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我教你(五千大章求月票)(2/2)
“太子?”单慎道,“太子连个踪影都没有。你要不要说说,他究竟能去哪里?”
单慎眼睛一亮。
太子不愿意听徐简的,反而和刘迅走得近。
他就弄不懂了,钱浒是傻的吗?
“他血口喷人!”刘迅否认着,“我没有说过那种话,我也没示意过什么劫人,我又没有疯,我能做那种事?
劫人是能认下的事情吗?
单大人确定徐简不愿多话,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来,脑袋瓜子清醒了没有?谁给你介绍的陈米胡同?你们这些时日在那边遇着过谁?一五一十说。”
徐缈心神疲惫,努力打起精神,让自己不会太过失礼。
念书的都知道,写文章要切题。
金贵人对此并无担忧。
雨下得更大了。
李邵问什么,汪狗子答什么。
一迈进来,他就心生后悔之意。
但陈米胡同事情在前,单慎不认为钱浒会莫名其妙编造出什么“劫人”的故事来……
李浚正在翻着本棋谱,听见动静,抬头看着来人。
怎么就完蛋了呢?
不还有太子殿下吗?
再说,欢喜场上就这些事,又不稀奇稀罕的。
金贵人的眉头微微一蹙。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板一眼想逼着太子上进,把太子在不合适的时候、逼去了陈米胡同。
李邵的呼吸凝滞了几分。
只听李浚又道:“我教你。”
不会破题,写出来都没用。
“他之前还想献美给殿下,以为殿下喜欢他那外室那个味道的,示意我们有人和那外室像,让我们去悄悄劫人。”
单慎对他听闻的过程并不关心。
醒来之后,先是顺天府和守备衙门追着他问话,单慎他们明着不敢怠慢他,语气也还恭顺,却没有这种恭敬做小。
金贵人没有多纠结,眉头渐渐舒缓开:“事已至此,就这么往下走吧。刘迅这枚棋子,落在徐简手上,倒也是一出好戏。”
徐简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了眼脸色难堪的单大人,又把视线落在了钱浒身上。
“我是被我爹关在这里的,不是你爹,你爹可奈何不了我。”
若是怕,李浚对李邵毫无用处。
道衡又道:“圣上让徐简去顺天府协查此案。”
道衡垂着眼,知道主子指的是什么。
那座宅子的,以及陈米胡同前后左右的宅子,相关的契书文书都已经被整理了出来,堆在单大人的书案上。
是徐简单方面杀刘迅。
李浚又问:“那你来干嘛?这个时辰你不去早朝?总不能是惹是生非无处躲,想到躲我这里来了吧?”
徐简先去看文书了。
他当年多少谋算、步步为营,只差一步就能达成所愿,他的城府与敏锐岂是年轻的李邵能比的?
虽不知道李邵具体闹出了什么事,但大致处境,一揣度就看出来了。
这里就成了李浚的“地盘”。
半敞着的厅里,道衡和尚正坐着。
单大人想到刘靖听说此事时的神态,又见刘迅这么拎不清,叹了一声:“怎么?让他来答?他和这些有关系?你们父子想一块完蛋?”
李邵也见过李浚,最后一次见时也就四五岁,根本不记得李浚是个什么样子,此刻也就是胡乱观察,勉强能从李浚的五官里寻到些许他父皇、以及伯父叔父的样子。
玥娘确实走了,但她、她是因为我成了亲,心里不好受才走的。”
郑琉原本待她也和善,直到今日,倏地露出了真面目。
单慎呵地笑了笑,对这个“傻瓜脑袋”的评价颇为赞同。
钱浒却很十分激动:“别不是刘迅还想着把那外室献给殿下,别人不从就跑了吧?他也不想想,他玩过的女人,配伺候殿下吗?”
单慎看了徐简一眼。
徐简站在单慎身边,道:“大人还想查劫人的事?满城风雨的,事情更大。”
这位菩萨,依旧是最初的老习惯,根本没有开口问话的意思。
这种态度让李邵很满意。
她行了一礼,又往屋里报了一声。
错了。
刘迅哪里说得明白,只梗着脖子问:“我父亲呢?”
此时此刻,李邵还在永济宫。
钱浒不是蠢蛋,他想要维护太子,又看刘迅不顺眼,那他自然会说一半藏一半。
“要不是他提什么贡酒,殿下也不会想到去动酒。”
他给圣上递与太子相关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案卷,圣上能让的人头对不上人嘴。
“问了也白问,”徐简道,“都知道是有人设计,布局前后几个月,这种出手,能让刘迅这傻瓜脑袋看出问题来?”
先前,主子就跟他分析过。
他还是很愿意看看这出父子母子、甚至能发展成夫妻反目的大戏的。
刘迅一眼没有看到刘靖,只看到了徐简那漠然神色。
就是徐简,三言两语刺激了太子,让太子也出现在了宅子里。
那,这位大嫂呢?
刘娉抬起头,看着快步进来的林云嫣。
他讨厌徐简。
又不全是他弄的,还有不少是太子的杰作。
却是没想到,李浚会这么说话。
李邵哈的笑了起来:“狗子,我那三伯父在做什么?”
只不过,李浚自己能活动的地方很有限,只在永济宫西侧的一座宫室。
李浚放下棋谱,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你怎么来了?你爹让你来的?还是说,他这个岁数就不行了,你马上要登基了,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我?”
“劫的谁?我怎么知道!反正耿保元失踪后殿下很生气,殿下根本没有那种混账念头,全是刘迅坑人。”
刘娉的心一下子就静了许多。
他对这位十几年不见伯父好感全无,甚至讨厌至极,转头就走。
兄弟相杀。
这厢问完,这番供词又到了刘迅面前。
“我输了,因为我有很多年纪差不多的兄弟,我爹能把老四贬为庶人,把我关起来,”李浚舔了舔唇,下颚抬起,眼睛狠狠盯着李邵、如同盯着猎物一般,“你不一样,你的弟弟们太小了,你又是太子,你爹宠你宠得过分,你弄出些事情来,他不会收拾你。你呢,你喜欢那种又怕又激动的滋味吗?”
徐简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地契什么的,之后再去那宅子里实地转转。太子没有踪影,但跟着太子的也不是只有一个石内侍,还有侍卫。”
单慎从屋子里出来,对着湿漉漉的雨气,用力揉了揉脸。
偏过头,徐简与单慎道:“我前几天听说,刘迅那个外室不见了。”
昨晚的事情,坏就坏在徐简身上。
“顺天府和守备衙门都没有多少进展,”道衡答道,“宅子那儿都安排好了,他们能查到的都是我们给他们查的。”
如此想着,李邵本想离开走人,哪知道有看守的太监眼尖看到了他,忙不迭上来行礼问安。
左不过是衣衫不整,和舞姬们睡作一团嘛。
毕竟都是兄弟。
和汪狗子不提,李邵更是想都没想这一茬,大摇大摆去见李浚。
李邵还是头一回来永济宫。
永济宫不在皇宫城墙之内,它在宫城以北,是前朝时的一位皇帝修造来给皇太后养老的,随着时代更迭,也住过一位退位的太上皇与他的妻妾。
态度毕恭毕敬,讨好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得知徐缈已经在后头厢房里安置下了,她便径直过去。
钱浒其实也答不出什么来。
许久,刘迅才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靠墙喘气。
他转过头去,看着李浚:“你想说什么?”
这是她头一次见郡主、见还没有过门的大嫂。
不过几句话,李邵愈发郁闷。
直到,他见到了徐简。
而且,耿保元不见了,八成是失手了,所谓的劫人,又没一家报官的,查都无从查。
“他和李浚,确实可以好好谈谈,”金贵人哼笑一声,又把视线落到道衡身上,“查到些什么了?”
听说,大哥很喜欢这位指婚的对象。
大哥那么聪慧的人,他的心上人,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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