为他们郁林清堡和牧府办事儿的人,有谁不认识这三位大少爷;而现在偏偏就是没有传回来相差的消息,这让牧姨的心思有些乱了套,有着很不好的感觉;
虽然在这之前就有过些相差的猜测,只是现在有那么些确定,偏偏却又不清楚倒底是怎么个事,这心思不由着便有些乱了,像是在等待一个已经猜测到的结果,而当结果真的到来的时候,却又是有些接受不了;
尽管牧姨自己都有些不安,可是关于文萍与渝闲回来的消息依旧告知给了老爷子和还在病榻上的老夫人;虽然这样的消息未必是好消息,可是这有些事他也不得不去面对,哪怕是那最坏的噩耗;
事实上,牧姨所想得并没有什么不对;对于老爷子和老夫人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牧姨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以老爷子和老夫人在通过牧姨知道文萍与渝闲即将回来的消息时,这与牧姨也差不多,知道这未必是好事,却也强撑起了jīng神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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