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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探花郎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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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静, 月影疏斜,远处湖面吹来一道晚风,轻掀起二人衣角, 银杏叶偶然坠落,飘于湖面。

“谢公子初至京城,怎会出现在今日宴席上?”年覆雪好奇问。

谢拂便将方才的说法再说了一遍。

年覆雪点点头道:“想来公子才学出众,方才得穆大人青眼,明年必定榜上有名。”

没有读书人不喜欢这话,谢拂便也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借阁下吉言。”

“不知上次的香云如今如何了?”

“并无大碍,花开正盛,谢公子不必多虑。”

谢拂点头,“在下原想若是香云有损, 便托相识之人自丽城捎带一盆。”丽城多花卉,香云在那里也有许多, 不仅品相好,价格也比京城便宜。

年覆雪注意力却并未在香云上,而是……

“丽城?”

年覆雪微愣。

脑海中浮现出几个月前在丽城见过的那一抹艳丽的花影。

他忽然想开口问眼前这位谢公子那时是否也在丽城,又是否曾买过花,在喧嚣街头匆匆走过。

然而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回想那时日期,应当正是乡试,谢公子不在屋中好好读书,来街上买花做什么,丽城那么多人, 他遇上一个花农才是常事。

“在下祖籍丽城那边的一个小县,听闻年家祖上也是南方, 如此,我与阁下亦算半个同乡?”

被人拉关系套近乎,年覆雪却罕见的并不反感,或许是谢拂不卑不亢的态度,又或许他淡然自若的神情,更或者……是这莫名的缘分。

“南方水土养人,难怪能生出谢公子这般人物。”

“京城繁华富庶,方能得见阁下这般清贵之人。”

年覆雪扭头看谢拂,便见谢拂也正看着自己,秋水泠泠,湖风徐徐,月色恰如其分的动人,像他们。

“谢公子初至京城,不知是从何处打听的有关京城的消息?”年覆雪忽然问。

“怎么?”谢拂反问。

年覆雪一本正经道:“只是想提醒谢公子,若是你花了银子,你便是被人骗了,应当尽快上报官府,尽力找寻。”

谢拂:“……”

年覆雪以为他不信,便继续解释道:“若是谢公子不信,大可以随便找人问上一问,年家的是何名声,我虽离京几年,可想来当年诸事应当还是有人记得的。”

“酒楼茶肆酒馆,随便找个地方打听,便能一清二楚。”

谢拂眨了下眼睛,略带一丝茫然道:“可我……本就是从酒馆里听来的啊。”

年覆雪:“……?”

这回懵逼的成了他。

怎会?

若是从那些地方听来,又怎会是这样的想法?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是谢公子听错了,别人说的并非是我?”这大约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阁下可有过三次婚约?”谢拂问。

年覆雪点点头。

“第一次可是对方心悦青楼女子,年家退婚?”

年覆雪再次点头。

“第二次是对方受牵连,丢官回乡?”

年覆雪又点头。

“第三次是举人隐瞒信息,失意落榜”

谢拂似是松了口气,“那便没错了。”

年覆雪下意识又要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就没错了?”

“谢公子既知道我有过三次婚约,一次心有所属,一次丢官回乡,一次失意落榜,怎么不曾听说我克夫之名?”

谢拂却看了他一眼,“阁下误会了,其实,这个我也听说了。”

年覆雪神色一顿,随后淡淡垂眸,“喔……”

他就说,怎么会有人不知道。

晚风拂面,凉意透骨。

“只是我以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并不可信。”

年覆雪回头,便见谢拂神色如常,语气认真。

“第一位心仪他人,是他自己失信失责,不曾守心,第二位丢了官职,不愿待在京城,便是计较,也应当与害他之人计较,第三位更是自己胆大包天,贪图富贵,才会欺上瞒下。”

“他们的遭遇,非你所为,亦与你无关,又怎能推卸于你,克夫之名,不过是世人愚昧。”

“愚昧之言,自当不听。”

谢拂微微抿唇,见年覆雪一直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解,“怎么了?”

年覆雪眸光微动,这时才回过神来,收回过于专注的视线,摇了摇头,“谢公子与我曾见过的其他人似乎有所不同。”

谢拂理所当然道:“敢问阁下年岁几何?”

问未出嫁哥儿的年龄,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可也不知是因为谢拂态度很好也很坦荡,还是因为年覆雪经过那三年的沉淀,渐渐不怎么在意这些。

“……已过双十。”他鬼使神差道。

“不过双十。”谢拂神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这个年纪在一个未出嫁的哥儿身上有什么问题。

他帮他算账,“二十年,除去三年懵懂,只剩十七年,每年中,逢年过节又不过十数次,每月外出不过两三次,一年下来,阁下外出见生人的次数不过二三十,十七年,也不过数百。”

“可阁下可知,我朝如今共有多少人?”谢拂问。

这个年覆雪当真没注意过,不过他在家常听父兄说起兵事,对于数字也有一定敏感度,知道仅仅京中实际驻军便有四十万之多。

谢拂为他解惑,“我朝在籍人口,便有一万万之数。”

“阁下所见所知之人,连万分之一都无,又怎能以偏概全,认为天下皆是愚昧庸人?”

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不仅表示自己与他人不同,还骂别人是庸人,将读书人的傲气和清高展现得淋漓尽致。

年覆雪并非没见过高傲的读书人,可与别人不同,眼前这位谢公子的高傲不仅没让人产生半分鄙夷与排斥,能说出这番话的谢拂,能在纷扰流言中寻找到真实并坚持己见的谢拂,反而让人有种,对,他本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他合该如此高傲,也合该如此不凡。

月色笼罩他的眉眼,温柔又缱绻,月白衣衫素雅简单,仿佛他这个人,似山巅雪,云间月,令人仰望,令人攀折,令人忍不住掬一捧水,盛一弯月。

令人迟迟移不开眼。

今晚月色真美,美到年覆雪忘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年覆雪方才莞尔,“谢公子一席话,叫在下醍醐灌顶,与你聊天令人心旷神怡。”

谢拂也微微一笑,端的是彬彬有礼,“能让阁下心情明媚,也不算辜负今晚月色。”

这是年覆雪回京后,见过的最明媚的月光。

“少爷,灯来了!”柳叶的声音由远及近,惊扰了湖面,夜雀纷飞,徒留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年覆雪唇边弧度渐浅,眉眼间一抹失落一闪而过。

“夜里风凉,谢公子准备会试,应当看顾好自己才是。”走之前,年覆雪终是关心了一句。

谢拂神色淡然道:“双亲远在家乡,家中亦无贤妻,便随意了些。”

他望着年覆雪背影,声音随风而来,“望有朝一日,日日有人牵挂,有人关心。”

年覆雪背着身,不敢回头看上一眼,担心自己只要回头,便会忍不住问上一句‘你想要人牵挂,要人关心,与我何干?何故说与我听?难不成……是想要我来牵挂,我来关心?’。

他心如擂鼓,却不敢问,也怕他答。

夜风吹皱心湖,惊了满湖月光。

他低头垂目,踏着烛光离去。

“这位公子,可需要小的领路?”另一个穆府下人提着灯道。

谢拂伸手接过灯,“不必了,我记得路,多谢。”

下人听见那一句多谢,微微愣神,等回过神来时,却见谢拂已经远去。

不愧是读书人,这般气度,不知比京城中的许多贵人强出多少去。

谢拂回去时,席上便有人陆续离开,谢拂见穆大人忙于应酬,自己不好上前打扰,便找到管家,“今日多谢府上款待,只因住处较远,需得先行告辞,晚些时候,学生再上门拜访。”

管家知道这位谢公子是家中老爷看好的晚辈,因而礼遇有加,不仅态度温和,还安排下人仔细将人送出府。

晚些时候,穆大人从管家那里得知了谢拂离开的消息,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应酬,竟将原本想要观察谢拂的事给忘了。

却有下人来报,将谢拂在园子里与年家哥儿聊天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他们仅仅远远看见,不敢靠近,因而也不知二人聊天的具体内容,只是隐约能看出二人聊得不错,年家哥儿心情很好。

闻言,穆夫人微微皱眉,后宅内眷总是对这些更敏感一些,听见下人说谢拂不仅和年家哥儿聊天,还聊得不错,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谢拂的目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穆夫人想的没错。

“老爷,这位谢举人,是否再考虑考虑?我瞧着他像是有些别有用心。”

穆大人却没放在心上,“你多虑了,小谢是个挺好一年轻人。”

至于接近年家哥儿,在他看来,这也只是想上进,虽有些小心思,却无伤大雅。

穆大人已经从谢拂夫子那里打听清楚了谢拂的情况,家中只有父母妹妹,就算是想利用自己的婚事,也并非不可为。

京城多少达官显贵,不也是如此吗?区别不过是谢拂如今只是举人,想要待价而沽的筹码太小,不被人看得上而已。

穆大人却觉得谢拂并非池中物,将来的成就未必低于自己。

*

回府的马车上,年夫郎盯着年覆雪瞧,“雪哥儿,我怎么觉得你回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

年覆雪下意识摸了摸脸,“阿爹说笑了,只是吹了吹风,心情宽松许多。”

“是吗?”年夫郎半信半疑。

他看着年覆雪,总觉得对方此时看着没笑,眉眼却藏着笑意,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和平时明显不同。

“我心情好,是因为看见阿爹为我大杀四方舌战群儒的模样,能有阿爹这样的阿爹,是覆雪一生的福气。”年覆雪哄人的本事也不差,很快就将年夫郎哄得心花怒放,忘了追问刚才的事。

“阿爹今儿多认识了几位夫人夫郎,咱慢慢选,总能选出个合适的。”

年覆雪给年夫郎捏肩,“阿爹,倒也不必强求。”

若是往日,年覆雪还会为此生出些情绪,可今日听了那位谢公子的一番话,心中反而开阔不少,世间多庸人,而他又何必因那些不相识的庸人而自扰?

有人心眼通透,看得清,这便够了。

他浅笑着,月下的那道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涟漪早已平静,可那振动的频率,却总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

谢拂回了自己的住处,并未多想穆家,也并不知道穆大人有意收自己为弟子。

京中房价昂贵,甚至有价无市,一个小小举人想在京中买上合心意的院子,还真不是银子到位便能轻易做到的。

他在京中打探了几日,看中了几处,却未立马出手。

在家闭关一段时间,再出来时,便带着几幅画到了京中最大的书画店。

“掌柜的,我想在店里寄卖几幅画。”谢拂将画匣子放在柜台上。

到了京城,还没将人娶回家,便得多注意文人名声,再行商人买卖终是不妥,倒是书画一道上还有可行之处。

时常有人拿书画在店中寄卖,掌柜习以为常,礼貌道:“公子可将画作拿给小人一观?”

谢拂打开画匣,今日他一共带来了三幅画。

解开系带,缓缓将画卷展开。

掌柜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见到画卷内容时瞬间转变,神情逐渐郑重。

他几步凑上前,似乎想要将画拿起来欣赏,却又担心自己会将画损坏,小心翼翼不敢触碰。

第一幅画,画的是凤凰浴火,明艳的凤凰展翅飞翔,火焰包裹着它的全身,分明炽烈危险,却仿佛与它融为一体,为它的赤羽铺上了火羽,烈火并非是灼烧凤凰的凶器,而是让它浴火重生,如虎添翼。

看着这幅画,仿佛感受到了凤凰在火中坚韧不屈浴火而出的力量,令人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第二幅画,画的是仙界盛宴,仙界的仙人们饮酒作乐,歌舞升平,仙界云雾缭绕,神仙们姿态随性,便是倒地而醉,也带着仙气神性,站在画前,耳边便好似听到了来自远方的仙乐鸿音。

第三幅画,画的是一簇香云,明艳的银朱色成为画卷中唯一的浓墨重彩,含苞待放的花朵,盛着晨露,娇艳欲滴,仰着头,任人采撷。

掌柜声音都颤了,“这……这些都是公子所作?敢问公子名号?师承何人?”

谢拂不卑不亢,“这三幅画确是在下所作,并无师承,无名之辈而已。”

掌柜观谢拂气度非凡,心中信了他的话,当然,真正让他相信的,是他觉得,能够画出这样画作的人,绝非会将画给人弄虚作假之人。

“小店收画寄卖,会收取一成抽成,但先生所作的这三幅画,小店可不收抽成,只需在小店内挂满一月即可,不知先生对这三幅画的定价如何?”

掌柜是个有眼光之人,知道这三幅画若是出现,必定会在喜好书画之人中掀起轰动,而他家店的名声也能借此更上一层楼,因而想将画留得久一点,而这对给谢拂的画造势也是有帮助的,算是互惠互利。

然而谢拂说出的话,却每一句都出乎意料,“《凤凰浴火图》定价一千两,《众仙之宴》定价九千两,至于《锦绣》,无价之宝,这幅画我只寄放,千金不换。”

掌柜愣了下,才看着那几幅画道:“先生,《凤凰浴火图》千两算是合理,敢问另外两幅画这般定价,可有何缘故?”

以他的眼光来看,《众仙之宴》虽妙,却也不会越过《凤凰浴火图》那般多,至于只有一簇香云的《锦绣》,更是名不符画,远逊色另外两幅,却不想,这幅画竟是最贵的,也是这位先生最为看重的。

谢拂却并未直接解答,而是转头看向围在周围的小厮,“可有清水?”

“先生渴了,还不快去给先生倒茶?”掌柜催促。

谢拂:“不用茶,白水即可。”

一个小厮赶紧跑去倒水。

却见谢拂端过水杯并未喝下,反而反手将水泼在了《众仙之宴》上。

掌柜大惊失色,“救画!快救画!”

然而当他扑上去时,却见那被泼了水的画虽沾了水,上面的墨迹却未有半分损伤,

这墨竟遇水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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